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六院之首

大理寺，耿大人办公的房间。退堂之后，耿正就将楚天九叫了过来。“楚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没问题，也需要在大理寺有立足之地，不过你这把火烧的是不是有点太旺了。”耿正说道。“下官只是顺路看到，心中不忿而已。”“这种事，时有发生，本不必如此大的阵仗，这下，你不仅得罪了丁华，也得罪了景王，对你不利啊。”楚天九闻言，问道：“耿大人可怕得罪人？”“自然不怕！”“下官既然上任了大理寺丞，理应秉公办理，更何况，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天下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若是放任这些事不管，如果民怨积深，对社稷不利。”楚天九说完，双手抱拳，向上一送：“陛下隆恩，下官不敢辜负圣恩，下官只忠于陛下，忠于职务，做该做之事，不怕得罪人。”“呵呵呵呵……好，说的好，颇有本官当年的豪气。”耿正欣赏的看着楚天九，忽然觉得，后继有人。“楚大人，你说的很对，但是有些时候，也需要变通，只要不触犯律例，不违背原则，能不得罪人还是不得罪人，否则像是昨晚那种刺杀，恐怕少不了。”“多谢大人提醒，下官会努力学习，争取做事的时候，更圆润一些。”耿正点点头，走到了桌子前，说道：“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把你叫来，最重要的是想给你看一份案卷。”“案卷？”“关于王淳良和鹦鹉，你一定感兴趣。”耿正说完，将案卷递给了楚天九。“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走。”“是！”“坐吧。”楚天九坐下之后，将案卷打开细细品读。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楚天九才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案卷。“大人，此事到现在都未侦破？”楚天九问。“幸存的只有那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了，其余女子不是失踪了，就是死了！”“她们死的地方你也都看了，几乎都是荒郊野外，很难找寻凶手，有些线索明明之前还有，过了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本官身在云都，只能看呈上来的汇报，很难断案。”楚天九若有所思的说道：“大人是觉得，这些失踪杀人案与王淳良有关，换句话说，很可能跟王淳良背后的人有关？”“是有这个可能，那枚玉佩的主人已经确定了，是兵部尚书裴铮的儿子裴乾虎的，此刻物证在陛下的手中，陛下没有急着公开，也是想在往深挖掘。”耿正说道。“原来如此，大人告诉下官这些，难道是想让下官去一趟扬州？”“确有此意，不过，陛下的意思是在等等，等裴铮在多做一些露出破绽的事，你再去不迟。”耿正转而说道：“本官之所以提前告诉你，也是因为你刚刚闹了这么一出，许多人对你怀恨在心，到时候避一避倒也好。”“不过你也不能贸然前去，否则扬州那边的人，可能会提前做些什么。”闻言，楚天九说道：“大人是想让下官微服出巡。”“不错。”“惩恶扬善，抓住真凶，乃是大理寺职责所在，下官愿意前往。”“好！”耿正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楚天九。“此乃卿令，有此令牌，你可以随意进出大理寺的任何地方，即便是去了扬州，无论是知府还是县衙的人，你可任意调动。”楚天九接过令牌，看到上面写了一个卿字，才知道，这是耿正的腰牌。“谢大人。”“去扬州的事，本官会在去向陛下提及，也就是这几天，你做好准备，需要什么提前跟本官说。”耿正说道。“下官明白。”“走吧，本官带你去转转大理寺，顺便介绍你认识一下，今日陪审的大理寺丞以及大理寺少卿。”“是！”楚天九跟着耿正出去之后，去了各个大理寺丞所在的别院。大理寺共分为两处六院，也便有两位少卿，六位大理寺丞。是因为主管的事项不同，活动区域也不同。大理寺丞虽然品阶一样，没有高低，但是从所管的事项来看也能看出谁受重视。两处简单，乃是一处和二处。一处包含：兵院，农院，奴院。二处包含，武院，文院，商院。按照轻重排列的话，便是兵，文，武，农，商，奴。兵院：处理上云国所有的具有兵权且犯事的人。文院，处理上云国的士族文人以及文臣。武院，侠以武犯禁，指的是江湖上作恶多端的民间势力。农院，处理的是佃农一类的案件。商院，便是商人，商人虽富有，但是地位却底下。奴院，一般处理番邦走私。之前，被处斩的大理寺丞吕连忠，主管的便是兵院。可见，吕连忠在大理寺丞的地位要高一些。刘伯松乃是巡卫，即便今天不是楚天九抓来的，真要审了，也是楚天九来审。毕竟楚天九填补的是吕连忠的空缺，主管这一块。经过耿正的介绍，楚天九也认识了一圈的人。两位大理寺少卿，分别是丁华和魏铭。魏铭是二处少卿，丁华是一处少卿。一处，文院刘文亮，武院马相忠，商院周海。二处，兵院楚天九，农院赵晔，奴院牛驰。原本在楚天九没来上任之前，兵院也由一处的马相忠兼管。从而，二处几乎就成了摆设，农院和奴院平日里几乎没什么工作，成了给一处打杂的了。楚天九的出现，整个一处对他都是恶意。但是二处，却把楚天九当成了香饽饽。尤其是当众让丁华出了丑，让二处积累已久的怨，得到了几分舒缓。介绍了一圈之后，这些人也各忙各的。马相忠也在于楚天九交接工作。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马相忠才把私人物品从兵院带走。这个时候，牛驰这个奴院的闲职，来到了楚天九的兵院。“楚大人！”楚天九刚要歇歇，就看到了牛驰。在几个大理寺丞中，牛驰看上去是最魁梧的，膀大腰圆大脑袋，笑起来很是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