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北铿保持沉默的这一段时间里,武二郎并没有停下对于常北铿的动机YY,几乎能够涵盖任何与禽兽有关的内容都被武二郎拿出来说了一个遍,但是常北铿依旧是保持那一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架势。“官人,这个泼皮如此揭露你的短处,你一点儿都不生气吗?”挽着他臂弯的西门官娘带着试探地口吻询问。“诶...?实在说我吗,我可不记得自己和潘金莲有过什么接触,哪怕是一面之缘都没有,所以他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常北铿自然是意识到西门官娘是打算怂恿他出面去和武二郎争锋相对,认下这笔糊涂账,于是他却故意装做糊涂,用手挠了挠脑袋,摆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回望她。“可是…他言之凿凿的不像是在污蔑官人,莫不是官人的失忆症又犯了,忘记了之前和武家娘子接触的事情了?”西门官娘似乎是安了心要把常北铿拖入这次的事情当中,又一次把失忆症拿出来说事儿。“诶....官娘,为夫的失忆症很久以前就治好了,所以绝对不会是为夫做的,这一点为夫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虽然对于西门官娘撒娇没有什么抵抗力,但是事关自己生命安全,无论西门官娘做出如何姿态,常北铿也绝对不会就范。(PS:至少不会轻易就范。)西门官娘听到常北铿这么一说,立刻出言反驳“:官人,你失忆症的病在多年以前,奴家就请当时的名医钱乙钱大夫给你诊治过,钱大夫当时就说官人的失忆症是祖传的,无法根治,就算暂时治好了,不久之后也会复发的…”“可是我记得这个叫钱乙的好像是郓城县的儿科医生吧,再说了他最大的功绩就是发明了【六味地黄丸】吧,他根本就不会治疗失忆症吧?”对于西门官娘提到的这个叫做钱乙的医生,他在百家讲坛多少是看到过的,所以立刻就提出了异议。“官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奴家在故意欺瞒不成?奴家执掌生药铺多年,会不知道【六味地黄丸】是何人所制吗?!!”西门官娘用手在常北铿的腰间用力掐了一把。见到西门官娘秀眉微蹙,常北铿立刻安抚了一句“:不、不是的,官娘你别误会,只是我对于他的印象就是个给小孩儿治病的,所以……”“哼,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我不存在吗!!”武二郎等了半天见到西门官娘和常北铿还在纠结那个话题,表情很是不悦。“不是,武都头,小人观你面相,你脸上有虚汗、嘴唇发干、神色疲惫、腰背微微弯曲,似乎是肾气亏损,西门家的生药铺有【六味地黄丸】的几味药,大家不打不相识,您若是要的话,给您算便宜点?”常北铿目光内敛,仔细地盯着武松的脸。“胡、胡说八道!!本都头身强体壮什么病都没有,你这家伙居然敢污蔑本都头肾虚,到底是何居心?!!”武二郎听了常北铿的说辞、顿时又怒又气拔出来佩刀刀尖直指常北铿的鼻尖。西门官娘见到武二郎一脸激愤的表情,随即出言呵斥道“:都头这是要在大街上动刀子么,我家官人不过是看都头气色不好,所以给都头推荐了钱大夫的方子,都头不领情便罢了,何必要刀剑相向,这便是你们衙门的做派吗?!”“我、你…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刁妇!”武二郎把目光转移到西门官娘的身上,刀却没有收回,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武都头,我家娘子如有什么得罪都头的地方,常某在此向您道个歉,希望武都头大人有大量,给常某一个面子……”还没有等到常北铿说完,就被武松给打断了。“给你面子?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靠吃软饭度日的废物!!”对于常北铿的提议,武松很直接地解决了,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官人,你……”看到常北铿低下的头,西门官娘下意识将挽住常北铿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一份,她隐约感觉到常北铿处于爆发前的沉默,所以她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说的是呢,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却一直自欺欺人地在别人家的府邸住着,恬不知耻地以姑爷的身份自居,被人说吃软饭什么的……”从常北铿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的沮丧和低迷情绪,但是这并没有让西门官娘放下他会暴走的戒心。武松听到常北铿的这份自嘲,很是不屑“: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如果你现在就离开,本都头可以宽恕你对于本都头的不敬!”“那、我娘子的事情呢?”常北铿对于武松的话提出了疑问。武松很是恼火地喷了一句“:你还真是容易得寸进尺的家伙呢,明明连自己的性命都需要靠本都头施舍才能保住,居然还敢向本都头提要求,不觉得有点太自以为是了么?”“武都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身为本县的都头还准备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么?”西门官娘的目光内敛,警惕地注视着武松的一举一动。“哟,刚才不是还在这个吃软饭的面前装柔弱吗,现在这个废物没能震慑住本都头,就准备暴露你的真实本性了么?”武松的话很是刻薄,字字都在争对着西门官娘和常北铿。“武都头,这么一点儿面子都不留,就不怕撕破脸皮吗?”常北铿缓缓抬起了头,一脸凝重地望着武松,语气似有所指。武松没有回答,只是很轻蔑地哼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么作为官娘的丈夫,我有必要做点什么了。”说着常北铿猛地朝着武松挥拳打去,虽然这一击让武松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还是被躲开了。“你这家伙,居然敢偷袭被都头,我看你是找死!!”说着武松也不顾及西门官娘在场,就猛地朝着常北铿扑去,一记勾拳将常北铿提了起来,然后迅速一个飞踢朝着常北铿下盘踢去,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脚被人一抵,泄了力道,被迫退后了好几步,等他站稳后一看,却发现嘴角泛着血迹的常北铿此刻正被西门官娘扶着,并用手帕为他擦拭血迹。“哼,自不量力的家伙,真的以为凭着一股浑劲儿就可以打到本都头么?!”看到那还在喘着粗气的常北铿,武松的态度更加轻蔑和鄙视。“阿松,为何又在此处和人斗殴呢?”就在武松正来劲儿的时候,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大、大哥?”武松回过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大哥——武植“:大、大哥你怎么来了,小弟这里正在替你收拾这一对企图破坏你和嫂嫂感情的狗男女呢!!”“阿松,你生性耿直,很容易被表象所迷惑,兄长我与这位常公子有交情,今日之事希望阿松看在兄长的面子上,就此揭过,如何?”武植的脸上挂着笑容,这一份笑容却让武松无法拒绝。“唔…既然兄长如此说,今日就给兄长一个面子,放你们一马。”说着武松很不情愿地转身离开,而武植也没有上前和常北铿说什么,远远地对着常北铿微微颔首,随即顺着自家兄弟离开的方向走去。“官人,你不要紧吧、要不先回府邸疗伤?”看到常北铿虚弱的模样,西门官娘有些关心地问了一句。“死不了,不过我之前和官娘你约定过不会再轻易回去西门府,因为我希望自己下一次回到西门府的时候,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是个吃软饭的,而是一个真正配的起官娘你的铮铮男儿。”常北铿强撑着身子,想要靠自己站立。“虽然有些要强,但这正是官人吸引奴家的地方,既然官人都这么说了,奴家也尊重官人的意愿。”说着冲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常北铿“:这瓶药是奴家祖传的秘药(小声说:治那方面的。),相传祖上就是靠着这个发家的,如果官人想要证明自己,不妨用这一瓶药来证实自己的价值。”“我知道了。”常北铿接过了西门官娘给他的药,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希望官人早日成功。”说着西门官娘松开了手,对着常北铿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然后转身消失于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