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林根本不理会他们,直接关门进去。反正这些人有他老爹出手整理,关自己什么事情。就是可惜,又耽误了一天了。果然,便宜老爹不靠谱。哎呀!朱林只好自己尝试着弄钢管出来。只是,明明在种地上面很有天赋的他,一遇到了枪.支,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要么长,要么短,要么有地方歪歪曲曲的。要么就是合不到一起,朱林自己都怀疑了,难道他天生是个手残?试过之后,竟然连李伯做的好都没有。朱林干脆不做了,直接去了屋里照顾自己的苗苗。也不知道老爹什么时候来,他想跟老爹告状了。朱林日思夜想的老爹,如今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高位之下,跪了满地的臣子。朱元璋确实生气。谁能想到,几天前,还传回来战胜消息的徐达,竟然失踪了。不仅如此,北元那边隐约传来消息,徐达死了。徐达可是他的丞相,更是他的兄弟。朱元璋气的要命,没有御驾亲征,去将北元给灭了,已经是极好的了。可是底下的群臣竟然劝说朱元璋不要打了,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国库亏空。朱元璋冷笑,既然国库亏空,那就宰人吧!反正这些大臣们,一个个的看上去穷的要死,实际上,捞了不少的钱。“请陛下三思。征伐北元余孽,应当徐徐图之。”胡惟庸心中得意,面上不显。说罢,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子朱标。要知道,朱标是马皇后的第一个儿子,也是朱元璋极为看重的儿子。胡惟庸要的就是父子相离的结果,只有这样,日后他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朱标犹豫了一下。他不愿意主动出面,说自己的父皇如何,可是,此事关系重大,最后他咬了咬牙。“父皇,儿臣认为,胡丞相说的是。朝中武将,每一个都是大明的骨干,一个也丢不得!”朱元璋敛下眸子,他坐在主位之上,对于底下的臣子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胡惟庸刚刚做了什么。“所以呢?”他淡漠的眼神扫过太子朱标。朱标缩了缩脖子,又开口:“所以,父皇,先撤军吧!先前户部尚书也说了,如今国库不太丰盈。”“好。”朱元璋突然答应了下来。朱标心中“咯噔”一下,看着朱元璋的脸,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底下的群臣也脸色难以辨明。倒是胡惟庸眼角多了几分得意。你看吧!就连陛下也得听他的话。“你们都是这么想的?”朱元璋又突然问。百官面面相觑,有人得了胡惟庸的示意,站出来点明了残元已经不足为惧,反倒是百姓云云等话语。朱元璋难得耐心的听着,群臣不解其意,朱标心中越发的忐忑。他父皇的性子他最是知道的,不可能会这么的安静。朱标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身后的燕王朱棣。朱棣一脸古怪的看着朱标,“大哥,怎么了?”他才开口问了一句,就被朱元璋点名了。朱棣直接出来说:“儿臣觉得,残元害的徐国公失踪,怎么能轻轻放过呢?”“自然是要率领大兵,一举攻破残元,活捉残元皇帝,灭其族,以告慰汉人先祖在天之灵。”“嘶。”群臣惊讶的看着朱棣。朱元璋眼中也多了几分讶然,随后点点头,无喜无悲。“陛下,燕王殿下,小小年纪,如此心肠,实在不适合参政啊!”胡惟庸指使一人开口。朱元璋淡淡的看了那人一下,吓得他跪在了地上。“薛爱卿,户部的钱粮还能支撑多久?”户部尚书薛祥站了出来,面带愁容,“启禀陛下,顶多一个月。”一个月,还是薛祥想尽了法子,能够支撑的极限。朱元璋点头,示意他回去。“既然如此,那就等一个月好了。”朱元璋起身离开,太监高喊退朝。群臣却不敢走了。毕竟,今天的陛下实在是太反常了。要是平时,听到他们这么说,肯定一怒之下,浮尸遍野。可是今天,怎么这么的安静?胡惟庸虽然兴奋,可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了。干脆下了朝,找个由头回家去了。刚回了家,家中的管家就跑来说:“老爷,那几个臭人又来了!”胡惟庸眉头一皱,嘱咐管家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便进了屋子里。刚进屋,一股子膻臭味传来。胡惟庸忍不住皱紧鼻子。“胡丞相,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开口的人,说话有几分古怪。“哼!你是在质问我?”胡惟庸冷笑,“请回吧!此事,我绑不了你!”胡惟庸话音落下,对方慌了。“胡丞相,我们可以加钱!”“加钱?”胡惟庸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本官说了,跟你们没关系。”这……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拿不准主意。其中一个突然站了起来,在桌子上放了一叠宝钞。胡惟庸只当没看到。他又放了一叠,胡惟庸才瞥了一眼。一直放了五叠,胡惟庸的脸色才变得平和起来。“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夹.紧尾巴,别来挑衅大明了,今天,我能帮你们,下次可不能了。”胡惟庸拿起茶杯。“送客!”等人离开,胡惟庸才抬头道:“几位,这些是你们的了。”不知在跟谁说话。下了朝,朱元璋便直接出宫了。他怕自己在宫里,会想要将太子叫来,暴打一顿。好歹也是自己最大的儿子,当着别人的面打一顿,也不太好。尤其是,他现在还是太子。朱元璋思及此处,越发觉得可悲。自己的太子,竟然连老四一个娃娃都比不上,没有半点儿雄心壮志。朱元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听着众声百态,还是去朱林那边吧!说不定会让自己的心情好些。朱元璋掉转方向,朝着朱林家去。还没出城门,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锦衣卫跟了上来,“老爷,有急事要跟您说。”朱元璋皱眉,“拿来我看看。”“老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