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北铿将【北铿刀】收入背后离开了两人的视线后,【北铿刀】又自动隐藏了起来,常北铿想到昨晚的事情,于是不自觉地感慨了一句“:我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个陷害过自己的女人呢,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子。”感慨之后,常北铿还是朝着【秦府】所在的方向悄悄的走了过来,在街道上依旧是有三三两两的金国士兵在巡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一夜之间失去了那么多士兵今天依旧没有变得警戒,但常北铿还是决定低调一些,毕竟不能因为他们是东北女真就真的以为别人那里没有智者。沿着街道一路潜行,常北铿终于来到了【秦府】的门外,但见【秦府】的门口和之前的【蔡府】一般无二,但是门口却多出了十几具金兵的尸体,从他们身上的血液来看,应该是刚刚被人杀死没有多久。为了确认死亡的手法,常北铿小心翼翼地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拖到了就近的掩体处,蹲下身子进行辨查,发现竟然是被人一刀结果的,而且出刀的手法很熟练,基本上是一击毙命,利刃直接割开了咽喉导致的死亡。“还真是动作犀利的家伙呢。”在打量了一下尸体之后,常北铿便再次观望了周围,确认无人后,再次将尸体摆放到之前接近的位置。常北铿并没有马上离开【秦府】的附近,而是找了一个视野不错的屋顶,趴在那里默默地观察着【秦府】前面的动静,过了没多久,他终于见到了一群江湖豪侠打扮的人陆陆续续从【秦府】的正门口出来,其中就有常北志和常梦杳,隐居距离太远,所以常北铿也知道她们此刻是什么様的表情,不过其中并没有看到秦蓁,虽然他也隐约觉得常梦杳不可能同意让常北志带上秦蓁一起上路,但见到这一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唏嘘的。在【秦府】的门前等待常北志一行人走了之后,常北铿并没有马上动身跟随,而是默默地盯着【秦府】确认没有其他人进出之后,才离开了那个地方,朝着【汴梁】城其他地方进行潜行。汴梁城的巨大,是常北铿早就知道的事情,不过现在落入金人之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为什么昨晚死了人,到现在金国那边都没有消息,因为这里距离皇宫以及金人驻军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如果不是坊间经常巡视的坊正,基本上一两天都可能完全没察觉,但金人南下应该对自己的士兵多少有一个数才对,最近见到的金人尸体基本上快要堆积成为一座山了,少说也应该是有一个小队的人数,但金人这边依旧是照常巡逻,这让常北铿对于金人的态度吃不准,尤其是不清楚现在这里到底有没有金兀术在。沿着街道小心潜行,又来到了【玉满楼】附近,发现金国士兵竟然意外地没有这里滋事挑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知道金国人明明很喜欢糟蹋宋国的财富和女人。但是除了之前遇到的蔡攸和她妻子以及被救下的秦蓁之外,他几乎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第三例的事情,这越发地让常北铿变得不安起来,毕竟越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就越发地平静,这份平静驱使着常北铿继续在【汴梁】城里面继续进行小心翼翼地进行。在城南附近找了一大圈,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要么就是被金人已经敲破了门扉,进入其中,家中无一生还,全部都是尸体。沿着附近的小户人家一一查访的同时还要回避一些三三两两的金国士兵,毕竟杀了太多的金国士兵就越容易较早发现,所以常北铿几乎是躲在掩体后面等待他们巡逻过去之后,才渐渐的移动到另外一处,倒是期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常北志和常梦杳参与其中的事情。常北铿原本打算这一次应该是扑空准备再看一下前面的宅子就回去【玉满楼】好好歇息的,却不料在他准备收工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叫声,急促而短暂,这令常北铿立刻停止了往回走的步伐,直接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紧急追了过去,谁知道刚刚走过去,就看到了让他意外的一幕: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竟然正拿着武器在对一个已经倒在地上的金国士兵进行乱砍,而那个金国士兵竟然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透了。这个少妇打扮的女子衣衫看上去已经有些凌乱了,而且头上的钗也是不知去向,但是这个女人的脸颊的胭脂已经花了,而且常北铿也觉得她给了常北铿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为了确认心中的疑惑,常北铿特意走近了这名少妇。谁料常北铿刚刚到了距离这名少妇还有几步的时候,这个少妇就突然起身拿着刀对着常北铿猛扑了过来,常北铿立刻一个撤步后退,才勉强避开了这个少妇的攻击,一击落空之后,那个少妇背对着常北铿喘着粗气“: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我就杀了你!!”“这、这位夫人,我不是金国人,你别这样。”虽然是背对着自己,常北铿还是感觉到了眼前这名女子的精神明显有些不太正常。“哼,你以为宋人就好到哪里去么,奴家的丈夫竟然想要趁着奴家病重就把奴家卖到勾栏去,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听到女人如此说,常北铿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稍微想了想,开口对着女子问了一句“:敢问娘子你的丈夫是不是叫做陈敬济?”那少妇听到常北铿如此说,手中的动作将僵硬了一下。转过身带着几分诧异望着常北铿“: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负心人的名字的!?”“我也是很好奇啊,你不是应该被人带去江南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常北铿突然想起了之前花子虚跟自己的保证,但是仔细端详了一下,感觉倒是很昔日的西门孝娘颇有几分神似之处。“他找了个陌生人想把我拐卖到江南的勾栏,奴家虽然病重却也不是好相与的,咳咳。”说着她又咳嗽了几声,常北铿也注意到她的脸色确实很差。“我是知道西门家的女儿很厉害,原本以为官娘懂点皮毛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呀,病中的孝娘大小姐竟然也如此生猛,竟然能夺刀杀死一个金兵,真是厉害呀。”见到少妇这样子,常北铿已经有七八分确认她是西门官娘的姐姐——西门孝娘。“你、你知道官娘那个谋夺我们西门家家产的小浪蹄子!?”少妇听到常北铿如此说,立刻瞪大了眼睛盯着常北铿大声说道。“虽然我也知道你们姐妹之间存在一些误会,不过她好歹是我娘子,你不用开口闭口小浪蹄子的吧?”常北铿带着一丝人畜无害的表情对西门孝娘说道。西门孝娘单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缓了一口气,盯着常北铿说道“:哼,原来你便是之前在府上被她赶走的那个赘婿,怎么、现在混出头儿了,所在来奴家前面显摆?!”“那倒不是。”对此常北铿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一直都以为你身为姐姐,在她面前如此弱势,定然是大家闺秀,想不到拿起武器完全不输给陈敬济嘛。”“休要在奴家面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你不配!!”西门孝娘一边喘着气,一边盯着常北铿,手中的刀被她攥得紧紧的。“好吧,那么西门大小姐你总不会想要靠着自己一刀一刀地杀退那些金兵,解我大宋之危难吧?”见到西门孝娘那明明病得厉害,却还故意逞强的模样,常北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西门孝娘攥着武器,犹豫了片刻才慢慢对他说道“:既然你要认亲戚,那、那你带奴家去个安全的地方,这样好让你安心~”“你就直接拜托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不好么,非要这样说?”听到西门孝娘如此模样,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