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227 大唐之悲

“想什么呢？”眼看黄莺一脸沉闷，沐川不由开口问道。黄莺回过神来，却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什么都没想！”“真的假的？”“千真万确！”至此，沐川也没有追问了。以他的城府，自是一眼就看出黄莺的确有着心事。不过既然她不肯说，沐川也不打算多问。待到抵达沐府时，黄莺望着面前阔气的豪宅，不由有些惊讶。“相公，这难道是你的府邸吗？”“是的。”“好大啊，原来医生也这么有钱啊。”沐川笑而不语。这小丫头依旧将自己当成了医生，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的，还是蠢呢“师父，您可算回来了！”刚进府门，狄仁杰便是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正欲说事时，狄仁杰却是注意到沐川身旁的黄莺，连忙又将嘴巴闭上了。沐川心知肚明，狄仁杰指定是有机密的事情向自己汇报，不怎么方便被旁人听到。“你们两个，将黄姑娘送去休息。”随便点中两个侍女，沐川令她们去把黄莺安排了。本以为黄莺会乖乖地跟着走，没想到她却一把抱住了沐川的胳膊，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相公，我不要离开你！”相公？狄仁杰以及周边的所有下人们都惊呆了。他们并不眼瞎，可是认得黄莺的这身衣服，那是皇宫中宫女的服饰。沐川也是注意到了众人的反应，不由苦笑道：“黄姑娘，这里是我家，我人就在这儿，我又不会不要你，只是让你先去沐浴更衣，你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衣服吧？”闻言，黄莺愣了一下，也是发现自己的服饰在这儿有点儿格格不入。“那好，等我换好了衣服，就再来找相公。”“好好好。”沐川只能无奈应下。支走黄莺后，沐川带着狄仁杰来到了书房。眼看四下无人，狄仁杰这才将消息透露了出来。“师父，大事不好了！李靖元帅病逝了！”听到这个消息，沐川呼吸也是猛地屏住了。按照正史李靖的确会在这几年病逝，只是沐川明明给其开过调理的方子。按理说，李靖只要按时服药，至少还有七八年好活呢。不过想到李靖毕竟被李世民派去统领大军攻打高句丽，人在军中，服药恐怕很难按规律来。很明显，李靖这是积劳而死的。对于李靖，沐川并不熟络，拢共也没有见过几面。他倒不会因为李靖的死而悲痛。只是李靖一旦死了，高句丽前线将会群龙无首，恐怕战事会瞬间转为颓势。难怪刚才李世民突然跑去处理军事了，而且打那以后再也没有过来看皇后一眼，原来是出了这桩子大事啊。“师父，现在情况特别危机，根据朴公主送来的情报，高句丽军方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正准备全力反扑呢，若是不赶紧解决前线危机，恐怕高句丽要一举打入国内来了！”狄仁杰相当的焦急，很难想到他仅仅是一个少年，便有着如此忧国忧民的念头。沐川摇了摇头，道：“此事急不得，且看陛下如何安排吧。”“如今陛下的几员干将除了秦老将军，其余皆是派往镇压突厥之乱了，恐怕这一趟只能由秦老将军前去统筹大局了。”高句丽前线如今有着将近百万大军，这等规模的战场，普通的武将根本是没有资格号令大军的，也只有秦琼、尉迟恭、程咬金这等元老才够资格了。然而，沐川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的秦琼，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日之秦琼虽然依旧英勇，但沐川却是注意到了其面色上的疲态。想必秦琼身体也没有完全养好，若是强行派到前线，恐怕又会落得跟李靖同一个下场啊。当然了，沐川搁这儿担心也没什么用，反正最后下注意的并不是他，还是得由李世民来做最终的抉择。俗话说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李世民执意要秦琼赶赴前线，秦琼便是拖着病体，那也得去的。“怀英啊，前线战事你暂且不用理会。”沐川开口道：“工坊那边现在进展如何了？改良版的蒸汽轮船试航效果如何？”闻言，狄仁杰不由愣了一下。这等天大的大事，居然还不如小小的工坊让老师上心吗？虽然心有不悦，但狄仁杰还是如实汇报了。得知蒸汽轮船试航效果极佳，已经完全可以投入使用了，沐川也是舒了口气。至少还是有好消息的。“好了，天色已晚，怀英你也回去休息吧。”沐川淡淡道：“无论如何，战事危机必定会在明早商议，现在咱们在这儿烦恼也没用。”“是，弟子告退”眼看狄仁杰一脸不情愿地离去，沐川也忍不住摇了摇头。狄仁杰聪明是聪明，但正因为这份聪明，使得他难以控制。不过沐川倒也不担心，若是连一个还未完全成长的狄仁杰他都控制不了，未来就别想着跟李家夺天下了。夜已深，身心俱疲的沐川，也是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朝廷便派人过来请沐川去上早朝了。沐川身为铁路总监，有着李世民亲自恩准的不用上朝的权利。如今朝廷亲自派人来请，这说明李靖病逝的事，的确是件撼动全大唐的大事。沐川不敢耽搁，连忙前往了朝堂。抵达时，沐川发现众大臣皆是面色悲壮，高坐龙椅的李世民更是双眼通红，看样子昨晚一晚上都没睡。“人都到齐了吧？”李世民一扫众人，沉声道：“想必诸位爱卿都得到了消息，我朝栋梁元老李靖元帅，于前日病逝。”“这对于我大唐而言，乃是一桩极大的损失。”此言一出，一些大臣甚至痛哭起来。李靖资历极老，可是在高祖起家的时候，便一直忠心耿耿追随着高祖，立下了无数赫赫战功。论起初唐第一武将，或许李靖排不了太前，秦琼、尉迟恭等人武力值方面都是高于他的。可若是论起带兵打仗的将才，李靖妥妥是初唐第一。所以说，便是李世民在夺了李渊的权后，对于李靖也依旧重用，就是因为他太好用了。总而言之，如今李靖一死，加之多员大将不在，竟是令李世民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无可用之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