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因祸得福

大理寺。耿正直接突审了春霞。春霞只是交代了杀方文轩的事实，却决口不提其他的事，更没有提西戎密探。虽然耿正上了大刑，但是春霞竟然忍了过去，这让耿正很是震惊。就在耿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豹字营主将聂燃带来了‘蝴蝶’的尸体。在耿正的询问下得知，聂燃带人绕过了半月岛，追击的途中，就发现了蝴蝶已经死了。在死亡的现场，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至于蝴蝶的死，是死在了剑下。其他人在录完口供，排除了嫌疑，也得被放了回去。原本一场热热闹闹的天贶节，一个花魁之争、群香争艳的场面却以悲剧收场，在坐的公子也都扫兴而归。不过，这一晚，被议论最多的，便是方文轩的死和梁翊的受伤。“耿大人，这个春霞的嘴还真是硬，除了承认杀人，什么都不肯说，这可如何是好？”牛驰惆怅的说道。“本官也没想到，这西戎密探竟然能忍受如此酷刑。”耿正叹了口气说道：“在抓捕之前，楚大人倒是有意放长线钓大鱼，本官以为毕竟死的人身份不低，还是先抓为主！”“现在看来，楚大人当时的想法是对的，贸然抓捕，还险些让郡主有生命危险！”“耿大人，此事责任不在您，谁能想到郡主会出现在花船之上呢？”牛驰说道。“责任在不在我，本官也都得担着，楚大人是个好官，今日一番话，说的本官热血沸腾，不知道多少年了，就连本官都忘了，身为臣子，身为百姓的父母官，那一份初衷是什么了！”牛驰想了想，说道：“耿大人，楚大人今日说的话太多了，您指的是哪一句？”“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嘶！”牛驰吸了口气说道：“这句话中的词倒是不新鲜，但是连起来说，好像还是头一次听。”“身为臣子，都想着怎么讨好上级，怎么让龙颜大悦，又有几人，真正为百姓着想啊？”耿正直言感慨，然后看着牛驰说道：“牛大人。”“下官在！”“本官知道，你的本事也不俗，这一次，本官怕是要离告老还乡更进一步了，日后，你要多多辅佐楚大人。”“下官明白。”牛驰想了想，说道：“那，今日的案情，下官要不要去找楚大人汇报？”“不必了，你没见楚大人带云潇郡主去大理寺少卿的院落了吗？今晚，就不要打扰他们二人了，明日一早再审！”“是！”……大理寺少卿公院。一处小屋外。这间小屋是大理寺少卿办公时用来休息的小房间。屋外，楚天九正在拿着蒲扇一边扇着风，一边煎药。屋内，只有一张靠在墙边的桌子和一张单人的床榻。云潇靠坐在床边，微微侧着头，看着楚天九，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心疼。在来的路上。楚天九与云潇说了很多。从八年前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到如今他为何要来云都。除了慾天盟之外，楚天九向云潇至少坦白了六成的事。当然，剩下的四成之所以不想让云潇现在知道，也是不想她被牵连。他也更不可能说，真的楚易寒已经死了，他只不过是来自现世的穿越者。“虽然你说了很多，这八年你受的苦，旁人无法体会，尤其是你从一个痴傻的人变成了现在聪慧过人，你学会了这么多技能，这其中到底遭了多少罪！”云潇感慨的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楚天九回到。云潇苦笑着说道：“我很庆幸，在之前，我听了父王的话，对你给予了帮助。”“其实，从我给王爷治病的时候，就认出我了吧？”“对，只是当时并不确定。”云潇说道。“我也猜到了，郡主强行让我在王府沐浴，不就是想确认我的身份吗？”云潇嘴角微微上扬：“我真是没想到，小婵竟然被你策反了。”“她是对你忠心，所以才会帮我隐瞒身份。”“我知道，所以，一直以来，我也没点破。”楚天九手上的扇子微微停顿了下，说道：“说起来，还得感谢郡主，多次保护我的安全。”“那你想怎么感谢？”“煎药算不算？”“煎个药就把本郡主打发了？”楚天九呵呵一笑：“开个玩笑，这几天我应该比较闲，到时候，送郡主一样东西，算是感谢！”“什么东西？”“到时候就知道了。”“卖关子！”云潇脸上的笑容一收，说道：“不对啊，刚刚出现了凶杀案，你应该很忙才对？”“原本应该很忙，但是你出现在花船的事，不可能密不透风，青楼的女子不认识你，但是花船上有不少豪门公子，自然有不少人见过郡主。”“这件事能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自然也能传到王爷的耳朵里，郡主觉得，我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在陛下和王爷的面前，能吃罪的起吗？”楚天九的话，让云潇陷入了思考。楚天九说的不错，她毕竟是贵为郡主，即便说是她自己去的，那么请帖哪里来的？总不能出卖西渝世子。而她又与楚天九坐在一起，这个锅无论如何也得他背。“这么说，我擅自前往花船，连累你了？”“也不能这么说。”楚天九微微一笑：“若是郡主不去，我又怎能知道郡主的心意，即便是丢了乌纱帽，也值了！”“这是两码事，你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四品，只要在立些功劳，在朝中站稳脚跟，你就有机会帮助八殊王府，帮助二十万黑甲铁骑沉冤得雪了。”楚天九抬着头，看向了夜空。繁星点点，好像是数十万的英灵在向他眨着眼睛一般。“八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你的仕途，真够坎坷的，你来云都才多久，这升了降，降了升，都多少次了。”云潇感慨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这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会因祸得福！”“为何？”云潇问。“以朝中目前的局势，陛下还需要用我，所以未必会罢官，等等看吧，说不定明天就有结果了。”楚天九说道。“我能帮你什么？”“郡主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像之前那样，你我心照不宣，如果需要帮助，我自然会让小婵去找你。”云潇点点头：“好，你放心，就算父王气愤，只要我说几句软话，父王不会怪罪你的，你只需要小心陛下便好！”“郡主放心。”楚天九顿了下，又道：“对了，之前郡主不是想要跟我商讨新税的问题吗？”“对，我觉得，新税推行，可以让八殊王府的商号，重回往日的巅峰，我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但是还并不是很完善。”云潇说道。“不如，说来听听？”“也好……”云潇捋了捋思绪，慢条斯理的跟楚天九讲述着她的商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