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摊上事儿了

虽然不是很想进去蔡府，但见到蔡嫣儿亲自说出口，常北铿实在是不好拒绝她，便只得跟着蔡嫣儿朝着蔡府走去。回到财富之后，蔡嫣儿立刻让蔡攸和常北铿来到客厅，并招来了管家进行吩咐“：童管家、奴家要和大哥还是北铿单独聊些私密的事情，你让父里面的下人以及其他老爷太太都暂时别靠近这里，如果有急事，你就过来先通报一声。”“好的、二小姐，老奴一定竭尽所能完成二小姐交代的任务。”童管家听到蔡嫣儿如此吩咐，立刻恭敬地蔡嫣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蔡攸作揖“：大老爷，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听到童管家如此说，蔡攸露出不耐烦地表情“：没有什么别的交代了，你下去吧。”见到童管家下去之后，蔡嫣儿才来到次席坐下，同时将常北铿拉到自己的身旁“：北铿，现在可以好好说说，你和那个赵元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诶...需要交代那么？”常北铿有些不太情愿地对蔡嫣儿说了一句，蔡嫣儿发出一声沉重地叹息后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北铿，你这样子说话像什么样子，是觉得娘亲的话不用听了么？”“那倒不是。”见到蔡嫣儿的脸上浮现出愠色，常北铿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颅，见到常北铿服软的模样，蔡攸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喜悦“：还是嫣儿你，比较厉害，能够驯得住这小子，可惜他不把我当成大舅父，对我一点儿都不尊重。”“大哥你作为大舅父，就不能做出一点好的表率么？”蔡嫣儿听到蔡攸如此说，立刻板着脸对发出严肃的质问。“这个嘛......”听到蔡嫣儿如此数落自己，蔡攸的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带着些许尴尬对他说道“：嫣儿，我好歹也是你大哥，你就不能在别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蔡嫣儿听到他如此说，皱起的眉头变得更深了“：那也要大哥你自己学会要面子才行呢。”听到蔡嫣儿如此说的蔡攸，再一次将自己的头低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重地叹息“：你说得对，可是嫣儿你要明白，我并不是喜欢赵元奴那样的女人才去那里的，只不过......”“只不过什么...？”见到蔡攸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蔡嫣儿没有停止追问，而是用认真的表情望着他。“只不过我身为长子，父亲却不待我，只是偏爱四弟，刚刚满二十的时候就逼我娶了宋乔年的女儿，嫣儿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明明不过是家道中落的犯官之女，却还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官家小姐的态度、我的什么事情都想管，论才气论相貌，那个女人都不配和你作比较，她还自诩是才女，真是贻笑大方！！”蔡攸听到蔡嫣儿追问，于是很不爽地对着蔡嫣儿说道。常北铿因为不熟悉宋乔年这个人，所以只能默默地盯着两人，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哥哥好糊涂，便是大嫂性子骄横，但也是确实是昔日相门之后，爹爹之所以这么做，第一个笼络人心，第二个便是希望你能够善加利用这层关系，将受过他们宋家恩惠的那些官吏笼络，收为己用，但是大哥你性子急躁，被人一挑唆便和爹爹失和，差点杀掉四弟，之前爹爹早丧梁山贼人之手，你如今又被今上罢了官职，还不知道收敛，这都是取祸之道！！”听到蔡攸如此说，蔡嫣儿双手叉腰，对蔡攸一一分析道。“哎，我就说嫣儿你聪慧，可惜生为女儿身，若是男儿，大哥一定让你来做着家主之位。”蔡攸听到蔡嫣儿如此说，立刻对蔡嫣儿大肆吹捧。听到蔡攸如此说，蔡嫣儿白了他一眼“：大哥又说这些浑话，现在你是家主，还是应该多为家族着想，不要老是想着已经失去了的那些权贵，如今虽然周先生失去了官位，谁又能保证他日不会被今上重用？大哥今日开罪于他，他便是不说出口，心里总是过不去的，他日一朝得势，如何饶得了你。”“不用担心，要不我一会儿去宰了那个老混蛋。”常北铿听到蔡嫣儿如此说，来到蔡嫣儿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自信地对蔡嫣儿说道。“又不是做喋血的勾当，你出手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难道就不会觉得一丝羞耻么！！”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蔡嫣儿又白了常北铿一眼，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可是、您不是说他以后若是找到机会就会打击报复么？”常北铿很是不解的摸了摸被蔡嫣儿戳了一下的额头。“娘亲只是在告诫你大舅父，不要被过去的富贵和权利遮住了眼睛，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离开汴梁，朝着长江以南搬迁。”蔡嫣儿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常北铿和蔡攸。“嫣儿，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听到了关于金兵可能会南下到京都的消息，但是我们现在走真的好么，这万一金兵还是没有来，那么我们岂不是走得太冤枉了？”蔡攸多少对于离开自己的居住了这么久的京都有些眷恋不舍。“大哥、你太过于优柔寡断了，根本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浮华，若是大哥不愿意，小妹也不会强迫，明日小妹便带着自己的东西和北铿离开蔡府，去长江以南购置房产。”蔡嫣儿听到蔡攸如此说，不由得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了些许。“瞧你这话说的，大哥没有不同意的意思，只不过是担心走得过早，给人于话柄，被那些人耻笑。”蔡攸带着几分尴尬地表情对蔡嫣儿说道。“世道如此还怕什么耻笑，若是金兵入了汴京，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说什么笑柄？！”对于蔡攸的见识短浅，蔡嫣儿感到很失望。“是啊，我从北方过来的时候见到过，那些金兵对我们大宋的百姓，如同狩猎牛羊一般，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如果蔡大人没有一骑当千的勇武，最好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常北铿附和蔡嫣儿补充了一句。“那些金国的士兵如此蛮横？”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蔡攸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意相信，毕竟生活这么多年，就算是辽国也未曾深入过大宋的腹地，很难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信不信由你，只不过你最好是想清楚，不然到时候真的金兵临城，你便是想要逃走，也没有人可以帮的了你了。”常北铿对于蔡攸的怀疑表示出了无所谓的态度，这让蔡攸的内心愈发的纠结起来。“看样子蔡大人短时间之内是得不出答案的，我今天就不在蔡府住了，去外面等一晚，明天和娘亲一起去筹备南下事宜。”常北铿也不等蔡攸做出回应，对着蔡嫣儿拱了拱手，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然后拂袖离去，望着常北铿离去的身影，蔡嫣儿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挽留，只是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应流露出了一丝落寞。就在他刚刚拉掉客厅门口的时候，突然见到童管家急急忙忙地朝着这边奔来，直到来到了客厅，才对着蔡攸和蔡嫣儿说道“：大爷、二姑娘，大事不好了~”“童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着急慢慢说。”蔡嫣儿注意到童管家那慌乱的样子，立刻出言安抚他，而蔡攸则是露出严肃地表情，凝重地望着他“：慢慢说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比我被贬谪更坏的消息了。”“是、回大爷的话，是梁大人在城西街头和一孀居妇人私会被周邦彦周夫子给逮住了，正在叫嚣着要替二小姐讨公道呢。”童管家听到蔡攸和蔡嫣儿如此说，有些迟疑地说了出来。“什么？！”听到是梁世杰在外面和孀居妇人私会被周邦彦给抓住，蔡嫣儿的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儿蔡攸则是愤怒地冲童管家抱怨了一句“：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他外出包女人也就罢了，偏偏找个寡妇、而且还是被周邦彦给抓住了，真是晦气！！”“与其抱怨，还不如想想如何解决吧。”见到蔡嫣儿陷入了沉默，走到客厅口的常北铿停下了脚步、对蔡攸说道。“那周邦彦分明就是想要让我们丢脸，如今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这个梁世杰还真是个惹货的家伙，明明什么都不会，连送个生辰纲都会被人劫走的，外出公干都会被恶人掳走，真是不清楚他除了那副皮囊还剩下什么。”蔡攸皱起了眉头，见到自家妹子没有发言，于是继续抱怨梁世杰的无能。见到蔡嫣儿的脸色越发地难看，常北铿知道她应该是很反感蔡攸如此说梁世杰，即便他真的很废材，常北铿打了个哈欠，压低了声线对蔡攸说“：放着不管是不行的，我先过去看看到底情况如何，娘亲若是有所顾虑可以乔装一下，在附近观察，等到时机合适再决定是否出面。”“你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你以为你的面子，周邦彦会买账？！”蔡攸听到常北铿如此说，带着不爽怼了一句。“也好，童管家你先带北铿过去，奴家换一身衣服随后过来。”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蔡嫣儿认同地点了点头，对童管家嘱咐了一句。“这个......”童管家没有马上应允，而是将目光转向蔡攸，蔡攸见到童管家望向自己，带着不耐烦地口吻对他说道“：没听见二小姐怎么说么，带这小子过去，看看能不能有转机——”“是、大爷。”听到蔡攸开了口，童管家才转身对常北铿说道“：常公子请紧跟老奴。”常北铿微微颔首，拉着童管家的手便径直往外走“：好的，具体的细节我们一边走，童管家你一边说给我听吧。”“好的，常公子这边请。”见到常北铿紧紧拽着自己的手，童管家也不敢继续逗留，任由他拉着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