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男孩子都曾经对熟女或多或少有些亲近感,这一种行为被某些人称之为‘恋母情结’,至于这种说法的对错很难去衡量,亦如在利益和大义发生冲突的时候,并不像日常口中大义凛然地那么简单好区分。常北铿对于其他人物不熟悉,但是却很清楚庞万春,这个家伙可是杀掉了很多梁山好汉的存在,虽然自己不一定要上梁山,但是心中多少有些抵触,尤其是妹子还和董超好上了,更是难以释怀。“别忘记了,常相公、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到了沧州才能够告一段落,不过想来今天是应该可以在府上歇息,改日赶赴沧州服刑的吧。”洪月香注意到了他那一脸极度不满的表情,来到他身边用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提醒他。“这……多谢洪武师提醒。”经洪月香这么一说,常北铿才中嫉妒的怒火中醒悟,自己并不是什么客人,而是被发配沧州的囚徒,不应该对这里的任何女人有幻想,于是对洪月香很恭敬地行了一下礼之后来到一旁的石头桌子旁坐下。不一会儿,柴进派人过来安排了他们几个人的住处,常北铿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就安排在内院的一间厢房之中,对于这样的安排,常北铿带着几分自嘲注视着周围那阴暗的环境“:看来两个人都不放心我呢,以为我会因为害怕服刑就逃走么,真是被人小看了呢。”躺在床榻之上,他感受到了那份软被的温暖,虽然这不过很普通的棉被,但是在经历了这些天的风餐露宿之后,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平凡也是弥足珍贵的。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陷入睡梦之中,朦胧之际隐约听到了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到底是做什么呢,居然还没有得手?!”“非常抱歉,这次的事情是在下的缘故,所以……”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中年男子,而这种缓慢中带着一点儿优雅的腔调让他想起了最近所遇到的某个人,某个很有趣的家伙。“是你…?!”那个声线略显娇柔却感觉很陌生,也许他对于女人的声音并不算太敏感,而且现在的状态也很模糊。当他想要再听的时候却再一次感觉到困倦,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正午,那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入,照在他的脸庞上,起身换好了衣服之后却发现柴进居然和一个看上去身材魁梧的汉子正在说着什么。“大官人,武松此番来这里多有打扰,只不过……”还没有走进就听到那汉子自称武松,在走进几步一看,果然就是阳谷县都头武二郎。“兀那贼人休走!!”就在他准备悄然离开的时候,却被转头的武松瞥见,一声洪亮的大喝将常北铿惊得伫在原地不敢动弹。眼看武松眼冒红光,一副不肯轻易罢休的模样,常北铿心中暗道不妙,他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在脸上一抹,换上了一副极其随和的表情“:啊,原来是武都头大驾,常某在此有礼了。”说着就对武松很恭敬地行了一个见面礼,所谓开口不打笑脸人,想来武松就算再不待见自己也不会莽撞行事,大概吧。“呔!你这泼皮,以为装出这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本都头就会将你之前做过的那些勾当全部都忘记了么!!”武松冲到他的面前,在他面前亮出了拳头,掌间发出来咯咯的响声,似乎做好了一句不对就将常北铿生吞活剥的准备。“武都头,在下不就是扶个老道士被讹上了么,至于让你弃了你的西门姐姐不顾,来千里追逐么?”带着一脸委屈和无奈,常北铿摊了摊手。“休得胡言!我猜不似你那般和西门家的那个刁妇勾搭!”武松对于常北铿口中提到了西门官娘似乎很是抵触,立刻很坚决地做出了反驳。“武都头说的好,此人人面兽心,专做夺人妻女的恶事,柴大官人万万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在武松话音刚落,又有一个男声响起,常北铿觉得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听过,只好侧身望去,发现竟是之前的李富贵。“富贵兄,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和你重逢。”虽然李富贵的态度并不友好,但是这李富贵好歹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在他乡遇到难免会产生一丝亲近之意。“原来……都头和李公子都和常相公你认识呀?”看到此情此景,柴进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竟当着几人说出这番话来。“柴大官人说笑了,此等无耻之徒,我李富贵又岂会和他同流合污?!”李富贵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很直接的否认。“富贵兄,说话可要凭良心呀,你看你的未婚妻现在还在西门府里好好呆着,我却要远赴沧州服刑,怎么看都说不通我夺人妻女的事情啊。”对于李富贵的指控,常北铿有理有据地进行反驳。李富贵对此不屑一顾,发出一声轻哼“:那是你的报应到了,苍天开眼啊~”“好、富贵兄,诚如你所说是我恶有恶报,但是如今我已经应了报应,但是那被夺走的佳人却为何没有回到你的身边呢,难道这也是天意,还是说富贵兄你也曾做过坏事,所以当有此报?”原本以为以一句恶有恶报就可以打击常北铿的嚣张气焰,却不料被常北铿出口反将了一军,气的李富贵抓狂不已。“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贼人,算你口齿厉害,不过你也不要得意,我可是听说明教圣女金芝公主悬赏千金,要你狗命!”武松倒是不生气,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说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啊?!有没有搞错,我连那个金芝公主的人都没有见过为什么就要悬赏我呀,这不会是你为了吓唬我故意编造的吧?”对于武松说的这话,常北铿心里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毕竟之前之前就没有和地方反政府武装接触过,更别提金芝公主了。“常相公,武都头并没有胡言,柴某对此也略有所闻,看来你应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这位明教的圣姑,不过也无须太过担忧,说到底她也只是方腊的人,现在山东这边还是在朝廷的控制之下,不用害怕她能如何。”虽然柴进的话让常北铿感到几分安慰,但是他也清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这么说,在下还真是容易被世俗所困扰呢。”不知道是出于自嘲还是感慨,常北铿带着一脸无奈越过武松来到柴进的面前。“世事无常,难道不应该看开些么?”柴进带着一份从容对常北铿说道。“大官人说的在理,常某受教了。”常北铿顿时释然,或许一切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至少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