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珂妲丝这么说之后,常北铿不由得在脑海中思考着刚刚他对自己说出的那一番话的具体含义:看样子【上古溯源者】也不像是以前遇到的那样子看上去井然有序,其中还是存在着各种纠纷,其中感情纠纷应该是不可能的,毕竟【上古溯源者】给他的感觉就是那样,热衷于内部斗争。慕珂妲丝见到他半天不说话,于是探头过来凝视着自己的丈夫,带着一丝好奇地口吻对他询问道“:呐、北铿你干什么一直不和奴家说话呢,莫不是心里放不下那个女人么?”听到慕珂妲丝开口询问自己,常北铿随即开口对她回应道“:娘子多虑了,我只是在向你们【溯源者】组织似乎也不像是太团结的样子,现在虽然不是在东疆,但我还是觉得要提防【黄龙】的人,尤其是要提防那些极有可能因为内部矛盾苦不堪言而伺机投靠【黄龙】的家伙呢....”听到常北铿这么一提,慕珂妲丝立刻想到了什么,随即点了点头,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柔声说道“:这件事情北铿你算是说对了,别看奴家是担任组织的在东方分册的【大贤者】,因为势力太过庞大,根本无法事无巨细地贯彻那份意志和信念,所以在执行的过程当中,极有可能出现一些被扭曲对概念和意见,最后导致产生极大地分歧。”“这就是你们之间最容易产生的主要问题吧?”听到慕珂妲丝这么说,常北铿脸色略微有些凝重,毕竟他的记忆里,那些被自己记杀死的【上古溯源者】成员,几乎都是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因为主观意识过强而犯下的过错,相比之下,这个不怎么接触过的安道芸,给他的感觉与其他的【上古溯源者】明显有些不太一样,她似乎更加偏向于理智一些。“是啊,不过越是老资格的成员,就越发地固执和强硬,安道芸是老一辈的传人,原本她也是备选的几个最有可能成【大贤者】的后继人选之一,不过最后还是因为奴家技高一筹,所以将其他人从【大贤者】的位置上挤下来,当然也是因为奴家是代表着【稳健派】和她的前辈代表的【激进派】之间的分歧太大,所以我们之间的很多做派都是对立的,而且最后大家也只是知道我们这个派系有人被选做了大贤者而已......”听到慕珂妲丝这么说,常北铿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很清楚慕珂妲丝这样的【稳健派】虽然是自己说自己稳健,但根据常北铿对她的接触来看,慕珂妲丝的性格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尤其是在面对和自己政见不合,若是挡在她的前进道路上,她怕是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抹除。常北铿听到她这么说,眨了下眼睛,一边朝着前面走,一边对慕珂妲丝说道“:那么我们接下来是要过【安定】抵达【长安】,【安定】这边似乎处于大宋和西夏之间,你在那边有什么熟悉的人么?”慕珂妲丝听常北铿这么一提,稍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对他说道“:熟悉这样的事情,也不过是利益相关而已,所以北铿你提到的熟人,若是涉及到利益的话,我们【万合商会】在【安定】这边还是存在分店,所以在城里面还是算得上有些面子的....”“上一次陪着岳母大人从北国往西的时候,在【长安】那边遇到了一个大官,那个大官的夫人是秦观的后裔,不过看他们之间的对话,我觉得岳母大人似乎和那位夫人不太对付,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位大官的缘故,还是那位夫人对于岳母大人的美貌让她产生了一丝明显的不安吧?”常北铿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慕珂妲丝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但是她这样的表情稍微在她的脸颊上停滞了没多久,便恢复如常。“秦家的后裔.....【长安】的大官....?”听到常北铿提及这两个人,慕珂妲丝的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是啊,我记得那个妇人长得有几分姿色,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而那个大官也是一副儒雅有气度的样子,比起那个什么【琅琊诸葛家】的家主要好太多了,那个家伙竟然做得出赖账的行为,简直时我平生以来见过最没有品的男人!!”常北铿在说的时候不经意的提起了诸葛衍,言语之间似乎对他很是不满,而慕珂妲丝在听到他如此抱怨的时候,对他开口安抚道了一句。“你也是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了,何必要和他一般计较?,莫不是你自己还觉得自己应该和他为了这件事情而记恨一辈子?”听到慕珂妲丝这么说,常北铿的心里多少好事有些不高兴,慕珂妲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随即柔声对常北铿继续劝道“:奴家觉得用一些银钱看清楚一个人的人品,这买卖值得....北铿你觉得奴家这话在理么?”常北铿听她如此劝解自己,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常北铿和她对了一下眼睛,随即点了点头“:娘子这话说的在理,那些银子就当是花钱看他的人品吧。”虽然常北铿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但一想到自己这一次若是在遇到他的时候有慕珂妲丝在,心里的底气顿时就上升了不少,似乎没有因为自己作为赘婿的本质而感到任何地羞耻。慕珂妲丝见到他如此模样,对他柔声说道“:还是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毕竟此去【安定】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也好,那么我们还是先去到【安定】吧。”常北铿听后认同地点了点头,便跟着慕珂妲丝一起朝着【安定】方向走去,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安定】的城门前,不过上面的城门处却似乎被修改过了,写着【定西】两个字,出于好奇常北铿走近了守在城门口的士兵赔笑道“:几位兵大哥,我上次过来的时候这里不还是叫【安定】的么,怎么现在改成了【定西】了呢?”听到常北铿这么问,那个守城的士兵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常北铿,带着一丝不太耐烦地口吻对他说道“:这也是前不久才改的,具体的原因却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大宋的军队倒是最近渡河抗击金人,颇为振奋人心....”听到守城的士兵这么说,常北铿不由好奇地询问了一句“:不知道这次挂帅抗击金人的将领是何方英雄?”“据说是宗老元戎带领着一名叫做岳飞的年轻将领是四处征讨南侵的金国兵,虽然各有胜负,但总的来说,让我们宋人扬眉吐气,不至于一直被金国人压着打!!”注意到守城士兵在提及抗击金兵时候的那一腔热血的模样,常北铿觉得这个叫做【宋】的国家的精神脊梁还没有因为赵家父子的昏庸而折断,至少还有宗泽以及岳飞这样的忧国忧民之人在,这才是宋国南迁存续的关键吧。衣冠南渡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两晋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那一次被誉为五胡乱中原,直到隋炀帝一统天下,才算是告一段落,而这一次的开始....则是又一次的南渡开始,虽然被女真人打败这样的事情确实很屈辱,但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赵家天子耽于逸乐,让这大好河山最后成为了北国蛮兵的放牧之地。“岳飞....么?”听到守城的士兵提及这个名字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异样,毕竟常北铿在心底对于岳飞的感情还是比较好的。不是因为子虚乌有的《武穆遗书》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在那个封建的时代刚做出那样的热血举动,依旧是让常北铿向往的,毕竟在动乱的时代里,为了心中的一腔热血而投身军旅之中,带领着千军万马抗击金国的胡虏,在黄龙城下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满江红》。他不明白为什么常良辰抄袭了那么多的诗词,唯独没有抄袭过岳飞的诗词,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一位民族英雄的最后敬意,至于为什么说没有被常良辰抄袭过,因为他在不久前听闻常良辰并没有一首词牌名为【满江红】的诗词,这一点是从蔡嫣儿以及慕珂妲丝的交谈之中获得的信息。“是啊,这个叫做岳飞的人很是厉害,据说当初还在擂台上枪挑了‘小梁王’的英雄事迹,而且他多次和金国士兵作战,且屡战屡胜.....”说到这里,那个守城的士兵似乎很是激动,而常北铿则是很配合地做出了一副很激动的模样对他说道“:想不到我们大宋还有这样的英雄人物,实在是太好了,光复北地,迎回二帝指日可待啊~”在常北铿说出迎回二帝的话题之后,手承认的士兵脸色明显变得凝重了许多,眼睛在他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下之后,对他伸出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个所拿出来我看看~”见到这个守城的士兵突然变得如此严肃,倒是让常北铿有些意外,不过他倒也很配合地拿出来慕珂妲丝之前在宋国让人给他的个所,守城的士兵在仔细地对了检查个所后,对他进行了几句厂里盘问,然后便撵着他进城。进入城门之后,常北铿才发现慕珂妲丝已经在门内不远处的街道头默默地伫立着等他,常北铿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刚刚走到慕珂妲丝的面前,还没有来得及换气,就听道了来自慕珂妲丝那充满了幽怨地抱怨声“:真是的,那个守城的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和他墨迹了那么就,你不知道冷落妻房是很严重的罪行么?!”面对慕珂妲丝的抱怨,常北铿随即对她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听到他说起了现在宋国的情况,所以就多聊了几句,下次不会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