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宋现在的捷报,常北铿是持保留意见的,对他而言,让历史事件正常发生就好,其他的都不用去管,也没有多的闲暇去管,更何况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喜欢倒腾穿越者,还有另外一个庞大的组织——九黎。虽然从消灭第一个【九黎】到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除了第一个【九黎】徐少恭之外,他对于杀死那些【九黎】是迷茫的,只是单纯地被攻击从而反抗,更像是一种机械化或者院子本能的行为,即便这样的行为让他很不舒服。以前的常北铿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怠惰之人,而现在的他,则是选择了肩负消灭【九黎】和捣乱的穿越者的任务,行走在这个时空当中。望着靠坐在百姓家土墙边的刀疤脸田大溜,不知为何让常北铿想到了之前的自己,虽然之前的自己灭有他这么木讷,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心态,常北铿走近了田大溜,冲他打招呼“:哟,这不是千里送京娘的田壮士么,这么快就把‘京娘’送到家了?”田大溜闻声抬起头,见到是常北铿,没好气地冲他抱怨道“:又是你这家伙,你也是来取笑我的么?”“我为什么要取笑你呢,莫不是见到‘京娘’有心上人,所以意志消沉了?”常北铿半开玩笑地蹲下身子对他说道。田大溜听到常北铿如此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撇了他一眼“:是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是那种因为‘京娘’美貌就做出下作事情的家伙?!”“就是因为我知道阁下不会,所以才会和阁下说话。”常北铿听到田大溜这样怒气冲冲的话语,并没有因此而愤怒,反而是带着一副和善的表情对他耐心说道。“哼、无事献殷勤,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面对平和地常北铿,田大溜发出一声轻哼,冷冷地望着望着他的常北铿。常北铿也不管田大溜认不认同自己,径直靠坐在他的身旁,发出一声感慨“:以前的我也和你一样,觉得李师师和赵元奴那样的美人应该会成为自己的女人,直到那一天和朋友一起被一个叫做燕青的家伙给粉碎了梦想。”“你说的是曾经的梁山好汉,前不久和归顺的义军头领宋江麾下那个拐走李师师的家伙吧。”田大溜听到常北铿如此说,不禁反问了一句。“这就不清楚了,反正自从那次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赵元奴也好,李师师也好,就算是如何落魄也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家伙,是燕青让我看清了这个事实。”说着常北铿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瞬间。“难道长得不好看就注定要单身一辈子么?!”田大溜听到常北铿如此说,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恨恨的说道。常北铿没有回答,只是单纯地靠着墙壁望着天空。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田大溜,因为肯定的话,那么自己之前那一副废柴的前身又是如何娶到阳谷县里不可多得的美人——西门官娘的呢,如果不否定,西门官娘对待自己那种放养的态度,又总是让自己觉得如鲠在喉,很不舒坦。见到常北铿不说话,田大溜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对还坐在的常北铿说道“:我突然想要喝酒,你...愿意一起么?”“有人请客的话,奉陪到底。”常北铿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缓缓站了起来,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真是个吝啬的家伙呢,不过请你喝几杯水酒的钱还是有的,跟我来吧~”田大溜听到常北铿如此说,有些鄙视地对他说了一句,还是应承了下来。两人并排着进入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原战事的缘故,小酒馆里几乎没有几桌剩下,给人一种黑云压城的既视感。两人来到靠着门口的一张临时搭成的小桌子前坐下,田大溜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冲小二喊了一声“:小二,来一壶烧酒,切二斤猪肉。”“原本以为你会说温一壶好酒,切二斤牛肉来吃吃的。”听到他如此说,常北铿不禁冲他调侃了一句。“不付钱的人没有资格挑食,更何况牛乃是重要的耕种工具,怎么可能随便吃得到呢,真是不谙世事呢,你这家伙。”听到常北铿如此说,田大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也是,是我疏忽了。”听到田大溜白了自己一眼,常北铿自认理亏地点了点头。常北铿主动道歉让田大溜对常北铿减少了一丝抵触的情绪,不一会儿小二便将田大溜要的酒和吃食端了上来,见到吃食上来的常北铿立刻搓着手露出了一脸地喜悦表情。田大溜见到常北铿这幅模样,立刻露出了鄙视的表情“:瞧你那副样儿,跟进城的乡下人似的,真是丢人现眼~”“您甭管丢不丢人,只要有吃的你说什么都行。”常北铿也不客气,见到吃食上桌之后,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拿被切成片的猪肉,刚伸手就被田大溜打断了“:德行!你又不是山里来的野人,用筷子!!”“得得得、你请客,你说了算。”常北铿被打的那只手缩了回去,然后伸出手去拿筷子,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知道就好。”田大溜也懒得和常北铿多计较,见他拿起了筷子,自己也伸手从筷子篓里拿出一双准备夹菜,刚刚将一片猪肉放入嘴里咀嚼了几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到旁边桌子几个江湖人士打扮的家伙开始嘀咕起来“:最近金国的兵都打到太原了,要不是种帅赶到,恐怕这平阳县也已经成为了金兵的放牧之所了呢。”“谁说不是呢,只不过听说东路那边就不怎么乐观了,金国大军连下白河、古北口,让吓得宋药师主动投降,前几日又破了中山和真定,河北几乎沦陷。”那一桌的另外一个人喝了一口酒,感慨地说道。“西路有种帅扛着,金兵讨不到便宜,但是东路那边如果被金兵一路南下的话....”那一桌的第三人面色凝重地盯着桌案上的菜品,语气显得很严肃。“确实,比起西路的种帅,东路那边据说宗泽将军已经率兵前往支援了,相信应该很快就能遏制住我军节节败退的情况。”其中一人听到同桌的朋友如此说,不满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希望如此吧,毕竟金兵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我们的国土横行,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大宋男儿都难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另外一个人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他的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酒馆里所有人的注意,在尴尬无比的表情中,他缓缓坐了下来,不再多说什么,好一会儿大家的视线才从他那里转移开。见到一切恢复,田大溜才感慨地对常北铿小声说道“:最近在河北一带有一个叫做常北志的少年英雄出现,他打败金兵成功救出来田虎的女儿,还纠结了一批生死弟兄在北地活动,你知道么?”“略有耳闻。”常北铿听到田大溜提及常北志,伸出手很随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轻轻送到嘴边啜饮了一口。“那你觉得这样的男人怎么样?”田大溜一脸激动地望着常北铿,似乎很期待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不怎么样,我只听过传闻,并没有见过,所以我对这样的事情迟保留意见。”常北铿说着将酒杯放回桌子上,望着田大溜,目光微微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