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门官娘搀扶着往前走着,虽然有一种被人挟持的感觉,但是走路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气息。“官人、什么都不要多想,也不要试图回头去确认什么,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陪着奴家往家的方向走。”西门官娘搀扶着常北铿的手攥得更加紧了,一脸平静地说着上述那番话。“这样子、不太好吧?”虽然对于西门官娘如此急着回家的举动感到好奇,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两女的呼唤声“:两位请留步。”常北铿用余光瞥了一眼西门官娘却发现西门官娘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心里还存有疑惑,但还是选择继续跟着西门官娘以静观其变,毕竟身后的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都是会武功且不弱的主儿,现在他最大的依靠就是身边的西门官娘。“两位请留步!!”呼唤的声音再一次从身后传来,但是西门官娘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搀扶着常北铿朝前走着。越往前走,常北铿的心里越发地忐忑不安,不禁皱起眉头朝着西门官娘瞥了一眼,看到的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西门官娘,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而身后追赶的脚步声也越发地明显,他们又走了不到几步便看到一个身影从他们身后翻越到他们前面背对着他们“:常公子、西门妹子,刚才奴家连续呼唤,希望两位留步,两位为何还在继续前进?”来者正是田妙雯,不过她的语气咄咄逼人,而且她的目光中带着愠色,应该是针对西门官娘的,只是常北铿不太理解为什么田妙雯会前来阻止他们回去。“那个、田姑娘...好像不对,那个…田大小姐其实小弟不仅患有间歇性失忆症,还患有间歇性耳聋,所以…很抱歉。”常北铿露出一脸懵逼的望着面带怒气的田妙雯。“间、间歇性耳聋?”田妙雯看到常北铿那一副呆呆的模样虽然还是很怀疑,但是却依旧抓着旁边的西门官娘不放“:就算常公子有那个所谓的间歇性耳聋,那么西门妹妹应该能听到了吧?!”西门官娘面对田妙雯的质问,从袖口中掏出一方丝巾,擦拭着眼角满脸委屈地地田妙雯解释道“:说起来这个间歇性耳聋是伴随着间歇性失忆症的一种延伸病,虽然比起失忆症的频率发作较低,但是却具有传染性,奴家常年跟在官人身边,所以也被官人传染患上了这种叫做间歇性耳聋的病症,绝非是有意不理会田家姐姐的,希望田家姐姐能够理解。”面对西门官娘的说辞,田妙雯明显是不信的,不过身旁的常北铿却露出了异样的目光望着她,然后低下头,抽泣着对西门官娘道歉“官娘、想不到、想不到为夫着个后遗症竟然也传染给了你,是为夫对不住你,是为夫对不住你……”说着常北铿身子一倾双膝跪地伸出手抱住西门官娘的双膝大声恸哭。“官人、奴家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奴家只是在向田家姐姐说明一切罢了。”西门官娘也不理会田妙雯如何看待,只是躬着身子伸出手去扶常北铿。“你们、你们当着奴家这样的面成何体统?!”田妙雯此刻又羞又气,冲着西门官娘和常北铿大声喝道。“啊,田家姐姐你说什么呀,刚刚耳聋症状又发作了,没听到您刚刚说了些什么。”西门官娘的脸上带着抱歉的表情望着田妙雯。“啊,官娘呀,你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快告诉为夫呀,为夫的耳聋症又犯了。”常北铿紧紧抓住西门官娘的大腿,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喂、田家的女人,你到底追到了没有呀?”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再一次传来了声音,常北铿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继续抓着西门官娘大腿的裙裾,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官娘、有人在说话吗,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你听到的话就动一动腿。”“相公、官人你在说话吗、奴家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如果你听得到的话,就挥挥手好吗?”西门官娘脸上露出了无措的表情,让赶来的人和站在原地的田妙雯皱起了眉头,却一言不发。田妙雯望着在扮演耳聋的常北铿夫妇,强压着心头那不断涌起的怒火,发出了一声轻叹“:常公子这样拙劣的演技很难瞒得过奴家的,你知道吗?”“啊,你在说什么吗,我听不……”就在常北铿打算继续装下去的时候,就听到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很大声的‘啊’,他连忙用手捂住耳朵,但是却已经太晚,一只耳朵已经被那声音震得发馈,常北铿顺势望去,竟然是一脸横眉怒目的方金芝,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现在耳聋症好了没有?要不要本圣姑再帮你治治?”看着步步逼近的方金芝,常北铿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缕汗珠,讪讪地答应了一句“: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圣姑这么一喊,耳聋症立刻就好了。”“是吗?但是本圣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差一点点,要不本圣姑就再帮帮你?”看到方金芝眼眸中闪过的那一抹亮光,常北铿本能地拒绝了他的‘帮助’。“真的不必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太好劳烦圣姑您的。”常北铿在退避逼近的方金芝的同时在观察着身后的环境。“官人,你有什么不好劳烦圣姑的事情呀?”西门官娘也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恢复了听觉,脸上那大写的惊讶布满了表情,让常北铿感到很郁闷。“看样子西门妹子已经恢复了听觉,那么可不可以继续刚才说的事情呢?”田妙雯见到常北铿和西门官娘都已经不再装聋作哑,便对西门官娘旁敲侧击了一句。“刚才的事情、是指的什么呀?”西门官娘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歪着脑袋伸出左手的食指贴在左嘴唇下方,满脸困惑地望着田妙雯。“啊,差点忘记了,你们夫妻俩有间歇性失忆症,不过奴家这里有家传的田氏专治失忆症的一条秘法。”田妙雯说着用左手捏着右手,手骨发出咯咯地响声,轻移莲步无视西门官娘直接来到常北铿的面前。“这、这个就不敢劳烦田大小姐了…”从她的目光中,常北铿感觉到了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在回避着方金芝的同时,也注意着田妙雯和自己的距离。“田家姐姐,圣姑你们两个让奴家的官人很不安呢。”西门官娘看到常北铿向她投来的求助目光,压低了声线对田妙雯和方金芝说道,口吻没有哀求更趋近于警告的意味。“妹妹的意思、若是奴家和圣姑继续靠近常公子你便要对我们不客气吗?”田妙雯停下了逼近常北铿的脚步,却没有回过头,不过言语之间的火药味已经不言而喻。“奴家又岂敢威胁田家姐姐和圣姑呢,只不过觉得这样子下去无趣得很,奴家先前也跟着几个枪棒师傅学过些皮毛,今日有幸遇到两位姐姐,很想向两位讨教几招。”西门官娘的脸色微微变化,眼眸中透着几分坚毅。“是么,既然常夫人有兴致切磋切磋,奴家也不会拂了常夫人的意,只不过拳脚无眼……”田妙雯听到西门官娘说出这番话立刻弃了常北铿转身朝着西门官娘走了过来,边走还便晃动着手腕的关节,似乎准备大干一场。“既然是切磋,那么被伤到也是在所难免,官娘不会怪罪田家姐姐,只是希望田家姐姐若是不小心被伤到也能谅解奴家才是。”说话的同时西门官娘后撤了几步,然后目光死死地盯着田妙雯。“你们先打,今天本圣姑不想与人动手。”方金芝出人意料地没有加入田妙雯,而是选择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常北铿,搞得他很不自然。“如此、田家姐姐先请。”西门官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田妙雯拱手示意。“那奴家就却之不恭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田妙雯顺脚将脚下一枚鹅蛋大小的石头一踢,然后冲着西门官娘俯冲了过去。而西门官娘先是身子一侧,避开了飞来的石头,然后一个侧空翻,让俯冲过来的田妙雯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