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没藏文则那一副慌乱的表情,安姑娘并没有如符千祇想象中那样露出生气的表情对没藏文则进行抱怨,反而很温柔地对没藏文则说道“:没藏公子,不必多言,道芸相信公子是谦谦君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听到安道芸反过来安慰自己,没藏文则的脸上浮现出了短暂的错愕,随即带着感动的表情伸出手握住安道芸的纤纤十指“:安姑娘果然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奇女子,如此明白事理,和某些自以为是大家族的粗鄙女子就是不一样。”听到没藏文则如此数落自己,符千祇也不甘示弱,上前分辨了一句“:那倒是呢,像安姑娘这样被人哄骗了反倒要如同哄孩子一般的做派,我野利乌雅娜还真是学不来呢~”“乌雅娜,你这又是何必呢。”站在她身旁的甄楠听闻符千祇如此冷嘲热讽,连忙劝了一句,然后对安道芸躬身行礼“:乌雅娜只是性子有些直来直去,言语上若有冒犯的地方,请安姑娘多多包涵。”“野利小姐生性率直,道芸不会介怀的,请这位公子但放宽心。”安道芸见到甄楠竹一副宋国打扮,而且言谈举止之间也显得颇有礼貌,对他款款一福。“这位兄台一看就是个知礼数的人,在下没藏文则,家父乃是本地豪族没藏家的家主,今日有幸得见兄台,实在是三生有幸。”见到甄楠竹并没有粗口乱骂,在没藏文则的心中对甄楠竹的好感度多多提升了一些。“不敢当。”虽然没有和没藏文则发生直接的口角冲突,但甄楠竹对于没藏文则的态度也并不算是太友好,只是介于中立的态度。“这位公子不知道是出身宋国哪里...?”听到甄楠竹说话后,安道芸微微颔首向甄楠竹询问道。甄楠竹听到安道柔声询问,立刻很恭敬地拱手答道“:不才自幼跟随家师在深山学习武功文学,不久之前师傅仙逝,下山之后才和乌雅娜相遇的。”在不远处的常北铿听到甄楠竹这样的说辞,不由得嘟囔着嘴低声抱怨了一句:这样的人设早在那个什么点的中文网站上就被人用烂了,你是有多懒才沿用这样的设定啊!而安道芸听闻甄楠竹如此一提,眼眸睁得大了些,稍微打量了一下甄楠竹,然后认真地问了一句“:公子的师傅相必是一位隐居深山、德高望重的隐士。”“因为一直跟着师傅居住在深山,所以对于外界的事情不甚了解,所以也不知道师傅算不算是隐士。”甄楠竹的话说的有些含糊,听得安道芸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却不知公子的师傅道号是什么,可否让小女子有幸得知尊师的名讳?”安道芸似乎对于甄楠竹口中这个师傅很是好奇,耐心询问道。“我师父生平最擅长诗词与兵法,在下生性愚钝,跟随师傅多年,却只是学到了师傅的皮毛,实在汗颜。”虽然甄楠竹此刻脸上浮现出的是谦虚的表情,但在常北铿来看,却怎么都觉得有些炫耀的成分在,只听得常北铿在不远处喃喃低语“:你还真会编故事!听到甄楠竹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安道芸心里泛起了嘀咕,见到安道芸神色异样,符千祇在一旁低声问了一句“:莫不是这位安姑娘听过楠竹师傅的名号?”“野利小姐说笑了。”安道芸听闻符千祇这么说,立刻摇了摇头,然后带着浅浅的笑容对她说道“:能够教出像公子这样谦虚之人,想必这位李...前辈也是一位不世出的杰出人才呢~”“安姑娘,莫听这厮胡说,他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是高人弟子,我们又没有见过那位高人,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冒充的!”没藏文则盯着那一脸傲骨的甄楠竹,脸上泛起了怒意。“没藏公子言重了,这位公子言谈举止之间都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清流,想来应该是和世外高人常年居住在一起才能养成的,不似作假。”安道芸对于没藏文则的话语并没有直接否定,而是较为委婉地对他解释道。“安姑娘、你久居宋国,不知道我们大夏国这里的人心,虽然这里确实不是特别排解宋国人,但来到这里的宋国人却未必个个都如同安姑娘你这般心地善良的。”没藏文则在说的时候,特意将目光望向了站在符千祇身旁的甄楠竹。“是啊,别人都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辈,就你没藏家的大少爷是,对吧?”符千祇观察着没藏文则的表情和语态,在一旁怪嗔道。“乌雅娜,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对于符千祇带刺儿的话语,没藏文则很是恼怒。“本姑娘胡搅蛮缠?”符千祇听到没藏文则如此说自己,立刻挺起胸脯瞪着他大声说道“:你怎么不说你带着一个异国女子在这里甘州城内乱走动是别有用心呢!!”“你——”没藏文则听到符千祇的话,立刻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刚刚准备朝着符千祇扇过去,却发现安道芸的目光有些异样,于是收起了自己抬起的手臂,带着一脸不甘盯着甄楠竹和符千祇“:你不可理喻!!”“说不过本姑娘,就做出一副君子模样,没藏家的少爷还真是家风传承得好呢~”符千祇嘴角微微上挑,脸上浮现出轻蔑的表情。“你这家伙,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就在常北铿准备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用宋国话大声说道。“我、我吗...?”被人从身后叫住,常北铿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发现竟然是一个西夏打扮的壮汉,正用咕得跟牛一样打的眼睛盯着自己,让他很不舒服。“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鬼鬼祟祟地家伙么?!”西夏打扮的壮汉语气很是严肃。“这个嘛......”见到西夏壮汉那来者不善的表情,常北铿的脑海中立刻在快速思考着如何应对他的方案。西夏壮汉显得不是很耐烦,见到常北铿迟迟不作回应,不由得恼怒地大喊“:你这家伙竟然敢这样和本大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