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敢妄谈国事

他甚至觉得，朱林的手艺比起那些宫里的御厨，也毫不逊色！同样的，旁边的李善长吃完之后，也是赞不绝口。甚至声称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肴。自打穿越而来，朱林还从未离开过秀水村，自然也就不知道大明厨师的厨艺到底是什么水平。见两个人突然之间放下了矜持，居然忍不住大快朵颐，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个便宜亲爹在外面混的到底好不好！怎么一顿家常便饭就高兴成这样啊！“父亲，十几年未曾尽孝，让孩儿敬您一杯！”生怕对方噎着，又不好直接劝说。朱林只好举起酒杯，递到了朱元璋面前。太祖皇帝正吃的高兴，闻听此言也没多想，拿起酒杯就跟朱林碰了一下！可等到美酒入口，他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酒辛辣无比，但却透着一股绵软醇厚，即便是皇宫中珍藏的百年佳酿，也抵不过它的悠长口感！好酒！绝对的好酒！“我儿，如此美酒是在哪买的？”“老爷，这是少爷用自己种的粮食酿的酒！劲头可足了！你可当心着点！”李伯继续扮演着解说员的角色。朱元璋和李善长再一次震惊了！先是高产量水稻，又是鲜美的味精，再到此刻的美酒！这朱林到底是何方神圣？“都是些微末伎俩，父亲不必挂怀！您要是喜欢，洗后美酒佳肴管够！”朱林被李伯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朝朱元璋摆了摆手。“我儿不必谦虚，为父走南闯北，还从未像今天吃得这般尽兴！以你的手艺，即便是到金陵城中开一家酒楼，都绰绰有余！”吃得高兴，朱元璋也不吝溢美之词。就差直接把朱林招入御膳房了！三杯酒下肚，后堂里的气氛也逐渐热络起来。朱林不再纠结，而朱元璋和李善长也没有那么拘谨了！双方都打开了话匣子。朱林介绍了这几年的经历，而朱元璋也凭借着各地方官员的奏报，向朱林讲述着编造出来的所见所闻。“我儿，对于各地盛行的空印之风有何感想？”酒过三巡，朱元璋有点喝高了。居然向朱林询问起国家大事。“爹，您老是不是喝多了！咱们平民百姓，岂可妄谈国事！”朱林吓的一抖手，险些扔了酒杯。他很清楚当今朝堂的规矩，绝对不允许百姓谈论国家大事。若是被人举报，甚至有株连九族的危险。“无妨，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嘛！再说了，老刘和李伯又都不是外人！”朱元璋摆了摆手。他就是当今天子，字典里根本没有‘不敢’二字。“也是！”点了点头，朱林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其实并不想说，可又怕这个便宜亲爹感觉生分。从古至今，谁家亲爷俩不是无话不谈。就像他说的，反正家里也没外人，即便讨论当今皇上，也不会被告发。“空印之风，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归根结底，还是看朝廷的风气，大臣们的觉悟！”“哦？此话怎讲？”朱元璋没想到朱林会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有趣的观点。“您想，这空印说白了，不就是依靠着各级官员对朝廷的忠诚嘛！要是朝廷贪腐严重，各级官员自然会瞒报漏报，欺君罔上！可要是人人忠心为国，这空印的确可以节省时间，提高朝廷统计财政的效率！”朱林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便宜亲爹的眼里隐含的那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