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的府邸给人一种奢华气派的感觉,尤其是那偌大的演武场,两旁陈列着武器的武器架就有三个之多,架上十八般兵器几乎是样样都有,不过令人很是在意的确实那个在演武场上挥洒着汗水和好几个看上去魁梧的莽汉比试的武师,常北铿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个家伙的胸肌似乎很是发呆,一定是个练家子。“常相公……你、该不会是在看她的胸脯吧?”一旁的薛霸顺着常北铿的目光望去,有些不自然地询问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现在旁边的薛霸吓到,常北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薛、薛爷!!能不能下次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会吓死人的~”薛霸望了他一眼,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被吓是小事,要是被她看到你看他那里,那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呢。”“被她看到…会怎样?”听到薛霸这么一说,常北铿咽了下口水,神情很是凝重。薛霸没有说话,而是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常北铿浑身立刻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喝——伴随着一声铿锵有力地大喝,只见刚才还在比试的几个糙汉子竟然已经倒下地上,而那个孔武有力的家伙正单手紧紧握住手中的练习用木棍指着其中一个在地上摆出‘大’字的莽汉,嘴角挂着很享受的笑容。“好、好厉害的样子。”看到他这个表情不仅仅是常北铿,就连在附近的董超看到了也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每天都和来府上的客人们打得满身臭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肮脏不堪的臭男人呢。”就在常北铿等人佩服不已的时候,杜十娘那很不屑地声音再度在他们的耳畔响起。“真是让人不爽呢,如果不是柴大官人让我们都善待你,你早就被我活活打死了!”她闻声缓缓走了过来,用木棍的一头直指杜十娘的下颚,根据常北铿的目测,当时木棍端部距离杜十娘的下颚也就0.07公分,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在杜十娘的喉咙戳一个骷颅。“洪月香、你要是敢动妾身分毫,柴大官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杜十娘的声音有些发颤,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惶恐。“就算是柴大官人怪罪……”被杜十娘称为洪月香的那人咬着银牙,做出了一个随时随地准备对杜十娘发动攻击的动作。“洪武师,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常北铿面前的薛霸突然朝着洪月香和杜十娘所在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给洪月香磕头。“薛差人……”薛霸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刚才还一脸怒气的洪月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有些错愕地望着他。“你以为这样跪下了求她,妾身便会对你感激涕零了么,姓薛的,你欠妾身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同时,杜十娘的眼角有些许晶莹溢出眼眶,不知道是否是为了薛霸而流。“十娘……”听到杜十娘的声音,薛霸迟疑地抬起头朝她望去,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突然梗在咽喉,缓缓咽下去。好男人、一直都是女人们探讨的热门话题,但是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的时候,她们却往往视若无睹地奔向那些可能会伤害她们的男人的怀里,眼前的薛霸未必优秀,却不失为一个好男人,杜十娘对于他却视而不见,弃若筚缕。“杜十娘,你真的忍心这样对待一个真心待你好的男人么?”洪月香将手中的哨棒伫在地面,一脸凝重地盯着她看,似乎想要讨个说法。杜十娘听到洪月香的话之后,回瞪了一眼,然后别过脸,不与洪月香对视“:对我好又怎么样,若是人人都对我好,我便要与人人都投怀送抱么?!”“杜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一旁的董超听到杜十娘的这一番话,眼眸中立刻变了好几下,不知道是错愕还是其他的缘故。“董差人、十娘不这样说,又该哪般说呢!!”杜十娘没好气地冲着董超怪嗔一句。“我……薛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董超听到杜十娘的说辞想要说些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咽了回去,只得站在洪月香跟前的薛霸投去恳求的目光。薛霸的目光闪烁,故意避开董超的目光,露出一副想要看看杜十娘的脸色却又害怕被她发现的纠结与郁闷。啪——就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大家的思绪,只见杜十娘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脸颊,一脸幽怨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常北铿。“常相公……”洪月香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男人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连一旁的董超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个死囚犯,凭什么打我?!”杜十娘在捂住脸的同时厉声质问常北铿。“也没什么,就是单纯看你不爽罢了。”常北铿对杜十娘露出自己那淡淡地笑容,似乎他做的只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可知道,我杜十娘可是柴达官人府上的……”没等到杜十娘说完,常北铿又给了杜十娘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好大的胆子!!”被人连续掴耳光两次,这让平日是素养较好的杜十娘有些忍不住了,出声骂的同时还不忘捂住自己受伤的脸蛋。“傲慢、自大、看不起自己的处境,这些都是你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缺点,明明有人珍惜你,你却不去珍惜,是想验证那句‘贱人就是矫情’的老话么?”常北铿那一双死鱼眼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眸,让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以为很懂的家伙,你这样对我,就不怕被柴大官人给撵出去么?”杜十娘的眼眸中充斥着怒火,言语之间尽是威胁。“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大可以这样去做,笼中的金丝雀。”常北铿对于杜十娘的威胁不屑一顾,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