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三藩（一）

光武帝最近心情很好，不光是得了哈密，还多了三个藩属国：布哈拉汗国、希瓦汗国、哈萨克汗国。布哈拉汗国是被打服的。该国位于叶尔羌汗国的西北部，主要由乌兹别克人和一小部分塔吉克人组成。和长得像汉人的哈萨克人、吉尔吉斯人不同，这两个民族大多是土耳其族的后裔，血缘偏西方。疆域甚广，除了传统的泽拉夫尚河和卡什卡河流域外，还包括后世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阿富汗的部分地区、锡尔河北岸、突厥斯坦城及其附近一带，鼎盛时期囊括了波斯的呼罗珊。在中亚，算是大国，亦是富国，农牧业、手工业均发达，其中尤其以灌溉工程最为著名。该国以前的国都撒马尔罕，是中亚著名的军火交易中心，国都则位于布哈拉城。国家有钱，又有大量的军械，便容易滋生野心。布哈拉汗国的阿齐兹汗是个庸主，志大才疏，不得人心，国内很多贵族和部族都不服他。撒马尔罕、沙赫里夏勃兹、乌拉特佩、忽毡、卡塔库尔干等地都出现了叛乱的苗头。为了巩固统治，阿齐兹汗急需发动对外战争，树立威信。他的运气很好，东面的叶尔羌汗国发生了黑山派、白山派的内战。达失干的贵族苏布汗·库里请他出兵，将在叶尔羌残酷统治下苦苦挣扎的达失干、费尔干纳的乌兹别克人拯救出来。他觉得这是好机会，率两万兵马东进。因为打内战，叶尔羌汗国边境空虚，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取了达失干、费尔干纳诸地，成为了乌兹别克人的“民族英雄”。英雄没当多久，大明青藏总督胡执恭派兵攻下了叶尔羌汗国，成为了大明的天南省。胡总督一瞅叶尔羌地图，咦？怎么这天南省少了一块？派人向阿齐兹交涉，要其归还费尔干纳和达失干。吃进嘴的肉，岂有吐出来的道理？阿齐兹汗自然不肯。胡执恭仔细分析了一下布哈拉汗国的实力，觉得没啥了不起的，直接命令总兵陈豹、马宁、周世民部一万五千兵马夺回费尔干纳和达失干。陈豹是猛将，作战疾如风，一路势如破竹，连克费尔干纳、阿克西诸地，逼近了达失干侧翼的塞拉姆城。塞拉姆会战于大明光武八年十月二十九日打响。阿齐兹汗在城外聚集了近两万士兵，因为拥有中亚的军火重镇撒马尔罕，他的军队拥有大量的火炮和火枪，火枪手排成队列，万枪齐发。明军虽然人数和火器稍少于布哈拉军，但却皆是经历过大量实战的老兵，一场场尸山血海杀出来，作战经验丰富无比。见敌人火器众多，明军军阵前方的步兵迅速散开，让出通道，骑兵沿通道，踏着积雪冲向布哈拉军。不顾伤亡，驭马疾驰，刀挥斧舞，杀进布哈拉火枪手阵中，将雪夜染成一片斑驳。而后继续割麦一般收割轻甲的布哈拉骑兵，摧枯拉朽。明军的步兵随后赶至，用弓矢和火器袭击布哈拉军。阿齐兹汗被打懵了，连呼失策，只得丢下步兵逃窜。布哈拉骑兵又在逃离的过程中慌不择路，纷纷坠入雪坑，在明军骑兵的追杀下死伤枕藉。战斗持续到天亮，阿齐兹汗大败亏输，兵马损失大半，只剩三千多败兵逃回布哈拉。见识到明军厉害后，再不敢招惹，上表请罪称臣。……“这个胡执恭，明知道朕正要集中力量对付准噶尔人，好端端招惹布哈拉人做什么？用单个手指戳人有力，还是攥成拳头打人有力？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真正是荒唐、愚蠢、混帐！气死朕也！”收到胡执恭进军费尔干纳、达失干的军报后，光武帝气得拍了御案、破口大骂。越想越气，写了张小纸条，不，圣谕，八百里加急训斥胡执恭，“本以为诸臣中，尔最懂朕心，不料竟是个不晓事的。朕正欲发兵准噶尔，无事招惹布哈拉国做甚？真正是混帐！”小纸条刚寄出没多久，胡执恭的第二封军报又到了，说是已经收复了费尔干纳、达失干，布哈拉阿齐兹汗被打服了，遣使谢罪称臣。光武帝大喜过望，连忙派快马追回骂人的小纸条，改为褒奖的小纸条，不，圣谕，“尔此番打布哈拉人，打得甚好，甚合朕意。涨了大明威风，灭了蛮夷志气。朕甚欢喜！”皇帝一高兴，便封官，下旨加胡执恭上柱国勋。……“罪臣阿齐兹顿首百拜大明光武皇帝陛下：皇天眷命，统驭万方。陛下奉天御极，为九州四海之主，凡日月山河，莫不遵禀皇命，恩德弘布，永永无极，六宇共戴，八方咸歌。虽蕞尔小邦，亦叼沐皇恩。罪臣僻居蛮荒，不识圣德，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自以兵强，冒犯天朝，其罪当诛。今兵败而归，举国上下，惶恐不安，阖城内外，唯余悲声，追悔莫及，腆颜谢罪于天朝。夫上天有好生之德，圣君有慈悲之心。倘蒙宽赦，愿为藩属，世世代代，结草衔环以报。野人悲鸣，谨拜表以闻”。收到阿齐兹的这道称臣请罪表后，朱亨嘉喜笑颜开。这种君临万邦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随布哈拉汗国的使臣一同来到的，还有希瓦汗国的使臣。希瓦汗国，位于布哈拉汗国之西的阿姆河下游的花拉子模绿洲、古花拉子模国故地。主要居民为乌兹别克人，还有一些土库曼人、卡拉卡尔帕克人和哈萨克人。该国不大，原本国力弱于布哈拉汗国。阿布勒哈兹·****汗继位后，励精图治、国势渐强，多次率军入侵布哈拉汗国。后来，北方的罗刹人和东边的准噶尔人兴起，两国同时感到了威胁，抱成一团，共御外辱。这两个汗国，宗教信仰相同，同气连枝。闻阿齐兹汗向大明称臣，****汗亦遣使向大明称臣，为表诚意，他甚至派出了自己的儿子阿努沙。除了这两个汗国，哈萨克汗国的头克苏丹也遣使称臣纳贡。除了称臣，头克还请求大明封自己为汗。对布哈拉汗国、希瓦汗国的使臣，朱亨嘉并不重视，弱国无外交，堂堂天朝皇帝，自然不把这两个弱国放在眼里。可对哈萨克汗国的使臣，朱亨嘉便客气得多了，亲自接见，还赏赐了一些财物。这可是中亚强国，人口一百多万，带甲之士，号称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