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爽的。朱元璋心里美滋滋的,这些老家伙,现在越来越精明了,都学会跟他耍手段了。现在来了一个不能耍手段的,这就原形毕露了。不管怎么说,朱元璋还是很得意的。谁让朱林是自己的干儿子呢?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让自己这群老伙计吃瘪的本事不少。“我倒是想说几句好话,可你也看到他的态度很是坚定呢。”朱元璋轻哼了一声,“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啥意思?常遇春不解其中意思。他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敲打他。于是起身说道:“皇上,只要您能帮忙,老臣做什么都愿意。再说,老臣现在的身体也什么都不能做了,倒不如卸掉之位,安心养老。”“你才四十岁,胡说什么?”朱元璋可是要继续压榨常遇春的。谁让常遇春好用呢?这可是一员猛将。历朝历代,对待人才都是一样的标准。宽容人才也是一样的。“这样吧,朕今天就豁出面子,去帮你说一说,不过,不保证能成功。”“多谢陛下。”“要是真感谢朕的话,就赶紧养好你的病,然后给朕继续去征战沙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不能偷懒啊。”“是。”常遇春领命离开,朱元璋嘿嘿一笑,朱林那小子的东西还真是没有白学。现在,他整个人都感觉很好。朱元璋已经暗自准备对待所有的人都来这么一招了。与此同时,一个换班的小太监,偷偷来到了宫门口,不知道跟谁撞了一下,纸条顺利的塞到了那人的手里。而后,那人匆匆离去,很快到了一处宅院的后门。他敲击三下,门内有人问话:“何二,你不老老老实实买煎饼,跑来做什么?”“叔,我卖煎饼赚钱了。来孝敬您。”“行了,进来吧。”说着,门打开了,老头儿嗔怪的叫着何二进来,还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外。“有没有人跟着你?”“没有,咱熟悉着呢。在宫门口转了三圈儿。”“走,老爷要你赶紧过去。”何二不敢耽搁,跟在老头儿的身后,在小院里面健步如飞。瞧着样子,就是经常来,连什么地方又多了一个花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贫了。等会儿见到了老爷,给我老实点儿。”他忙应了一声。老头儿带着他穿过了最后面的一个小院子,很快就到了一处书房。“少说多听。”老头儿又嘱咐了一遍;何二应了一声。“老爷,何二来了。”老头儿在外面说。“让他进来。”老头开了门,何二有些缩手缩脚的走进来。屋里熏着香,书桌前,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看书,“东西拿来了吗?”“拿来了。”“放下吧,你就可以走了。”何二应了一声,放下东西就走,家里的事情不能乱打听。上次那个乱打听的额,坟头的草都开花了。何二关了门出去,外面就有打赏的人,他领了赏钱,就从后门离开了。刚出门转了一个弯儿,脑袋一疼,脑海中闪过一句黑吃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胡惟庸坐在家中,悠闲的喝茶,外头有人进来,给了他一张纸条。胡惟庸一目十行看完了之后,冷笑一声:“没看出来,陛下倒是好算计。”“丞相,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胡惟庸哼了一声。“这样下去,卖官也好,做别的也好,肯定会有人因为陛下的这一番举动而改变心意的。”他摸了摸下巴,“传话出去,就说陛下要肃清朝堂,查看贪污。”“只是这样?”那人奇怪的问。“不然呢?要让朝廷的人跟陛下一条心?要是都跟陛下一条心了,我们怎么做?”胡惟庸烧掉了纸,“你要记住,富贵险中求。”说罢,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富贵险中求?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明白胡惟庸的意思,他还是老老实实将消息传了出去。胡惟庸进了内院书房,里面站了两个人,要是朱林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这两个人就是扬升跟杨悭父子二人。原来他们父子二人根本就没有像是朱林猜测的那样,往海上跑了,而是反其道而行,直接到了南京城。如今正在胡惟庸的府上。“丞相,你可得帮我们啊。”扬升跟杨悭看着胡惟庸说。“两位,不是我不帮助你们,而是无能为力啊。”胡惟庸叹气,“你们是不知道,现在陛下对我也是严防死守。当日,我也是劝过你们的,让你们跟着朝廷走,这才多长时间,你们就不长记性了?”“丞相,非是我父子二人不跟随朝廷走,而是那叫做朱林的小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扬升孩子性情,率先开口。“哦?”胡惟庸挑了挑眉毛,“不如你们说说,那小子怎么可恶了,我也好帮助你们二人在陛下面前说说好话?”“明明说好了要商量一番,可回去之后,那小子直接用炮轰城墙,诬陷我们父子二人,是反臣逆贼,还请丞相做主啊。”“只是这样不好办啊。你们要是有证据的话。”胡惟庸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没准陛下还能信。”扬升看了一眼杨悭。杨悭点头。“有证据的。这是朱林先前给我们的信物。”说着,杨悭等人拿出了一样东西,胡惟庸看了一眼,心中大感奇怪,这是何物?不过,朱林向来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好,我明日就去朝廷,跟陛下说一说,这件事。”“多谢丞相。”“不必多谢。你们父子二人劳累了这么久,先下去休息一番。至于此物。”胡惟庸拿过东西,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我要研究一番。”“好。”父子二人很快离开,胡惟庸见他们离开,神情飘忽不定,很快有人从屋顶落下。“大人。”“杀了他们,永绝后患,至于此物,暂时留下,等到日后再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