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一点儿。国子监祭酒就很生气。如果只是这样,他还能将人给抓住狠狠的教训一顿,来恢复自己的权威。可万万没有想到,这臭小子竟然不见了。这就是第二件事了。这失踪的人若只是普通的学子,国子监祭酒尚且不会那么慌张。即便是哪家勋贵的孩子,国子监祭酒也不怕。可是这一次失踪的不是普通人。阿期陇弟不是什么好孩子。可是,他是南方土司的孩子。现如今南方土司与朝廷之间的插了一条线。这条线,就是阿期陇弟。一旦,阿期陇弟出现意外,南方土司全部都会不安分起来。所以,祭酒就算是被烧了自己的卧房,顶多是罚他抄书而已。谁知道,人没了。祭酒后悔了。不应该将阿期陇弟给关起来,还要派个人盯着他才对。现在,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他在暗中做了什么。读书人的名声,就这么没了。要是阿期陇弟不回来,他是有9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国子监忌酒更担心自己未来。一旦阿期陇弟出事,那么朝廷又将会如何对待水西百姓?水西的百姓回收不回以此为理由反抗朝廷?到时候,他这个替罪羊……越想越觉得悲惨。他能成为国子监祭酒,也并非是什么浪得虚名之辈。但凡能够被朱元璋瞧中的,哪一个不是品德高尚的人?国子监禁酒虽然担心自己的地位,更多的却是担心阿期陇弟这个学生。万一阿期陇弟落入有心人的手中,只怕大明又要起了动**了。现如今国子监祭酒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当时就不该说那么重的话,也不知道现如今的阿期陇弟去了什么地方。恰好,外头有书童说,朱林来了。祭酒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浮萍。“快,将人请进来。”“不不不,我亲自去请人。“朱林原本只是打算来看一看有没有异常的。还没到阿期陇弟住的地方,就被舅舅找了上来。“侯爷,你可算是来了。”“先生,这是?”“哎。”祭酒深深叹一口气儿。“还请侯爷跟我来。”说着,祭酒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朱林愣了一下,这位可是难得名士。他忙说:“先生请。”很快,就到了祭酒的书房。这位老先生,藏书无数。整齐的摆放在书房中。宽敞又明亮。朱林一进来,就在心中庆幸。幸好那小子没有将书房给烧了。这要是书房烧了,他非得扒了那个小子的皮不可。祭酒邀请朱林坐下,又有书童上了茶。茶香四溢,他才开口。“我听闻,侯爷跟水西那位少主关系极好。可知道他去了何处?这偌大的国子监,我已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翻了三遍,也没将人给找出来。”祭酒说到此处,脸上明显有了疲倦。“先生,可问过他在国子监中与谁的关系最好?”“我也是刚才得知他不见的时候,我就派人问了,除了几家勋贵的孩子之外,这国子监的没有几个认识他的。那几个孩子,侯爷也认识。”朱林尴尬的摸摸鼻子,可不是认识。他经常跟那几位,一同被叫来国子监听课。那几个小子一见到他们老子怕的跟鹌鹑似的,根本就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还有别的人吗?”祭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也知道这位小少主初来乍到,汉语不太好。再加上天生活泼好动,有些调皮捣蛋,国子监的学生毕竟是为学业而来,自然是……”朱林秒懂他的意思,确实,阿期陇弟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咳咳。”朱林干咳一声答对先前的尴尬的对话。“先生可知道他最近有跟什么人来往吗?或者有没有出过国子监的大门。”“国子监每隔10日便会休息一天,这天大多数学子都会出去。我想他也不例外。”“那上一次休息是在什么时候?”“就在三天前。”三天前?朱林皱起了眉头,这样一来事情就对上了。三天前,阿期陇弟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有心想要让他回水西的人,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还请先生带我去阿期陇弟平日里休息的地方,我要看一下有什么线索。另外阿期陇弟平日里跟谁走的最近,也请先生将人带过来。我想问一问话。此事关乎朝廷与南方土司之间的问题,请先生莫要介意。”祭酒忙点头。“老朽知道分寸的我也尽管去,我这就让童子带侯爷先去阿期陇弟休息的地方。稍后也会让那几家孩子都来见一见侯爷的。”“有劳先生了。”门外有小童子带着竹林去了阿奇隆地休息的地方。作为勋贵子弟,阿期陇弟住的地方自然跟其普通的人家住的不同。再加上他是朝廷所认可的特使,自然是有更多的优化。小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很是清静,这外头人来人往的。半点吵闹都听不到,竹林皱眉仔细观察了一遍小院儿情况。什么都没有发现,又去了屋中,依旧一样。怪了,这小子会去什么地方了?竹林摸了摸下巴,事出反常必有因果。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朱林正准备仔细找找。小童就带着人来了。“侯爷,几位小公子来了。”朱林应了一声。一回头,就瞧见廖权那小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廖权?你怎么在这里?”朱林是真的惊讶。按理说,这小子也是个指挥使同知吧?怎么?这当了官儿的,还得上学?这么一想,朱林有些同情国子监的先生们了。他们的官阶,都未必比得上廖权的。“侯爷,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惨啊!我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我爹就硬生生的逼着我来上学?你说,有这么当爹的吗?”“谁在念叨我?”廖德全就那么巧合的从廖权的身后走了出来。“爹……”廖权吓得双腿打颤。他爹怎么在这里?急忙向着朱林投去救命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