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楚天九便见到了蔡俊。“蔡大人,不是让你拖住霍大人吗?”楚天九问道。“楚大人,是这样,牛大人在跟霍大人交谈,我刚收到下面县衙呈上来的案卷,就出来了,是关于贾家小姐被杀一案,之前您不是怀疑,这是模仿作案吗?”蔡俊说道。“结果如何?”“确实如此,案卷上的内容,是贾家大小姐无故失踪,虽然他家中兄弟也有赌的嗜好,但是并没有签什么卖身契,从抓起来的生门的人询问,也并没有见过贾家大小姐。”蔡俊说道。楚天九沉思了片刻,说道:“有什么线索吗?”“没有什么线索,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线索去查,只能从东阳县县令查起,但是东阳县隶属于云都直管县,本官无权调查。”“东阳县令!”楚天九问道:“为何查他?”“据本官所知,贾家小姐一案被定性为名门闺秀走失被杀一案,便是东阳县令下的定论,而且还派人专门到扬州府衙询问了一番,又将沉浸下去的案子给拔了起来。”听到蔡俊的话,楚天九陷入了沉思。足足思考了一分钟左右,楚天九才说道:“此案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料!”“不仅仅贾家大小姐是另有凶手,蔡大人可知道陶思思见到元公子的时候,可还有其他人?”楚天九问道。“本官不知。”蔡俊说道。“当时,还有一位女子,乃是平北将军之后,方芷芊。但是案卷上没有这名女子的名字。”“竟有此事?”蔡俊紧跟着问道,“大人从何处得知?”“陶思思亲口所言。”“她不是疯了吗?”“是疯了,但并不是一直疯,用了药之后,也有冷静的时候。”楚天九故意说道。“原来如此,楚大人果然是神医啊,如此疯病也治得好。”楚天九也没有解释,说道:“当时,方芷芊为了不被玷污,当场就撞死了,元公子也因此没了兴致,陶思思又疯了,这才躲过一劫。”“楚大人有何指示?”“想办法,找到平北将军,方彪,儿女的家,定在扬州境内。”蔡俊点点头说道:“本官马上下公文,让各郡县去寻找。”“不过,寻找之后呢?”“找到之后,再说。”楚天九跟着附耳说道,“眼下等一样证据,只要证据确凿,立刻抓捕指挥使霍泉。”“按照之前的计划,不是先托住霍大人,让他自乱阵脚吗?”“所以,在等一样证据,只要证据一到,立刻抓捕,免得夜长梦多。”“话虽如此,霍泉这次来,带了三百精兵来辅佐办案,除了调出去的之外,府衙还有二百精兵,万一我们强行抓捕,说不定会让霍泉狗急跳墙。”蔡俊说道。“笑话,百名云武卫再次,还震慑不住他二百兵?”蔡俊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先去把那些兵在调出去一些。”“不必,兵少了,霍泉还未必敢动手,现在就去找他。”“好,楚大人请!”……扬州府衙的后院。牛驰陪着霍泉正坐在石桌前品茶论事。楚天九和蔡俊来到了近前。“霍大人。”“楚大人这是去哪了?”霍泉问道。“这不刚才去了趟牢房吗,那个生门的副门主周文渊,交代了一些事情,本官去核实了一下。”霍泉心中一紧,表情却很淡然,问道:“是吗,看来案子又有新的进展啊。”“算是吧,霍大人请坐。”几人分别落座之后,楚天九又道:“霍大人,本官有一件事想问。”“楚大人有话,但问无妨,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如此,本官就不拐弯抹角了。”楚天九打量着霍泉那严肃的表情,继而说道:“说,霍大人一路坐到了扬州指挥使,在扬州境内,可还有什么仇敌?”“楚大人为何有此一问?”“方才,罪犯周文渊说,指使他做下这一切恶事的幕后操纵者,正是霍大人。”砰!霍泉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如此重的一拍,若是普通人必定震的手掌发麻,但是霍泉却没有任何反应。“一派胡言。”“霍大人不必激动,本官也不相信,霍大人乃是幕后指使,所以才想问问霍大人,是否有什么仇敌此刻嫁祸于你。”楚天九的一番话,让霍泉意想不到,让蔡俊更是意想不到。“本官一向清廉刚正,上任指挥使以来,自然是得罪过一些卑鄙小人。”“原来如此,敢问霍大人,可听说过元公子?”楚天九问道。“闻所未闻。”“这就有点难办了。”楚天九叹了口气,牛驰在旁边一头雾水。手里没有证据,仅仅凭罪犯一句话,就敢质问当朝三品?在牛驰看来,楚天九这是疯了吧?“有何难办,那罪犯满嘴胡言,陷害本官,应当立即杖毙。”霍泉愤怒的说道。“这恐怕也不好办。”“为何?”“这个周文渊啊,不仅说你是幕后黑手,还说陶家深夜遭遇十二名杀手,这背后也是你指使的。”楚天九云淡风轻的说道。“一派胡言!!”霍泉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开始在准备对策了。“本官也是这么说的,霍大人怎么可能做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事呢?”楚天九顿了下,又道:“不过,周文渊振振有词啊,说招募杀手的人,是你府上一个少了一根小拇指的人去的。”“哟,这不巧了吗?”楚天九说完,看向了站在霍泉身后的胡蒙。“霍大人,你这护卫好像是少了一根手指?”楚天九问。胡蒙心中一紧,腿不自觉的抖动了下。霍泉腾的一下站起身:“楚大人这是何意,先是看到了本官的护卫有缺陷,然后出言污蔑?”“霍大人息怒,这犯人既然开口说了,本官也总得问问不是。”“哼……此等恶贼,该千刀万剐。”“言之有理。”楚天九点点头,跟着又道:“不过,这个周文渊还说啊……”“算了,反正也是满口胡言,不提也罢!”话到了嘴边,可勾起了霍泉心里的蛔虫。楚天九突然不说了,让霍泉的心里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