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林好奇的转过头去,就瞧见了胡惟庸。奇怪,他跟胡惟庸是一点儿都不熟。怎么就跑来找他了?朱林干脆停住了脚步。“丞相有什么吩咐?”“侯爷说的什么话?老臣是来请侯爷坐坐车的。今日天冷,侯爷还骑马而来,不如跟老臣一同回去?也好亲近一下?”朱林挑眉。不愧是当丞相的人,说话就是有水平。“丞相真是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惟庸心中冷笑,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挡不住我的三言两语。果然,对付毛头小子,不用太过于严苛的。胡惟庸正准备邀请朱林上马车,谁知道朱林直接反身上马。“侯爷这是?”这小子怎么又出尔反尔?胡惟庸恨不得伸手将人拽下来。朱林有些可惜的摇头,“哎,我也想跟着丞相一同回去的,可惜,这马车太小。我要是塞进去,丞相怎么办?难不成骑马回去?我好歹也是个文化人,怎么忍心让丞相吹冷风呢?我就吃点儿亏,骑马走好了。丞相,我们改日再见。”胡惟庸:……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林离开,直接回了马车里,破口大骂朱林。另一边,朱林也得意。小样儿的,还想拉拢他?可能吗?胡惟庸最后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他拉拢了太多的朝臣了?他才不去当那个冤大头呢!活动了半天,还真有些饿了。朱林干脆去吃面了这可气坏了胡惟庸。好你个朱林,我好心拉拢你,你不当一回事,还跑去吃面?这不是纯粹的羞辱老夫吗?胡惟庸重重哼了一声。吩咐管家掉头,往吉安侯陆仲亨和平凉侯费聚常去的望德楼。望德楼。吉安侯陆仲亨和平凉侯费聚正窝在凉榻上。前方不远处,两个妖娆女子,舞动身躯。陆仲亨抿了一口小酒,“这舞都看腻了。也不知道还换点儿新鲜的。”“就是就是。”费聚笑道。“我听说,那个大剧场……”“别想了。”陆仲亨直接将扇子扔到费聚的身上。那个朱林是什么人?费聚不知道,他可是在上朝的时候亲眼瞧过的。那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以后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怎么?你不想?那几个小演员,可是身段不错的。”陆仲亨冷笑。“你不知道朱林是什么样的人?就敢往前凑?”“那又如何?”费聚却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是侯爷,我们两个也是侯爷,有什么好怕的?”费聚觉得,不管是他,还是朱林,都是侯爷的级别。要真算起来,他是平凉侯,比他一个忠侯还多了一个字呢!好歹,他也是前辈。不管怎么说,朱林总要给个面子的。再说,不过是几个女人而已。谁知道有没有人玩儿过?反正,费聚是不觉得,朱林能忍得住。那几个女人的姿色可是上上佳品。如果忍得住,那还是男人吗?不管怎么说,费聚都觉得,朱林没有那个的高风亮节。没瞧见吗?就连胡惟庸也拜倒在他们的金钱攻势下面。那可是丞相啊、“你还是年轻的很。”陆仲亨摇头说:“你当真以为,那个朱林会那么的好心,偏偏弄出了大剧场,让百姓去看?你不想想,那些女子个个长得貌美,凭什么跟在朱林的身后,任凭哪家都挖不走?”“怎么?你知道?”费聚挑眉。不就是几个女人吗?至于吗?他是不相信朱林会做什么的。“你觉得为什么会不至于呢?朱林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没有见过,你要是真见识到了,你就会知道,那家伙狠辣。”陆仲亨冷笑三声,随后又要说话,这外头突然传来了小二的敲门声。“做什么的?没瞧见爷正忙着吗?”陆仲亨没好气儿的说。“两位爷,这外头有位贵人找你们。”“贵人?”陆仲亨哼了一声,“我们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贵人会来找我们两个?”这朝中上下除了胡惟庸之外还有谁肯搭理?他们俩这平日里走马观花,美得很,他们也不愿意去参与这朝堂之上的事情。“不见不见。”费聚没好气儿的说。“一天天的真是烦死个人了,再敢来打扰,我剥了你的皮。”二人本以为这话说出了口,那小二自然会离开。没想到,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费聚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直接从床榻上起身,一手从腰间抽出腰带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让爷爷来给你松松骨头。”“不知道平凉侯想要给谁送松骨头?”门外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平凉侯费聚一愣,急忙扔下手中的裤腰带,舔着脸笑:“丞相您怎么来了?哎呀,瞧我这张嘴。”废剧连扇了几个巴掌,讨好的说:“这要知道是您来我们哥俩得亲自下去迎接才是,哪里也会说出那种怪罪的话来,丞相您可别见怪呀。”“对对对!丞相,我们哥俩心直口快,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就这么点小毛病了。您别放在心上,过段时日这东海那边新出了一批珍珠。个个包圆饱满的很,到时候给您府上送几颗去。让府上的小姐夫人好好捯饬捯饬。那可是好东西敷在脸上,容颜焕发呀。”吉安侯陆仲亨也在一旁说道。胡惟庸却摇了摇头,突然开口说:“若是平日里我定会答应的,只是这几日恐怕不太好。”“您的意思是?”“哎。”胡惟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儿,心中冷然,朱林,我倒也是要瞧瞧你小子怎么过这一劫。他可知道这吉安侯和平凉侯两个人的性子,这二人最是喜欢打打闹闹,偶尔玩起来,可都是不在乎面子的。这俩人还有些无赖,被朱元璋多次呵斥过后依旧死不悔改,足以见得他俩的脸皮厚了。这样的人,对付起朱林来绝对是最佳人选。“今日陛下突然召集我等去了小书房。”胡惟庸故意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