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目前甄楠竹是穿越者的身份已经坐实了,不过梦杳姐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杀了他?”场合被困对此表示出了困惑。“这个...其实有很深层次的原因,实在是不太方便直说......”面对常北铿的质问,常梦杳露出了很为难的神色。“很深层次的原因......?”这样的说法让常北铿是无法接受和认同的,毕竟那个人既然被袖剑感应到,就说明他有被除掉的理由,虽然自己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而且自己根本无法展开‘康氏潜入法’,这次对付甄楠竹也是靠着常梦杳的帮助。“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毕竟你现在可以做的很有限,除非你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和梦杳才会让你了解这一切,在此之前你不要去和那个男人正面接触.....”句句一本正经地盯着常北铿,目光坚定不容置疑。“这......好吧。”虽然感觉到自己被常家这两位姐姐排斥在外面,但就如她们说的那样,自己现在的实力是无法正面对抗眼前这个穿越者的。“不过他还在缥缈峰,真的不要紧么?”常北铿对于甄楠竹的存在依然如鲠在喉。“放心,他待不了几天了。”句句的莹光渐渐内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什么。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常北铿还是低下头默认了她们的观点。次日灵鹫宫正厅一个看上去穿着很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平静的靠坐在那把他专属的座椅之上,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感觉。常北铿被常梦杳精心装饰了一下,换上了一声侍从的衣服,站在常梦杳的身后,而昨晚被他们教训了的甄楠竹和符千祇正跪在正对着中年男子座椅正对的中间位置,不过比起昨天,两人的神色变得憔悴了不少。“怎么、千祇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本尊主说了吗?”中年男子在说话的同时转动食指上戴着的戒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尊主、属下......属下不服!!”符千祇咬着自己的下唇,忍不住愤怒地抬起头和中年男子四目相对,眼神中尽是倔强。中年男子听到符千祇如此说,挑了挑左边的眉头,皮笑肉不笑地将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哦?既然不服,就说来听听。”符千祇将目光转移到了站在左边第二位的常梦杳,愤怒地伸出了手指指着她“:尊主,这一切都是少宫主在陷害属下!!”“哦,梦杳,你对此有什么话要说么?”中年男子玩味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常梦杳。常梦杳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对着中年男子低头行礼“:尊主,对于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梦杳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听到常梦杳如此强硬的解释,站在她身后的常北铿多少有些害怕那个被称为【尊主】的男人会因被激怒而掉转矛头对准常梦杳,而听到常梦杳如此回应之后,尊主却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果然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不过你这么说对于你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好的辩解呀。”面对尊主的质问,常梦杳并没有及时回应,而是带着一种不卑不亢地表情默默地盯着他看。“尊主,既然是你们的内部矛盾,为什么要连鄙人一起抓起来?”甄楠竹看到这个尴尬的局面,开口打破了尴尬。“甄少侠,稍安勿躁,本尊主找你来自然是有道理的,不必急于一时。”尊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后端坐好,打了一个哈欠。“尊主、你现在对于甄某也未免太不尊重了!!”甄楠竹猛地起身扬了一下下摆,高傲地站了起来,一副桀骜不驯的架势,一旁的符千祇看到他如此模样,脸上多了一份担忧。“那么,甄公子觉得,本尊主应当如何对待阁下呢?”尊主发出一声冷笑,神色之间透着轻蔑。“尊主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么?”甄楠竹上前一步,眼神直勾勾得盯着尊主。“愿闻其详。”尊主再一次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见尊主如此态度,甄楠竹越发地不爽“:莫欺少年穷,再说了尊主以为凭你的本事真的可以打败本人么?”尊主听到甄楠竹说话的瞬间就欺身来到甄楠竹身旁,对他快速出掌,将他一掌击退三四米远,目光集中到了甄楠竹胸口那个塌陷下去约五六寸的掌印,神色凝重“:你......你和【维序者】有什么关系?”“吐~”甄楠竹从地上徐徐爬了起来,用衣袖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啐了一口血“:什么关系你不必知道,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去传火的!!”“不传火?”尊主听到甄楠竹如此一提,整个人顿时颤抖了一下。站在常梦杳身后的常北铿听到‘传火’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在心中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看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你走吧,这次的事情我不想过多追查,不过也希望阁下不要再次出现在我【灵鹫宫】的势力范围内,不然下一次本尊主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里!!”说着尊主背对着甄楠竹严肃地说了一句。“尊主阁下,这次放过在下,将会是你一辈子最大的错误!!”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符千祇以及神色凝重的尊主。“尊主、是不是可以先把门派内部的事情处理之后再去追究那个人?”站在原地的常梦杳冰冷的说了一句,尊主听闻之后,立刻回到了座位处款款坐下。“符千祇,你和外人苟且还引狼入室,险些酿成大错,你可知罪?!”尊主怒目盯着符千祇,眼眸中杀意大增。“尊主...千祇愧对尊主信任,任由尊主责罚。”符千祇看到刚刚甄楠竹的离去,整个人顿时蔫了,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尊主瞥了一眼一旁的常梦杳,然后将目光移至符千祇的身上“:念在你的先人世代效忠【灵鹫宫】,本尊主也不忍就此断了你符家的血脉,罢了、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灵鹫宫】的人,如若再干什么有损【灵鹫宫】声誉的事情亦或是作恶,无论你在哪里,本尊主都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明白了么?”“千祇...叩谢尊主不杀之恩。”顾不得散乱的云鬓,符千祇徐徐起身,凝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常梦杳,然后转身离开了正厅。望着渐渐离去的符千祇,尊主再一次恢复了慵懒的表情,用一只手支撑起头颅“:好了、,梦杳,我已经把句句交代的事情处理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多谢尊主体谅。”常梦杳这次恭敬地走了出来,对尊主低头拱手行礼。“不必了,虽然本尊主很讨厌那个男人,但是对于句句,本尊主绝对是视如己出的。”尊主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对着常梦杳挥了挥手,常梦杳很识趣地回礼“:属下告退。”全程一直懵逼的常北铿跟着常梦杳刚刚一出门便看到了还没有离开的符千祇,只不过比起之前的模样,她此刻更像是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为了那个男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子,值得吗?”常梦杳的语气中并不是责备,更多是惋惜。“你若真心怜惜我,又如何会走到这一步。”符千祇瞥了她一眼,眼眸中尽是闺怨。“你我好歹......同门一场,这些银票拿去吧,下山之后用得着。”说着常梦杳从衣袖中掏出一叠面值一百两,印着【汇丰银号】的银票,在‘好歹’两字后面稍作停顿。“别以为我会感谢你。”说着符千祇一把接过银票,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见到符千祇消失在视线中,常北铿连忙拉着常梦杳的衣袖,急切地追问“:梦杳姐,你们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尊主出面帮忙的,还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尊主到底是以什么罪名将甄楠竹和符千祇的拿下的?”常梦杳被常北铿这么追问,对着常北铿回眸一笑“:第一个问题:说不得,至于第二个嘛、莫须有啊~”“莫、莫须有?!”常北铿显然被常梦杳那人畜无害的表情说出的话给吓到了。常梦杳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正色对常北铿说“:接下来就是你出马的时候了,甄楠竹凭借着我们是无法处理的,但继承了爹爹‘遗产’的你确是能够做到的,让他的灵魂重归于九幽之地。”“但是、梦杳姐我完全不知道你所谓继承了老爹的‘遗产’到底是什么呀?”对于常梦杳口中的‘遗产’,常北铿觉得有些迷茫。“等你再次遇到甄楠竹的时候,你会知道的。”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下山去吧,北铿。”“可是姐姐、我什么功夫都不会,怎么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呢?”常北铿对此抱怨道。“回想一下爹爹在死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吧,对你会有帮助的。”留下这一句之后常梦杳便翩然离去,只留下了困惑的他默默地站在原地。“爹爹死之前说过的话......”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常北铿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