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沐大人到底行不行

情况很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尹博岩就给沐川带来了最新的拷问结果。“大人，情况很不好，这四个人分成了两拨，两人承认投毒，其他四人咬死了是来检举老板的。”沐川有些疑惑，“既然是有人承认投毒，为什么非要贡献两个人头？”尹县令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两人之前结伴来过，店老板和不少人都知道，抵赖不掉了。”“现在这两拨人互相咬死不认识对方，那四人还一直喊冤，认为自己捉拿违禁的店铺老板，应该受到嘉奖．”尹县令越说眉头皱的越紧，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气愤的说不下去。沐川想了一会儿，一拍桌子大怒。“岂有此理！当法理是他们的吗？他们想怎么狡辩就怎么狡辩？”“来人！更衣！本官也去好好审一审！”尹博岩见一向冷静自持的沐大人暴怒，一时间还真有点紧张。不过他知道沐大人能帮忙，对他而言只有好，没有坏，遂赶紧招呼人替沐大人更衣。实际上沐川的愤怒更多的是被系统支配的。三天时间，昨天已经过了一夜，这个组织还只是在明珠她们误打误撞招惹上了。不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他再不主动，他心爱的小摩托说不定就要被系统收回了。为了摩托，为了大火力，他也不能只遥控尹博岩，自己什么都不做了。为了让沐川在“瘟疫”的潜伏期表现的更真实一些，沐川的出行阵仗格外大。套马车的马带了特质的马嚼子，防止马也受感染。马感染了也许没事，但它有可能传染给其他人。架马车的车夫也不是普通车夫，而是带着面罩、身着罩衣的侍卫。车厢四周围密不透风，只有顶部可以透光透气。俨然一副谁都不能靠近、靠近了就会被传染瘟疫的样子。沐川躺在柔软舒适的车厢里，喝着好茶，吃着商州小糕点，惬意到不行。特别是自从昨夜之后，明珠和苏菲亚都乖了不少，不再一大早就缠着他。应该是昨晚的事情吓到了她们。浑身轻松的沐川都差点忘了，他要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去审问犯人。直到到了衙门口，一脸的惬意都还没有收敛。“大人，您这是．”尹博岩有点紧张，怎么大人坐了一趟马车，就没了怒气？搞得他都有点跃跃欲试，想要坐上一坐。“哦，哼！让本官看看，到底是什么刁民！”沐川立刻板起脸来，怒气冲冲的大步走进县衙大牢。商州多山，大牢也就地取材，建在了山洞里。一进山洞，沐川就有一种窒息感。难闻又潮湿，灯光昏暗，他不得不亲自举着火把。“大人，要不，下官还是把人带出来吧？”尹博岩有点忐忑。大人贵足涉贱地，会不会责怪他安排不当啊？“来都来了，看看也好。”沐川随意的摆了摆手。他还没那么娇气，也没那么大的官谱。很快，沐川就到了关押下毒人的牢房。衙役打开牢房门，师爷眼疾手快递了椅子给尹县令。尹县令连忙将椅子放好，请沐大人坐下。老金老银他们一看，就是他们之前下毒的大官。让他们高兴的是，这个大官的情况好像不太好。不然为什么他全副武装，县令、师爷他们都离他远远的。而且其他所有人都带着面罩，一副生怕自己被传染了瘟疫的模样。只有大牢里的犯人都噤若寒蝉看着，身上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哼！明知自己有瘟疫，还跑来大牢！犯人感染了瘟疫就不用担心吗？呸！没良心的狗官！沐川还并不知道，就自己坐下的这一会儿功夫，老金老银已经想到了他只顾自己、不顾犯人的行径，将他划为了狗官一列。“为什么下毒？”沐川一看到六个人，就怒气冲冲的。“冤枉啊大人！我们四个根本没有下毒！我们只是好奇，为什么宵禁了还有人在后厨，就进去看了一眼。”“看一眼犯了什么王法？”其他四个人看沐川来，立刻跪下来哭嚎。把自己和老金老银撇的干干净净。“既然是宵禁，为什么还要出来？”沐川听他们说的话，气呼呼的直喘气。立刻出声反问。这四人一听，这长安的大官果然比县令这些酒囊饭袋强一点。“小的们白日里听人说了好几回，想报官又怕官爷不信，就想自己先抓住，再送官爷审问。”四个人中看着比较精明的一个立刻回答。沐川一听，好似很有道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明明知道这四个人在说谎，被气得更狠了。他咬牙瞪了四人好久，终于横着眼看向老金老银。“你们俩说，你们和这四个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只要你们说实话，本官一定饶你们一命！”沐川用最官方的糖衣炮弹向老金老银攻去。尹博岩听了有些纠结。这个沐大人到底行不行？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户部尚书的名头，到底有多少水分在里面？也许户部本来就管不了刑部的事？毕竟他作为一个县令都知道，这样的审问根本审不出来的。他们一定都串通好了的，怎么可能被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骗到。哎，都怪他，早知道不要听沐大人的话，不把他们关在一起就好了。经过一夜的时间，他们早都已经安排好谁顶罪了。尹博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所托非人啊！这边沐川还在等老金老银的回话。俩人沉默了一阵子，好似在纠结一样。让沐川对他们充满了期待。“官老爷，小的真的不认识这四个人，您让我们撒谎作伪证，我们也做不出来啊！”老金伏下身子跪拜着说道。“胡说！本官什么时候让你撒谎了！”沐川好像被戳穿了心事一样，恼羞成怒。“大人，您也看到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检举不成，还得被污蔑，大人，您可是长安城的大官，不能这样乱判案子啊！”“是啊大人，小的家里虽然贫穷，但也不能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