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原版‘常北铿’如此坚定的回答,西门官娘诧异之余,心里似乎也泛起了涟漪“:常公子、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戏言的。”西门官娘的表情比之前来的严肃,或者说常北铿给出的答案,让她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常某句句肺腑,绝无半句虚言。”“这个......”西门官娘面露难色,不时看了看被晾在一旁的那个公子哥,似乎有所犹豫。“无论西门小姐之前和你有过什么约定,但是现在...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言行也让西门小姐感到很困扰吗?”被公子哥这么一说,原版‘常北铿’竟然被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公子哥洋洋得意,用幸灾乐祸地表情望着原版‘常北铿’的时候,西门官娘突然发话了。“常公子...那样无礼的要求...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别说你可以为了官娘什么都不在乎?!”西门官娘神情严肃地说道。“因为...我别无选择。”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版‘常北铿’用手挠着头,冲着西门官娘露出了淡淡地笑意。“别无...选择?”西门官娘被他的话引起了好奇心。“嗯,西门小姐的要求何止是无礼,简直就是过分,但是...为了常家,我不得不答应...”原版‘常北铿’很坦诚地回答了西门官娘的问题,而且在说的时候眼睛也一直在凝视着西门官娘,看样子他是个敢于承认的家伙。“常公子如此对官娘说,就不怕官娘生气,不愿意让你达成这个要求吗?”西门官娘似乎为了确认而追问了一句,原版‘常北铿’神态自若地望着西门官娘,胸有成竹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虽然常某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西门小姐所提出的这些要求,只怕这阳谷县很难再找得出第二个愿意答允的...”“哼、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你以为几句威胁就能够让西门小姐屈服了吗?!”被冷落多时的公子哥好不容易抓到这样的机会,免得不要说上几句。“常公子......这些条件虽然很任性,但官娘为了自己的后半生不得不做出的决定,所以希望常公子千万不要只是为了家族而......”对于原版常北铿如此坚定地回答,西门官娘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安。“西门小姐放心,常某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还是知道信用二字为何物的...”原版常北铿冲着西门官娘微微颔首。“常公子......”西门官娘盯着原版常北铿,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西门小姐、切莫听信他的片面之词啊!!”就在常北铿想知道后续相关的时候,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将他从这个场景中拖离....朦胧之中,常北铿还在想着如何继续看下去的时候,耳畔再次响起了那熟悉地声音“:官人、你醒了...?”伴随着那声音而来的是那渐渐清晰的熟悉脸庞,是西门官娘“:你......”“这表情该不会是傻了吧?”一旁的吴月娘面色凝重,一副看到了累赘的表情。“不许胡说,官人才不会变傻呢,不过是晕倒而已......”西门官娘神色黯然地反驳了一句。“小姐、请节哀...”相对于西门官娘那副伤心的模样,春梅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说话的表情,实在是让常北铿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扁她的冲动。“喂喂、说节哀什么的太过分了吧?”听到春梅这么一说,常北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刚一说出口,就听到一个似曾相识地男子声音。“看来常夫人果然是料事如神啊,这家伙果然是命大,好几次都被他给挺过来了...”那男人带着谦逊的表情对西门官娘说道。“这位是......?”听着那一副让人很不爽的腔调,常北铿还是强压着怒火,用相对平和地语气问了一句,但是目光却是望着西门官娘“:蒋医士,我家官人之前便失忆了,所以对于以前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希望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常夫人,在你还是西门小姐的时候,对蒋某可不是这幅态度的啊,今儿个是怎么了,就因为蒋某不可能答应那些个只有常北铿才愿意答应的条件?”他的话顿时让常北铿想到了之前那些记忆。“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里不欢迎蒋医士你!!”西门官娘连头也不回,很温柔地来到常北铿身旁搀扶着他,对眼前这个被称作‘蒋医士’的男人语气甚是冷淡。“这算是在下逐客令吗、常夫人?”被西门官娘这么对待,那个被唤作‘蒋医士’的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官人把整个家的操持之权给了官娘,那么官娘自然就要担起这个担子,将不相干的人请出这个宅子就是官娘的责任!!”西门官娘言辞凿凿地回应道。“是吗、对于一个已经失忆的家伙而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是不是这样!”蒋姓男子愤怒地抱怨道。“既然官娘都这么说了,蒋医士还是请下次常某身子好一些了再来吧...”相对于西门官娘那冷漠的回答,常北铿的话算是比较客气的了,不过被称作蒋医士的男子并不买他的帐,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官娘、可以和我说说关于之前那个人的事情吗...?”目送那个蒋姓男子离开之后,常北铿心里始终对于之前所看到的的那一幕的对话很在意,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向西门官娘询问个究竟。“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见官人晕厥过去了,去外面请的一个郎中罢了...”西门官娘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似乎不太愿意提起那个人,这反倒让常北铿更加在意了。“虽然不应该怀疑官娘你的话,不过我总觉得那家伙很熟悉的样子,像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常北铿含糊其辞,试图从西门官娘的嘴里套出些关于‘原版常北铿’的一些旧闻,因为他隐约察觉到这宅子里的‘水’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不过是一个落魄的郎中,经常去到处替人瞧病,官人常在外面走动,偶尔会碰到,会觉得面熟也不足为奇的。”西门官娘也不否认,只是平淡的补充了一句。“是...这样吗?”听了西门官娘的一番话,常北铿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在常北铿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春梅急匆匆地跑到西门官娘身旁一边喘着气,一边向西门官娘禀报“不、不、不好了,小姐,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对于这个称呼,常北铿感到很陌生,一直以为西门官娘是西门家唯一的继承人,现在听到大小姐三个字,让他感到很奇怪。“官人失忆了,不记得大姐也不足为奇,倒是大姐自从嫁到陈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几次娘家,今日突然回来,想必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情了...”看到一脸茫然地常北铿,西门官娘一脸温柔地拉着他的手,缓步朝着门槛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常北铿说着关于这个大小姐的事情。“小姐、奴婢刚才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大小姐和大姑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您真的不回避一下?”春梅有些胆怯地站在西门官娘附近提醒道。“脸色不好?想来应该是来的途中遇到了什么歹人,亦或许是别的什么事情,作为娘家人不能因为她们落魄就避而远之的。”西门官娘稍微沉思了片刻说道。“哦,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做?”春梅非常小心地观察着西门官娘的脸色。“准备些茶水,大姐和姐夫远道而来一定满是风尘,我们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的...”西门官娘对于人事的安排似乎早已想好,春梅每问一句,她就立刻给出了方案。“可是小姐...大小姐对您......”说话的时候,春梅也在观察着西门官娘的表情,而且侧脸上隐约出现了汗水。“姐妹之间哪里会有隔夜的仇,更何况都过去这么些年了,那些恩怨早就烟消云散了。”虽然西门官娘说的很平淡,但常北铿却总觉得不应该是那么简单。“可是......”从春梅三缄其口的表现来看,常北铿觉得西门官娘和她姐姐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她口中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很有可能存在更多他不知道的隐情。“别再可是了,下去准备吧,官人、随奴家一起去门口迎接姐姐姐夫他们,可好?”“官娘、你和你姐姐之间...不要紧吧?”常北铿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官娘和姐姐之间曾经有一些小误会,不过都过了这么些年,想来也应该化作烟尘散了...”虽然西门官娘这么说,但常北铿却越发觉得瘆得慌。“是、是嘛,如此就好。”对于西门官娘这样的回答,常北铿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常北铿内心OS:哪有来走亲戚说这样话的,怎么想都觉得她们姐妹之间的裂痕相当地深,绝对不是什么她口中的小事,一会儿见到本尊还是少参合为妙。抱着这样地态度,他在西门官娘的搀扶下缓步朝着府门口走去。“西门官娘!你有本事霸占父亲留下的家业,没本事出来见人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常北铿转过头望了西门官娘一眼,只见她对常北铿回以一个很无奈地微笑,看样子她应该是很习惯了,这西门家的家庭关系还真是不幸被他猜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