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西门官娘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孟玉楼即刻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在她的手中,然后语重心长地安慰李娇儿“:莫怨官娘和官人、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娇儿你想来也是应该觉悟的,这一锭银子若是好好利用,也足够你谋个营生了。”“可是…奴家真的没有和应伯爵有任何苟且之事…”李娇儿的眼角挂着泪珠,一副凄凄然的模样,却并没有引得在场几人的同情,反而让一旁看着的吴月娘对她芥蒂愈发地深了。“你与应伯爵交付银钱之事,已经人赃并获,那应伯爵弃你而去,确实是令人失望,不过官娘和官人不再计较,你又何必再三辩解呢?”孟玉楼柔声劝慰了一句。“可是,奴家真的没有……”李娇儿几乎是哭了出来,但吴月娘则是怒气冲冲地盯着她“:这次是官娘大度饶过你,别想得寸进尺,速速收拾行囊,最好不要让奴家找人替你收拾!!”面对撂下这句话便离去的吴月娘,李娇儿眼里噙着泪,一脸委屈的模样抓住孟玉楼的手“:玉楼姐姐,奴家、奴家真的……”“娇儿、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若是真让月娘姐姐找人替你收拾,那才真真是不妙呢,眼下离开这宅子去外面未必是件坏事,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孟玉楼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继续劝慰道。听到孟玉楼如此说,李娇儿噙着泪带着一脸的无奈默默松开了握住孟玉楼的手,神色黯然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徐徐走去。看到这一幕的孟玉楼不由得微微摇头,发出一声浅浅地叹息。客厅奉完茶的春梅伫立在西门官娘的身旁,方金芝和田妙雯坐在左侧,而西门官娘和常北铿则并坐在右侧,让主位空着。“感谢两位姐姐一路相随,如今到了家里,官娘作为大妇定要好好款待两位姐姐,一尽地主之谊。”西门官娘起身对着两人微微躬身,显现出了礼貌。“妹妹这地主之谊,姐姐算是见识到了,只不过……”说到这里,田妙雯故意停了下来,用余光瞥了一眼西门官娘,然后笑盈盈地望了一下身旁的方金芝。“姐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妹妹这儿最不怕人说。”西门官娘用手托起茶杯,另一只手中指和食指夹住茶碗盖子上的梗,不急不缓地在茶杯上来回晃动,并轻轻吹去那冒出的热气。“既然妹妹如此说,姐姐若是揶揄,反倒惹人闲话了。”田妙雯款款起身,走到常北铿的西门官娘的面前,轻启朱唇道“:常叔当年好歹也是风流一时的人物,不知道妹妹可知道为什么却只有北铿一个儿子呢?”“这个倒是不太清楚,姐姐可否赐教?”西门官娘听她这么一提,先是一怔,继而淡然将手中的茶杯盖子贴在茶杯上,仰着头凝视着田妙雯。“赐教却不敢当,只不过是略有耳闻罢了。”说话之余,田妙雯走近西门官娘,对她附耳低语了一句。“姐姐身上的香气过于袭人,奴家有些不惯,有劳姐姐不要和奴家靠的太近。”西门官娘说着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做出要晕厥的模样。“是么,妹子既然不习惯,奴家也不便强求,只不过男人就喜欢姐姐身上这股香气,是不是呀,北铿?”说话的同时田妙雯也不避讳还有春梅在场,便径直坐到了常北铿的大腿上,常北铿的脸上立刻泛起了潮红,似乎身上某个部位也有了反应。“田、田姑娘、莫要如此,常某乃是有家室的人呢!!”常北铿双手按在原地,想要动作有担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反而惹得西门官娘更加生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官人脸皮儿薄,有些话儿是断断说不出来的,但奴家作为大妇,却不可以不说!”西门官娘顿时脸色变得冰冷,站起来走到田妙雯身旁,一把将田妙雯的胳膊抓住“:姐姐好歹也是孀居之身,若是被人看见,少不得要嚼舌根,便是姐姐不在意,奴家却也由不得姐姐如此下去。”“那么、依妹妹要如何处置呢?”田妙雯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这一举动引起了方金芝的不悦,方金芝却仅仅是眉头紧蹙,没有任何言语。“浸猪笼什么的,这里也不方便,倒是附近有不少娶不到妻房的强壮男儿,怕是想要好好侍奉姐姐呢。”西门官娘的嘴角微微上浮。“那真是极好的呢,只不过就怕妹妹口中那些强壮的男儿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哩。”田妙雯却也不恼,依旧笑盈盈地回应着西门官娘。“中不中用,姐姐去试试不就好了?”西门官娘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谁知田妙雯却突然起身将脸庞凑近常北铿用西门官娘可以清楚听到的声音嗲嗲地说道“:呐、北铿,刚才你顶我的那几下好有力道,奴家好舒服呢~”“我说我真的没有,官娘你信么?”常北铿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望向西门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