第384章 今日高攀不起了

金陵要乱了，要彻底乱套了。贾亮认为，以朱统的性格，拿到他大哥这么大的把柄，没理由不动手。俩兄弟在这件事上各有各的优势，朱统的优势自然是军权，而朱炎的优势则在于名分。如果换做是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会利用“秽乱宫廷”四个字大做文章，最好弄出来一个“不忠不孝”来。“金陵一乱，朱炎势必会损失一大批的跟随者，弄不好登基大典是没指望了。”贾亮在房里来回踱步，分析金陵的形式。何正源在信中说，他们会在金陵见机行事，不让任何一方坐大。“玩火有自焚的危险呐。”贾亮喃喃自语道：“在这件事之后，谁也无法忽略平洲，不管那俩兄弟谁想上位，必须拉拢小十三，不行，得让小十三回来。”贾亮思忖一番，觉得朱十三在金陵变化太多，乱象起来之后，万一有人铤而走险的话，自己就必须从幕后走向前台了，而这个时机并不成熟。想到便做，贾亮伏案疾书，一口气写完三封密信，分别是给朱十三、何正源和赵义。写完信件用火漆密封好，交给赵九的人，命他连夜送往金陵。何正源打乱了贾亮的计划，但不得不说何正源做的没错，不管是谁登基，只要不是朱十三，那么后面的事情都很麻烦。对贾亮来说，当皇帝最好的人选莫过于朱十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贾亮返回后宅去。“出了什么事？”秦可卿还没歇着，她见贾亮眉头布展问道：“可是金陵出事了？我们在那边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你还担心什么？”外面的大事，贾亮一向不跟秦可卿说，免得她担心。“要是贾元春在就好了！”贾亮暗自思忖，他觉得自己在朝堂斗争上还差了一些，而何正源虽然不差，但他不可不防。“没事，都是小事。”贾亮安慰道：“我能处理，之前和你说我要出去一趟，现在看来必须立即走了，你们在平洲好好的，等我在那边安顿好了便来接你。”那边是那边，贾亮没说，不过秦可卿和他心意相通，之前贾亮说过一次她便记住了。“你且去，不用担心家里。”秦可卿有些不舍，但还是很坚强的说道。当即。贾亮又去找凤姐儿说了一会儿话，凤姐儿同样对贾亮急急离开感到不舍，但她的性格比秦可卿还要强硬，不用贾亮如何安慰。一夜无话，贾亮在平洲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离开平洲。官道上几百骑风风火火赶往海边，正是贾亮带着袁熊赶路，他不知道的是，果然如他所料，两边的信使已经从金陵出发。金陵中的朱统，这次全力发动，一边联络贾亮的同时，一边让手下的官员反弹，言太子朱炎德不配位，秽乱宫廷罪大恶极，不配继承帝位。朱炎自然不肯束手就擒，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行事隐秘，宫里的人又都是自己人，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但此时他知道要做的事情就是反击。“殿下，所谓众口铄金，此事已经在金陵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周正国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来见朱炎，这位首辅忧心忡忡，“您应当下令彻查此事，我朝好不容易得脱大难，刚缓口气，实在是不宜再起风波了。”女真人闹起来的外患刚平，水溶依旧在逃，不曾想又出此事，周正国十分疲惫，精神透支的厉害。他感觉到，朝中风向不对，以前许多站在统一战线的官员开始模棱两可起来，此事一出来，跳出来表态支持朱炎的人竟然少了许多。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周正国见朱炎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似乎魂飞天外，忍不住又说道：“殿下，此时可不是斗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某些人的态度。”“某些人？”朱炎回过神来，他刚才在想朱统是怎么知道的，又想自己这个弟弟为什么不死！此时听闻周正国居然说还要搞清楚某些人的态度，这不是很荒谬吗，文官除了支持自己，难不成去支持那个武夫？朱炎投去询问的眼神。“殿下，进宫去吧。”周正国叹道：“去见见皇后娘娘，平洲那边，下官已经些密信过去，想那贾亮平日与我关系还好，党会给我几分薄面。”“母后？贾亮？”朱炎脑子有些乱了，不明白周正国这个老狐狸说的某些人，为何是母后和贾亮。如果放在平时，朱炎还不会如此草包，但现在他的最大隐秘被人揭破了，Yishion想不到这么远。这时才想起来，皇后那边的力量不可小觑，舅舅们虽然官不大，但所掌控的人脉可不小。“只是，此时为何还要询问贾亮？”说起贾亮，朱炎都是痛恨，如果此人早早投靠过来，自己还需要如此狼狈么？有了贾亮手中猛士，不信老四还敢如此。“没想到，区区一个贾亮，竟然成长如斯！”朱炎蓦然感慨。周正国黯然，还不是你们容不下人，见人家年轻，一开始看不上人家，现在想要拉拢，可是人家却不肯回头了，跟小十三搅和......十三？周正国猛然一惊：“坏了，我们忽略了他！”“谁，爱卿为何如此？”朱炎被周正国的咋呼吓了一跳。“完了，那贾亮一定是如此想的。”周正国急了，“殿下，十三王爷今年可不小了。”“你是说，十三？”朱炎霍然站起来，“我去后宫，如果.......不若先下手！”杀气腾腾！夺嫡，向来是腥风血雨！经过周正国的提醒，朱炎方才想起来这个小老弟的威胁。文昌帝生子虽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数，但芸芸皇子皇女之中，只要朱炎他们兄妹最为受宠，原因就是帝后之间感情甚为牢固。朱炎话音落地，周正国连忙反对道：“不可，万万不可。如今我们搞不清楚贾亮到底是如何想的，动了十三王爷，兴许会激怒贾亮。”“激怒又如何？”朱炎怒道。“殿下三思啊，贾亮如若有异心，是我朝大难啊。”周正国苦口婆心劝道：“且不说他会不会造反，就说他撒手不管蓟辽防务，也够朝廷伤脑筋的。”朱炎被吓住了。其实，周正国思量贾亮不会造反，他自认自己看人不会差，但谁能保证绝对呢？朱炎被说动，立即回宫去找皇后。“啪！”刚一见面，朱炎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