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北铿被莫名免去了一顿杀威棒,又被人带到了一个看上去相对较为宽敞的牢房,站在牢门前、常北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由狱卒打开了牢门,他刚一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一个看上去很熟悉的家伙,常北铿为了确认这个人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朝着他走了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位兄台,你看上去很面熟,不知道我们认识吗?”“哼,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武二郎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只听得他一声怒喝,常北铿才看清了这个和自己同一间牢房的家伙,竟然就是之前和西门官娘大打出手的武松,虽然之前和武松的较量中都全身而退,但是他觉得这一次肯定会比之前困难许多,毕竟这一次可没有柴进或者西门官娘在旁可以帮衬他一下。“武二郎,你好歹也是一个都头,不能因为你喜欢的西门姐姐不喜欢你就把怒气撒在我的头上,这样不讲究。”他尽可能地缓解武松的心中怒火,毕竟现在的他还不足以和武松一对一单挑,好歹武松也是单挑干翻了蒋门神的家伙。“少跟我提她!!”武松显然是对于西门官娘讳莫如深,听到常北铿提到她的名字,就心头火起,扬起一脚将常北铿提到牢门处,常北铿吃不住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连咳出好几口血。“武家二郎,你当真是莽撞呢,难道你以为杀了我,她就会倾心于你了吗?”常北铿忍着那一记窝心脚的痛楚,咬着牙讪讪地说道。“说这些莫名其妙的浑话是什么意思?那个臭娘们又不能帮你,你若是再不向我赔礼道歉,我就在这里将你活活打死!!”看到武松眼神中那份坚毅,常北铿意识到这一次武松并没有开玩笑,如果自己不能说出些有分量的话镇住他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无眼拳脚下的亡魂。“武二郎,你为了让我向你道歉不惜追到这里?!”虽然一直以来觉得武松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但是从阳谷县一路追逐到沧州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还是在牢房中和自己碰面,总觉得事情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道歉还是找死?!”武松的强横和霸道让常北铿陷入了思考,他此刻的脑海中正在高速思考着关于如何对付这个不是靠装逼就能糊弄过去的狠角色。常北铿下意识地紧贴着牢门口,不是注意着周围那些囚犯们的神态,看样子这里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上面有人默许了的,但是施恩如果要收拾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动用武松这样的家伙,有点小题大做的感觉。“我可是还没有活够呢。”常北铿盯着武松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朝着左边挪动,尽可能不引起武松的注意,然而却被武松轻易看穿了。“那就道歉啊!!”说着武松又是一拳袭来,和他的耳垂擦拭而过,他立刻感觉到耳垂附近火辣辣地痛传入神经。“武松,你不能杀我!!”就在此刻常北铿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水。“凭什么?!”武松对此很是不屑。常北铿看到武松停下了攻击,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用手轻抚着胸口,送了一口气“:别忘记了,我可是被白莲教圣姑通缉的人!!”“这个我自然清楚,金芝公主悬赏千金,要你狗命,我杀了你她指不定还会多赏我一些金子呢~”武松听到后冷笑了几声。“说的好,那你知道明教圣姑为什么要悬赏我吗?”常北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一脸信心十足的表情,盯着武松过的脸庞。“你可别说你对她始乱终弃,这种话谁都不会相信的!!”武松带着讥讽的口吻反诘。“武家二郎,你脑子里除了始乱终弃还剩下什么呢?”对于武松的指责只是很无奈地摆摆手,然后用鄙视的眼神注视着他。“要你管?!”武松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继续用凶恶的目光瞪着常北铿,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自在。“两位、相处得怎么样了?”闻声望去竟是之前在堂上见到的那个疑是施恩的家伙,从他的语气来判断,应该是他把自己个武松安排在一起的。“如果常某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小营管大人吧?”常北铿带着淡淡地笑意对着来着躬身行礼,来者对此很是满意,而一旁的武松则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恩,懂礼数不失为一个可以tiao教的人才。”施恩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武松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武松“:武都头,前几天和你谈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那蒋忠乃是蒋医士的大哥,这样对他,我、我实在有些下不了手。”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从武松字里行间的信息,常北铿大致上了解了情况:显然是施恩要武松帮忙对蒋忠出手,而这个蒋忠有一个熟悉的外号【蒋门神】,这么一结合,大致上就可以推断是是为了夺回快活林的生意,施恩希望借助武松的本事来达成此事。“你在害怕吗,武都头?”施恩带着戏谑的笑容望着他。武松的眼眸眨了眨,然后向前迈了一步“:是的,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一冲动……就杀了你。”“真是有意思的回答呢,武都头,不过这个答案,施某接受。”听到武松那富含威胁的回复,施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话说……在下可以领取这个帮你教训蒋忠的任务吗?”看到武松并没有答应,于是常北铿站了出来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哦,这位新来的朋友也有兴趣帮助施某?”施恩对于常北铿突然自告奋勇的行为很是诧异,在稍微打量了一下常北铿之后,他眯着眼发出了淡淡的笑声。“看来小营管大人不太相信在下呢。”常北铿一边观察着施恩的一举一动,同时不断地改变站的位置和施恩谈话。“你误会了,只是这位仁兄你的身子实在是太过单薄,让人无法相信你可以做到帮我教训蒋忠那厮呢。”施恩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失营管公子的风度。“谁说教训人一定要身体强壮的,我靠的可是这里。”说着常北铿伸出一只手的中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位置,告诉施恩自己是靠脑子而不是蛮力。“是么,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你会这么自信,但是这多多少少算是一件比较庆幸的事情吧。”对于常北铿的说话,施恩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被武松薄了面子,常北铿给他一个台阶,他自然是很乐意下来的。“你居然相信这个家伙,就不怕他把你家娘子给拐走了吗?”武松看到施恩对待常北铿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出言揶揄道。“当然怕,不过我家娘子早就被蒋忠给拐跑了,如果他能够从蒋忠手里把那个女人拐回来,也是不错的呢。”对武松的话,施恩只是很无奈地一笑置之。“哦,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夺人妻女其心当诛!!”常北铿听到施恩的娘子被蒋忠拐走之后,心里立刻对蒋门神产生了强烈的恨意。“你这家伙,和施恩非亲非故,干什么做出这么仇深似海的架势?!”对于常北铿那一脸极度怨念的表情,武松很是不理解,内心认为是常北铿为了骗取施恩的信任故意装出来的。“武都头,我可以看得出来,这位仁兄眼中的仇恨真切,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施恩在反复观察着常北铿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武家二郎,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快活林斗杀‘蒋门神’?!”就在此刻一脸热血的常北铿对武松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喂喂,你这家伙比我想象中还要狠啊,施营管也就想教训教训他,你直接就想要他的命,是不是太狠了点?”常北铿的说法一出口就让武松和施恩都吓了一跳。“你们怕了?”看到武松和施恩眼中的犹豫和不安,常北铿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