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摸摸鼻子:“呃,我听说过逼宫的,逼良为娼的,没听说过丫鬟逼少爷成婚了。”苗欢盈叹口气道:“我就这一个妹妹。”“那我不同意的话,你是要造反吗?”“不会。”她摇摇头:“这是两码事,少爷给我们兄妹仨新生,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造反,只是此事,少爷一定好好考虑,我家妹妹虽然年幼,但小时候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贵族礼仪面面俱到,而且她对少爷忠心耿耿,少爷就当……可怜一下她吧。”沈黎苦笑道:“可我只当她是妹妹啊。”苗欢心太小了,才十四岁,放在现代,十四岁,怕还是初中生。他沈黎虽然今年刚好二十岁,但心理年龄已经是二十七八岁了,接纳如此小的女孩子做妾,总有种禽兽的感觉。小新不一样,小新虽然年纪不大,但通过后天自我的学习,和她在一起,沈黎只会觉得她禽兽。太嫩了,而且太小了,甚至那脸上细密的小绒毛都没褪去,这妥妥的还是个孩子,就这么成婚,这些古人都是怎么想的啊?他长叹一口气:“你家夫人跑来逼婚就算了,你也跑来逼婚,算怎么回事啊?你妹妹还那么小,你就迫不及待。”剩下的他不想说的那么露骨,言下之意苗欢心还那么小,你就迫不及待的把她送上我的床让我**,有你这么做姐姐的么?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起码得有个十七八岁,成年了才行吧?苗欢盈眼中闪过失落之色:“现在外面的女孩,大多都是十五六岁成婚,这很正常。”“可你妹妹,才十四!”沈黎翻了翻白眼:“我觉得现在就成婚,显得少爷我很禽兽。”人家的丫鬟,替少爷洗漱的时候,那可是从头到脚都由丫鬟清洗,沈黎还有些顾忌,只让苗欢心搓搓他没法搓到的后背而已。让他娶了苗欢心,打死他都不答应。苗欢盈轻叹一声道:“少爷,我只是建议,我们姊妹也没个去处,别的男人我又不放心。”“不是,那你就放心我了?”“嗯!”她坚定的点头,沈黎一噎:“神经病。”“你这样吧,等过几年,形势稍微好一些的时候,我再,我再考虑一下。”这也太恐怖了,全天下都在逼婚。老婆逼婚,皇帝逼婚,现在又搞个丫鬟逼婚。他有些无语的下楼,下面的林晴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拎着妞妞,后面还有两个丫鬟跟着大灯笼。打,她倒舍不得用力打,只是训斥妞妞。妞妞有些委屈道:“只是烧了一个棚子,还是个空棚子,我有数呢。”“烧了个空棚子?那不是钱吗?那钱不是你爹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的挣回来的啊?你就知道败家!”“爹挣钱一点都不辛苦。”她可怜巴巴的朝着沈黎求助:“爹爹……”沈黎摸摸鼻子:“我挣钱是不辛苦,可辛苦的是你欢盈姑姑。”“您将欢盈姑姑娶了,成了我小娘不就行了嘛,欢盈姑姑再辛苦也值了。”得,又来个小的逼婚。正巧苗欢盈从楼上下来,听到这话羞成了个大红脸,却一不小心与愕然的沈黎来了个对视,随即更加害羞,连忙匆匆走开。沈黎轻咳两声,看向似笑非笑的林晴:“我觉得吧,孩子就不能惯着,犯了错,那是得打。”随后他背着手,吹着口哨离开。………………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一家人其乐融融,每日都是游山玩水,苗欢盈似是没事找事,经常性的拿来一些十分简单的报表询问沈黎,一聊就是一上午。仙平内的一些熟人,也见了个遍,像小舅子林浩,现在掌管城内几家作坊,有了经验的他,将任务一层层派发下去,倒也轻松自在,加上高额的工资,让他一家人也买了宅子。老丈人林长青没事便拎着鱼篓鱼竿,牵着毛驴在金陵周遭附近的各个水塘垂钓,倒也悠闲自在。他有自己的孙子要带,无暇顾及沈默,不过丈母娘在身边,有年轻时的育儿经验,小沈默也在茁壮成长。听闻沈黎要出远门后,丈母娘便发挥了迷信那一套,找了城中算命瞎子给他算算运势什么的,接连算了三次。结果都是差强人意。跌宕起伏。这个算命瞎子,沈黎也认识,就是当初他第一次回金陵探亲时随便算了一卦,人家说他有大量桃花运,结果回去第一天,就遇到林晴强行给他纳妾。说是他此行跌宕起伏,倒也不假,因为接下来的旅程,的确有些波折,因为要去战场,所以难免跌宕起伏。沈黎倒是有些惊奇这算命瞎子,都说这些是江湖骗子,但人家两次算中他的前程,应该不是太假吧?他闲来无事,便想着去问问北境的事情,看看这高人有何见解。“喂,老先生,还记得我不?”“你是老夫的第一个客人,老夫如何不记得你啊?”老头嘿嘿笑道:“沈大官人,回来了?”“嗯,回来了,这不,来找你算命来的。”“甚好,甚好,算什么?”老头闭着眼,指着一旁的牌子道:“测字,摸骨,算命,老夫皆可。”“要不您随我去一趟县衙?我请你喝酒?”沈黎背着手,看了一眼四周,如今北境消息被朝廷封锁,唯恐造成民心不稳,当街询问也不太好。老头笑眯眯的捋须,直接起身道:“走着。”“那你的摊子……”“那还得你沈大官人管理的好啊,我这摊子,几个月没收,上面一文钱也没少过,如今的仙平,夜不闭户,无一盗贼,理想中的大同盛世,就在你这里出现啊。”他背着手,也不拄拐,宛若视力极好的人自信前行。沈黎有些奇怪的走到他身前,用手晃晃,若不是老头两眼上那恐怖的肉痂,他真以为着老头装瞎。真瞎子,走路却比正常人还要平稳,并且不用拐杖。这是什么?这怕不是真高人。瞎子老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布条,围在眼睛上,喃喃道:“你那县衙,有个聪明绝顶的女娃,倒是极为害怕老夫这双眼睛,围上围上,别吓到她。”“那是我女儿。”沈黎观察他言语间的神态,此人虽看起来六七十岁,但精神矍铄,丝毫没有颓相,宛若五十岁一般。“唔,怪不得呢。”老者笑了两声道:“到了,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