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常北铿一再于心里确认自己是一个有节操、有下限、有道德、有尊严的“四有”好公民,但是在听到刀疤脸扬言如果他这次要是泡李师师或者赵元奴不成功就要常北铿舍身成仁的恐吓之后,常北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忍辱负重以图后计的法子。于是,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一身纨绔子弟打扮的刀疤脸协同书童打扮的常北铿出现在了汴京第一勾栏——【玉满楼】门前,刚一到门口、便看到一个打扮妖冶的中年妇女轻移莲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哟~两位客官,好久都没来了~”那标准的老鸨拉人腔调搭配那姿势,说她不是老鸨都没有人信,不过常北铿在看了刀疤脸递过来的眼色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在说话的同时将一锭足足五两的银子交付到老鸨的手中“:我们家公子姓贾,来自金陵,此番前来是仰慕师师姑娘的文采,特来拜会,刚才这是一点意思,希望妈妈可以安排安排。”老鸨在得知了常北铿两人的来意之后,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边掂量着手中常北铿刚刚孝敬的银子,带着阴阳怪气的腔调“:师师姑娘最近身子不太舒服,不方便见客。”在说的同时脸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望去,却也不立刻走开,常北铿立刻会意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价值五百两的银票送到了老鸨的手中“:师师姑娘身子有恙,实在是令人伤心,但是我家公子对师师姑娘一往情深,希望妈妈可以体谅这份真情。”(ps:这五百两银票据说是刀疤脸从钱庄抢来的,之前要活动经费的时候,他很大方地交给了常北铿。)老鸨收下了银票,露出了很是勉强的表情“:好吧、看在你家公子如此痴情的份上,妈妈我也就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一会儿师师要在藕香榭与各地来的文人雅士谈论诗词,要是觉得自己的胸中还有些墨水,就去那里试试吧。““如此,有劳妈妈了。”在感谢的同时常北铿再次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交予老鸨,老鸨这才给他们指了指藕香榭的所在,刀疤脸和常北铿顺着方向疾步走了过去。“你为什么最后还要给那贪财的老鸨二百两银票?!”在通往藕香榭的路上,刀疤脸对于常北铿的行为表示了不理解。“贾公子,您是有身份的人,难道连这点儿银子都出不起么?!”常北铿苦笑着望着刀疤脸,反问了一句。刀疤脸虽然很不乐意,却也没有发作,毕竟至少现在自己有机会去近距离看到李师师的样子了。来到藕香榭的门口,却发现此刻里面已经是高朋满座,来自各地的文人雅士纷纷在一起相互恭维或者闲聊,而刚刚来到的常北铿和刀疤脸虽然换了书生和书童打扮,却还是显得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哟,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其中一个相貌还算清秀,看上去有几分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着刀疤脸发起了挑衅。“我……”刀疤脸虽然平时一脸凶恶,但是到了这里,面对文人雅士,却不知道如何应对,好在常北铿看出他的尴尬,及时出面应对“:小的茗烟、这是我家公子姓贾名宝玉,是金陵世家出身,平日里对诗词略有涉猎,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籍贯何处呢?”“贾宝玉?!名字倒是不俗,只不过和他自身的形象,倒是不太符合啊。”对于常北铿突然回应,那人感觉很是不悦。贾宝玉这个名字并不是常北铿为了美化刀疤脸而取的名字,而是这个刀疤脸真的就叫贾宝玉。虽然从形象上看确实不是很能让人接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外表不过只是皮囊,公子已经知道我家公子的姓名籍贯却不肯自报家门,未免有失礼数吧?!”常北铿自然清楚这个人是来找刀疤脸的茬儿的,不过他既然来了就自然要扮演好‘忠心护主’的书童形象,当即对冒犯者出言反击。“从刚在到现在,都是你一个人在和本公子说话,你家公子却只言未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公子,他是护卫呢。”那人此话一出,常北铿就注意到刀疤脸的脸上发生了变化,那攥紧的拳头似乎在堆积愤怒,常北铿立刻来到他身边,紧紧握了一下他攥紧的拳头,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握住刀疤脸拳头半天的常北铿,依旧感觉到他余怒未消。“怎么、刚才眼神如此凶恶,是被我说中了,想要动手打人么?!”那人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继续嘲讽刀疤脸。常北铿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怕是刀疤脸会暴起将此人活活打死在这里,为此他立刻来到此人面前“:我家公子出身世家,素有涵养,并不像某些人不经不敢报出自己的名讳还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狺狺狂吠,贻笑大方!!”“你、你、你...有辱斯文!!”那人被常北铿的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一连说出了三个‘你’字。常北铿趁势追击“:我区区一介书童,若是还能做到不有辱斯文,那岂不是要和你同流合污了!!”“你、你、你……”那人被常北铿如此一说,脸色越发的难看,脸上的潮红布满了整个脸庞。“既然大家都是来这里和师师姑娘谈论诗词的,就不知道这位贾宝玉贾公子是否方便现场给大家来一首诗词,让大家开开眼界,大家说是不是呀?”另外一个穿着黄衫,看上去约有二十多岁的男子有意煽动周围的士子。“我、我的诗词只能说与师师姑娘听,你们、你们不配!!”虽然被憋得红了脸,但是这个理由也算是不是理由的理由,常北铿此刻内心如此想到。“既然如此,师师倒是很乐意恭候贾公子的妙句呢。”闻声望去,一个身材婀娜,顾盼生辉的女子款款朝着众人走来,刀疤脸看到那女子的脸,顿时流露出痴迷的目光,从众人的目光中来判断,此女应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名妓李师师了。“公子、公子,师师姑娘想要听你作诗呢。”看到他一副猪哥儿相,常北铿走近他用力掐了他一下,才让他回过神来。“哦哦、作诗、作诗。”刀疤脸适才醒悟过来,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高雅地模样,摇晃着脑袋徐徐念道“: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在下献丑了,师师姑娘。”念完之后,贾宝玉学着常北铿之前教他的对李师师微微一躬。看到李师师错愕的表情,以及周围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常北铿意识到时机到了,故意走到刀疤脸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公子,师师姑娘也见了,咱们差不多该去见见此行的主要人物——赵元奴赵姑娘呢。”“这、这样好么?”显然这家伙被李师师迷住有点不太想走,不过常北铿倒是知道的,这首词是他抄袭秦观的一首词,若是有涉猎广泛的人,很有可能会露陷,所以他必须立刻带他走,留给李师师遐想的空间,毕竟赵元奴在楼里的地位和她也不遑多让,所以常北铿在拉他走时,故意说出了赵元奴的名字,为了就是扰乱众人以及李师师的思绪,让李师师没时间细究诗句,而给贾宝玉可趁之机。“公子、怠慢了赵姑娘可就麻烦大了,我们还是快点去见赵姑娘吧。”一边催促贾宝玉,一边拉着他走,唯恐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