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北铿没有跟着上去,而是选择从屋顶来到赵元奴的屋顶位置,从上满偷听几人到底是准备做些什么。经过一段熟悉的爬墙跑酷之后,常北铿终于来到了赵元奴的房间顶上,由于是在二楼,所以常北铿并没有直接揭开瓦片,而是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让他足够听到里面的声音。不一会儿,杨妈妈就带着几人来到了房间前,对着花子虚特意叮嘱了一句“:我说花公子,咱可说好,聊天谈事情可以,其他的可不能随便乱来。”花子虚听到杨妈妈如此说,立刻回应道“:杨妈妈尽管放心吧,我们也只是仰慕赵元奴赵姑娘的才情,绝对不是那些莽汉,会做出唐突佳人的粗鲁行为的。”杨妈妈听到花子虚如此说,脸上略微带着一丝尴尬,喃喃地对他说道“:既然花公子清楚,就最好不过了。”杨妈妈说完,便扭着身子离开了,而在房间内的赵元奴见到陈敬济以及花子虚和那名美少妇一起进来,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便很快摆出了职业假笑“:陈公子...您和这两位一起来找奴家不知道有什么贵干呢?”陈敬济望向赵元奴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虽然之前嘴上说找赵元奴,但真的见到赵元奴,陈敬济却显得有些胆怯“:这个....其实是这位花公子找你......”“花公子......?”听到陈敬济这么一提,赵元奴才将目光转到花子虚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对着花子虚微微一福“:原来是花公子大驾光临,奴家真是很荣幸呢。”“赵姑娘也别客气,虽然有些年没见,但花子虚心中还是一直把赵姑娘当做天上的明月呢。”花子虚说着左手持着展开地纸扇,对着自己的胸口微微扇动,脸上浮现出谦谦君子一般的和煦笑容。赵元奴望着花子虚这样子,出现了短暂的失神,随即轻咳了两下“:这一位...是花公子的姐姐?”听到赵元奴如此说,花子虚立刻收起了折扇,对赵元奴微微一笑“:倒是没有这个福分,这位乃是从大理国前来我国的皇族中人,姓段唤作红鲤。”“段....红鲤?”听到这个名字,赵元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异样,随即换上笑容对两人表示欢迎“:这位姐姐不愧是大理皇室之人,果然美得出尘,让奴家好深羡慕呢。”“赵姑娘也是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女子,这汴梁城现在丢了李师师,只怕很难再有人能出其右了吧?”花子虚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陈敬济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一直偶读盯着花子虚和赵元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花公子说笑了,这汴梁的青楼楚馆里,永远只流传李师师的艳名,奴家也只是个苟活于其中的普通女子罢了。”赵元奴听到花子虚如此说,发出一声幽怨地叹息声。“确实、之前的李师师是大家都喜欢的,只是很可惜,她消失了呢。”花子虚微微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赵元奴美目流转,小心地观察着花子虚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浮“:花公子曾经也是【玉满楼】的贵客,只可惜当年你为了六扇门李捕头的女儿,自绝于青楼楚馆,倒是让人钦佩唏嘘呢。”听到赵元奴如此说,花子虚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了瓶儿这么做倒是有些孟浪了,不过现在我孑然一身,所以又来见赵姑娘你了。”“这么说...花公子是和李姑娘....和离了?”赵元奴见到花子虚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奇地追问了一句。“可以这么说,所以花某现在也可以追求赵姑娘你了呢~”花子虚的脸上浮现出君子一样的表情,语气很是谦逊。赵元奴听到花子虚的话语之后,对着他微微一福,保持着谦卑“:奴家感谢花公子的厚爱,只不过奴家蒲柳之姿实在是不敢奢望得到花公子的宠爱。”花子虚听后也不生气,只是讪讪一笑“:莫不是最近被常兄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呢?”赵元奴听到花子虚提到‘常兄’两个字,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释然“:花公子真爱说笑,来这里找奴家的公子,姓常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奴家哪里一一记得过来?”段红鲤听到赵元奴如此说,心里顿时生出了认同“:还真是这样子的,不过你们男人就喜欢她这样子的女人吧。”见到段红鲤竟然认同,让花子虚多少有些诧异,他转过身对段红鲤认真地解释道“:夫人也别多想,你希望找到常伯父,只有常兄才知道他的位置,所以你还是耐心地等待比较好。”“你和良辰的孩子很熟...?”段红鲤听到花子虚如此说,随即追问了一句。“还好吧,以前我们可算得上是阳谷县的狐朋狗友呢~”花子虚在提到这件事地时候,脸上出现了自嘲的表情。“这位夫人是来探听关于常良辰的事情吧,之前杨妈妈也说赵姑娘知道不少,不如让赵姑娘来给这位夫人好好讲讲?”陈敬济保持着恭敬对花子虚和段红鲤平静地提了一句。“也好,那...这位赵姑娘,请你告诉奴家关于良辰的时候好么?”段红鲤听到陈敬济这么一提,立刻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花子虚也退到一旁,对赵元奴温和地说道“:赵姑娘博闻强记的本事极好,相信一定可以给夫人你满意的答案。”赵元奴听到陈敬济和花子虚都如此说,对着段红鲤微微一福“:虽然奴家知道的不算很多,但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夫人您。”段红鲤听到赵元奴如此说,很高兴的上前握住了赵元奴的手“:谢谢你,赵姑娘。”“不、不必客气。”被段红鲤抓住了双手的瞬间,赵元奴的脸颊有些微红,见到这一幕的花子虚讪讪一笑“:赵姑娘别见怪,夫人大概是太激动了,才会如此用力握着你的手。”“啊,真是抱歉,没注意到自己的力度,赵姑娘你不要紧吧?”段红鲤听到花子虚如此说,随即松开了握住赵元奴的手,一脸歉意地对她道歉。“夫人不必自责,奴家也没有那么娇弱。”赵元奴保持着笑容对段红鲤柔声说道。“那、有劳赵姑娘给奴家讲讲良辰的事情,从你知道的源头开始吧~”段红鲤立刻来到房间的桌案前款款坐下,花子虚也跟着在她身旁落座,陈敬济很识趣地来到段红鲤身后另外一旁坐着。“既然夫人这么说,元奴就从最早关于常良辰的传闻开始说吧。”赵元奴见到几人都安静地坐着,便来到到几人前面,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述说关于常良辰的时候,躲在屋檐上的常北铿听到赵元奴要讲述关于常良辰的事情,也就安静地躺在上面,默默地聆听着关于常良辰的事情,毕竟她对于常良辰的认识也是断断续续从多人口中听到零星半点。“记得奴家最早听闻关于常良辰的时候,那个时候奴家还没有成为花魁,只是刚刚被杨妈妈买来,作为预备的花魁培养,而也就是那个时候奴家见识到了那个被现在不少人念叨的常良辰。”“看赵姑娘的年纪,遇到我常伯父的时候,应该不到十岁吧。”花子虚听到这里,对赵元奴开口问了一句。赵元奴对着花子虚微微颔首“:花公子所言不差,那个时候奴家才六岁,本来是应该在后院跟着当时还是花魁的徐姐姐,而当时常良辰正是英雄少年时,跟着一群兄弟前来【玉满楼】,其中便有后苏门四学士的李格非李大人。”“说到姓徐的名妓,我实在是没有印象,不知道可有什么特别的轶事?”花子虚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但是却毫无头绪,常北铿对此也是没有任何线索,毕竟他完全不清楚京都的妓女,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敬济却开口对几人说道“;赵姑娘口中的徐姐姐,应该是指的当时小有名气后来自己替自己赎身从良的徐娇容吧?”“确实如此,陈公子如此熟悉,是因为徐娇容是你父亲的妾室吧?”赵元奴很平静地望着陈敬济,陈敬济干咳了几声“:赵姑娘知道的真不少呢。”对于陈敬济如此说,赵元奴也不回避,嘴角微微上扬“:不是奴家知道得多,这是陈相公你自己给奴家说的,你忘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