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程咬金、房玄龄等臣子们听到沐川的话后,又是配合的哈哈笑着,整一殿堂尽是一片羞辱嘲讽高句丽使者的声音,这令得金和玄彬感觉很不是滋味。事实上这也不怪沐川啊,谁叫金和玄彬刚刚要作那种诗?居然敢作诗进行抨击讽刺,自然也就不怪沐川了。出乎意料的是,本以为金和玄彬受了这样的羞辱后应该识趣退去不再殿堂中久留,想不到他居然没有借故离开,反而仍是留在宝殿中,要求再作一场诗文比斗。沐川一听,只感觉麻烦,他现在想要回家补觉,可不想再斗什么诗啊。“别了吧……这有什么好比的?”“怎么了,沐川大人莫非你是不敢吗?贵作大唐第一才人的你是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了吗?若是不敢就直说,我可不会与你计较的。”金和玄彬十分傲气地说。也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自信,既然金和玄彬非要找虐了,那沐川就成全他了。“好,那就再比吧!金和玄彬使者请出诗。”金和玄彬也不客气,这就开始出诗比斗了,只不过这次他吸取教训不像刚刚那样采用讥讽诗词,转而正正经经地作抒情诗了。“彻夜辗转夜无边,旧友归来乐开怀,旧暖心怀漫漫而谈……”金和玄彬一气呵成就作了一诗,看得出来这首诗并不是现场就作,而是早已经准备好。此诗文的大意是讲金和玄彬有一夜失眠没有睡着,刚好好朋友前来寻找他,于是两人就在家中木楼里一宿畅喝,促膝长谈。看起来这诗文还挺不错的,辞藻话梅,然而却是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若是把诗文细细剖析就能发现此诗没有什么实际蕴意。沐川忍不住嘲讽道:“金和玄彬使者,你就这点本事?或者是你们高句丽压根就不会作诗?”“你,你……沐川可不准你这样侮辱人!”“我可没侮辱你啊,再说了……这古诗一物本就是从先秦时传过去的,你们高句丽不就是有样学样吗?奈何奈何,东施效颦可学不好哦。”“沐川!”金和玄彬气得仿佛喉咙要发火了,其后双手叉腰冷冽说道,“这么看来唐朝第一状元沐川大人应该有更惊为天人的诗文吧?就请你诵读一番,也好让我长长见识!”“不敢不敢,那么我这就让你开开眼界吧。”沐川呵呵一笑,这就开始诵读了。事实上沐川本人并没有什么作诗的才华,在现代世界中他可不是文学专业,至于他如今这个状元郎的身份也是仗着自己不错的记忆力背诵古诗词得来的。没错,沐川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那些巨人便是骆宾王、杜甫、辛弃疾、李清照等人!沐川虽然文学不好,但那些大诗人的文学好啊,只需要把他们的作品一一抄袭背诵一番,拿个状元身份还不简单?此时沐川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李白大哥对不起啊,今天我要翻你的古诗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沐川声音豪迈地进行“作诗”了,他所作之诗文正是李白的【将进酒】,其诗慷慨豪气,振奋人心。殿堂的大臣们听了此诗时,皆时不由自主的受到震撼了,仿佛是天空响雷劈在身上,久久不能回神。毕竟这【将进酒】可是流传千古、响彻中外的名诗啊,当年李白作出此诗后来收下不少迷弟迷妹,由此奠定出“诗仙”的名号。待得沐川将数百字的【将进酒】作完后,殿堂内一片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像是眼前的金和玄彬就是其一了,面容表情十分夸张,身体僵硬得像是石板雕塑,他完全不能相信沐川这样的年轻人居然能作出如此惊为天人的诗文,简直是神明下凡,紫微星附体啊!沐川是能看出金和玄彬的惊愕佩服,不过他仍是故作不知地反问:“怎么样啊?金和玄彬使者,我这诗难道还入不得你的法眼吗?”“不……”愣了一下金和玄彬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妥,没错,他是想说沐川的诗当然入得了他的眼。岂止是入得了,而且还大大震撼他,令得他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只不过作为高句丽的使者金和玄彬哪可能照实说出,若是那般说,岂不是代表他们高句丽的文化不如大唐吗?那肯定不成了。金和玄彬扬着脑袋十分高傲道:“想不到大唐境内还有沐川大人这般能人,此番文斗确实是我败了,但可不代表我们高句丽国败了!高句丽文化底蕴十足,才人武者众多,可不见得就输给大唐!”不愧是高句丽的使者啊,即便金和玄彬是输了但气势上也不愿意服输。奈何输了就是输了,现在金漆宝殿上的大臣们像看着傻子那般看着金和玄彬,双眼饱含同情。金和玄彬自然能感受到这刺眼的目光了,火辣辣的仿佛火焰灼烧皮肤,令人疼痛。实在忍不下,金和玄彬冲着李世民作揖道:“此番文斗本使者甘拜下风,只不过这文斗不过是点缀之笔,本使者前来可是商议和谈之事。”“确实如此,只不过金和玄彬使者是想要现在就谈吗?”李世民幽幽地看着对方。这金和玄彬看起来状态不怎么好啊,脸色煞白,身体乏力,怕是刚刚文斗中遭受的精神打击不小。金和玄彬也知自己情况,便是说道:“和谈之事十分漫长,若是陛下不急的话,不如明日再进行。”“好。”李世民一招手,就令了两名宫女将金和玄彬送到宫廷厢房里憩息。待得金和玄彬走后,原本还算安静的宝殿忽然响彻阵阵喧嚣异动。“哈哈哈,你们有没有看到那高句丽使者的表情,脸色铁青像是吃了苍蝇般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