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璎珞的话让康莫顾有些迟疑,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子,除了漂亮之外,还给予了他一种很强烈地危险感,他觉得这种感觉很接近自己之前和西门官娘接触时候的那种感觉。“相信谁都不靠谱,我选择都不信!”常北铿在仔细打量了曹璎珞之后毅然决然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听到常北铿这么一说,曹璎珞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小哥还真是有趣呢,人家不过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一句,那摆夷女子之前就一直和他同族的男子在一起纠缠不清,你最好多打听一下、别被人利用了才是。”曹璎珞的话有几分说到他的心坎上了,但现在他扮演段红鲤的丈夫,不得不在这里讨要回一些面子,毕竟是收了段红鲤的银子,他稍微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再一次被曹璎珞打断“:瞧小哥的模样,有些憔悴,若是手头紧,缺少银钱,人家这里可以赠你一些,帮你应应急。”想起曹璎珞到目前为止的举动,无非便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让自己显得很被动。“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虽然爱财,但是取之有道。”常北铿很坚毅的回绝了她。曹璎珞一脸诧异地望向常北铿,眨了眨眼睛之后,发出一声轻叹“:小哥的品行让人家敬重,只不过人家这只是江湖救急,你若是因为害怕名声受损而接受了不怀好意的人的雇佣,做出了伤害平常百姓的事情,恐怕到时候会得不偿失呢~”曹璎珞的话越发地触动着他的本心,刀白静固然有欺骗自己的嫌疑,着段红鲤也绝非是泛泛之辈,自己早已经被卷入到其中,难以自拔。“曹姑娘这话似有所指呢。”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段红鲤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只是语气不怎么好。曹璎珞听了,闻声朝着段红鲤的方向望去,依旧平和地说回应“:段家姐姐是觉得璎珞在映射你么?”“你、你胡说些什么呢!!”段红鲤稍微沉默了几秒,立刻大声反驳道。曹璎珞露出一脸的无辜,回顾着段红鲤“:既然不是、那段家姐姐又为何如此凶璎珞呢,说到底,璎珞也只不过是好意劝劝小哥,让他莫要被人骗了而已。”“奴、奴家只是…”段红鲤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驳倒曹璎珞,于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常北铿的身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曹姑娘?”常北铿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曹璎珞听常北铿这么一说,立刻衣袖掩面,眼眶顿时就湿润了起来,她将头埋在曹达华的右肩上不停地抽泣着,弄得常北铿很是尴尬。“小哥、你有什么不满说就是,何必要这样数落老夫的女儿呢,老夫的女儿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欺负的!!”曹达华在说的同时轻轻抚慰着不断发出抽泣声的曹璎珞,让周围围观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常北铿的身上。被众人的视线所注视着,这样的感觉让常北铿感觉到很不舒服,他将带着没有袖剑的袖套的手微微颤抖着,却没有感应到有袖剑出现的感觉,心里不禁产生了疑惑:难道曹达华真的不是那个企图捣乱历史的穿越者?常北铿感觉到了困惑,云南的地域并不小,而且传送到这里,应该是和那个目标穿越者很近,但是最明显的曹达华如果不是的话,剩下的就只有那位徐少恭值得怀疑了。虽然从接触到现在为止,徐少恭始终都表现出一副姐夫应该有的样子,但是也并不能排除他伪装的可能性。常北铿在排除了曹达华是目标的可能性之后,便将目标转移到了徐少恭的身上,徐少恭和他的接触很少,但是第一次遇到竟然是让他成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曹达华身上,不得不说这一点反思起来确实有些耐人寻味。常北铿现在对于他的了解也就只是他和段红鲤有过一段感情,却被当姐姐的趁虚而入,最后变成她姐夫,根据她的描述和大多人的意见,徐少恭这个人很是低调,低调到从他的日常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个穿越者。想到这里,常北铿列克拱手对曹璎珞说道“:曹姑娘、曹员外、鄙人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办,暂且拜别,后会有期。”说着不管曹家父女的表情如何,便径直转身朝着身后走去,段红鲤见常北铿如此反常地举动,也没有立刻追问,而是默默地跟随在常北铿的身后,陶掌柜看到段红鲤和常北铿都离去,连忙跟曹员外道了声告辞,便急匆匆跟紧了两人走在后面。常北铿在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便是段红鲤,段红鲤虽然走得急却还是赶不上常北铿的步子,没走多远便柔声冲常北铿唤了一句“:良辰你且慢些,奴家身子弱,你这么急匆匆赶路,奴家有些吃不消。”听到段红鲤如此一说,常北铿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站在原地等待段红鲤,段红鲤见他只是站在原地却也不来扶持自己,心里多少有些恼怒,便上前迈了一步,却突然一滑,顿时瘫坐在地,她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对常北铿唤道“:良辰、奴家的脚崴了,这可如何是好?”常北铿直愣愣地看了她几秒,才不情愿地走到她身前,转身背对着她,俯下身子念叨了一句“:既然脚崴了,就俯身上来,我背你回府便是。”“良辰不嫌弃奴家太重了么?”段红鲤却没有立刻伏上他的背脊,而是瘫坐在原地带着几分娇嗔问了一句。常北铿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起身转过脸来对他怒道“:你说崴了脚,我便来背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想要如何?!”段红鲤见常北铿怒了,却从衣袖中掏出锦绣香帕一边抽泣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眼角“:良辰这般质问奴家,莫不是真真嫌弃奴家人老珠黄比不得曹家小姐貌美不成?”听到段红鲤这番抱怨,常北铿猛地一把攥住段红鲤的右手手腕,面色凝重地说了一句“:姐姐、怎的吃这没由来的飞醋,当下还有件要紧的需要处置,一切等办好之后再说如何?”段红鲤听到常北铿如此唤她,才缓缓起身,挽着常北铿的胳膊,娇嗔道“:良辰若是早些和奴家说清,奴家又岂会如此。”常北铿没有去细究段红鲤话语的真假,毕竟现在他最想要确认的就是徐少恭的情况,但是冒然前往,未必就能得到好结果。走着走着便看到了一座颇为气派的宅子,上面写着【段府】两个大字,常北铿尚未开言,便听到段红鲤轻启朱唇“:这边是段家老宅,现在是姐姐和…徐少恭的府邸,良辰要奴家陪你进去看看么?”原本只是想着快些回到段红鲤的宅子想个法子再来会一会这徐少恭,被段红鲤这么一提,常北铿却临时改了主意“: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来了,便有劳陪同一起进府吧~”段红鲤挽着常北铿的手贴的更紧了,引着常北铿走在前面,见陶掌柜一行人徐徐在后,对常北铿附耳低语“:良辰、此去府内,千万慎言、若是有难处,奴家自会帮衬于你。”“如此,有劳姐姐费心了。”听到段红鲤这样贴心的话,常北铿顿觉内心一阵暖意。在段红鲤的陪同之下,常北铿叩响了府邸的门环,不一会儿,有人将门开了一个缝,那人瞥见常北铿衣衫普通,正准备闭门回去,却被段红鲤叫住“:朱四,你那是什么态度,莫不是没有把本小姐放在眼里?”被段红鲤唤作朱四那人听得段红鲤的声音,脸色骤变,快步走出门槛,对段红鲤练练行礼“:朱四没看到二小姐在此,实在该死、该死!”但见朱四一边道歉,一边当着段红鲤自扇耳光,段红鲤也不理会,挽着常北铿的胳膊的双臂越发地缩紧,望向常北铿,柔声问道“:良辰、这该杀的奴才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常北铿愣了片刻,随即轻轻拍了一下段红鲤挽着自己隔壁的手,劝了一句“:姐姐莫恼,想来是我衣衫褴褛,让这小哥误会是来讨要钱财的,遑论这小哥的事情,不宜我等过问。”段红鲤听到常北铿如此说,并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朱四,一言不发。少顷,便见到段锦惜被徐少恭搀扶着走了出来,见到跪在地上不停扇着自己耳光的朱四,以及面带愠色的段红鲤,徐少恭没有开口,倒是段锦惜让徐少恭松开,轻移莲步来到段红鲤面色,伸出手拉着妹妹的手,劝道“:紅鲤,你这是怎么了,朱四向来都是个尊礼守法,你和他置什么气呀?”段红鲤瞥了朱四一眼,对段锦惜说道“:姐姐这话是怪紅鲤无故责罚你家中下仆,特来为他讨说法么?”段锦惜听段红鲤这么一提,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原地继续自己扇自己耳光的朱四道“:瞧着脸掴的,怪可怜的,他便是言语上有什么开罪紅鲤你的,见他此般模样,也该消气了。”“他若是不识得我,怕是早就遣人乱棍将我夫妻赶走,如何还能见到姐姐?!”段红鲤别过头,望了朱四一眼,继续抱怨。“那…紅鲤如此确是为何?”段锦惜听闻段红鲤如此说,又看了一眼朱四,耐心询问段红鲤。“姐姐且问问他,他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但见段红鲤语气决绝,段锦惜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朱四,却不开口,朱四见段锦惜不开口问他,心里越发地担忧起来。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徐少恭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常北铿,走到段锦惜的身旁,没有对段红鲤而是冲着朱四道“:朱四、你呀、前日便和你说了、二小姐的姑爷刚刚远游回来,一时来不及修边幅,让你好好主意,不料今日便忘了,你且下去领三十板子,具体处置等大小姐和二小姐商议之后再定。”朱四听到徐少恭如此说,连连告罪,然后飞身朝着府内走去,段红鲤刚想要说些什么,常北铿便握住段红鲤的手,劝道“:姐姐,有什么话在着府们外说终是不好的…”徐少恭听常北铿这么一说,立刻接过话题“:良辰所言甚是,锦惜你们姐妹有什么话,还是进府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