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推断身份

来到正堂一看，欧阳不凡顶着一双浓郁的黑眼圈，面容疲惫，精神靡靡，纵然他现在这憔悴表情，可却摆着大手在吃着早膳了。看见沐川过来，欧阳不凡便是忍不住抱怨：“大人，你睡得真舒服啊！也不知道心疼人家，我可是为了你熬了一夜审问囚犯了。”欧阳不凡一边说一边吃着馒头豆浆，时不时还夸赞着这豆浆制作得好喝。豆浆起源于汉朝王爷刘安之手，距离现代世界有两千年历史了。不过古代的豆浆制作工艺较为简陋，主要是器材工具没有现代的精妙，为此同样是豆浆，但沐川所产的豆浆与古代的豆浆多有不同。现在看见欧阳不凡这般大吃大喝自然是令得沐川不爽了，那盆豆浆所剩不多结果居然被欧阳不凡整来喝了，这么肆无忌惮怕是把整个尚书府邸当作自己家了？但体谅着欧阳不凡熬了一夜审问犯人，想必是相当不容易，沐川没有多作计较而是问起审问的情况。欧阳不凡长长叹了一口气：“问不到有价值的事情啊，如同大人所料蟒蛇眼大汉等人都是受人指派的。”蟒蛇眼大汉等八名大汉除了向李大犬行贿外，还起到控制人质的作用，以便于操纵小柔等四人进行暗杀。若是小柔四人失败后，蟒蛇眼大汉等八人将会把人质杀掉并且会再次出手暗算沐川。奈何在蟒蛇眼大汉八人准备进行第二步计划时就被沐川打断了，沐川成功反过来将他们擒获。至于蟒蛇眼大汉背后的“幕后主使者”直到现在也没有调查出来，那位“幕后主使者”带着一个白色假面具，穿着黑衣，体型高大，打扮遮遮掩掩并不愿意透露身份，为此蟒蛇眼大汉等人也是不知晓其来历。沐川听后，不由懊恼：“这样岂不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吗？真是的，敢情这几天都白忙了？”“也不是这么说……”欧阳不凡审问蟒蛇眼大汉时还是得到一点有用信息，那位“幕后主使者”并不是汉人，应该是外邦人士。至于怎么断定？据说蟒蛇眼大汉与那位“幕后主使者”谈话时，对方说得语言虽然娴熟却不太标准，听起来不像是中原人士。“原来如此。”沐川坐在椅上暗暗思索。此时得到的两点信息分别是，幕后主使者对沐川有仇恨，另外一点是对方并非中原人士。能符合这两点的只有一个国家，高句丽国的人！说到底沐川曾领兵打下高句丽国五分之一的领土，这仇恨堪称是深仇大恨了！“莫非是望月大恭吗？这小子也太大胆了吧，竟敢在长安城帝都里对我下手？”沐川自言自语地说。欧阳不凡作出提醒：“其实你问问小柔姑娘不就知道了吗？”“对喔！”之前在询问小柔时，对方似乎清楚“幕后黑手”的来历，此时已经把她的家人都营救出来，想必她会把真凶道出吧。事不宜迟，在一炷香的时间后沐川就来到了地下囚牢中。作为京县丞的张九九得知沐川前来，早早就在门口等候，并亲自跟了过来侍候。走在囚牢的幽静道路上，张九九便是开口说道：“大人，昨天你吩咐李大犬之事，下官都已经办好了，已安排了小柔姑娘与其家人见面了。”“嗯，办得不错。”“然后关于李大犬之事……”“免了李大犬的罪行，然后将其调遣到户部中，任侍卫一职。”张九九一听显然是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赶紧再次询问，结果得到同样的答复。沐川不仅仅免了李大犬的罪行甚至还升迁其职位了！户部的宫廷侍卫并不属“九品”官级之一，因此其任用是由沐川说了算的。但拿官邸侍卫与府衙狱卒这两个作对比，明显是宫廷侍卫的地位与待遇要高上许多。单单是普通的宫廷侍卫其月钱就是狱卒的三倍，地位更是高上数级。而要说到六部中户部的官邸侍卫，其月钱更是府衙狱卒的四倍。这就难怪为什么张九九听后满满都不相信，他还以为沐川搞错了。事实上沐川并没有搞错，之前李大犬通过其智慧成功追踪到蟒蛇眼大汉，可见其是有才能之人。加上李大犬品行不坏，不过是贪婪了一点，便也是情有可原了。说到底这个世道哪有十全十美之人，为在这严峻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每个人都在不留余力地挣扎着。“张大人，此事就交给你办了，户部那边我也打了招呼，明日让李大犬正常报道就好了。”“是的，大人！”刚好众人现在停在角落处的囚牢中，在木牢里成功就看见小柔了。与往昔对比，小柔精神状态似乎恢复不少，脸颊恢复血色，柳眉高扬，浑然透着风姿绰约的气质。当小柔看见沐川时，便是低着身子行了一礼：“拜见沐川大人。”小柔对待沐川的态度浑然变了，想来也是，她已经见过其家人，知晓其家人都已经被沐川救出。于她而言，沐川就是救命恩人了，为此她的态度当然大大改变。沐川微微点头，其后就询问道：“小柔姑娘，本官答应你之事都已经完成了，现在是否要兑现你的承诺了？”“当然！那位指使我杀害你之人，乃是一高句丽国的男子。”沐川听得心悸，果然是这样吗？看来就是望月大恭的所作所为了！奈何沐川细细询问之下，却发现小柔所描述之人与望月大恭大相径庭。根据小柔所言，那位高句丽国之人魁梧身躯、方脸大耳、双眼如若牛眼，相貌很是平凡。这样的相貌自然不是望月大恭了，他可是一位翩翩公子，面如冠玉，气质不凡的。只不过小柔是不会说谎的，她家人已经被救出，再无把柄被人挟持，她不大可能会欺骗沐川的。但欧阳不凡有所猜疑，像蟒蛇眼大汉及其他人都没有看见过“幕后主使者”，为什么偏偏小柔就知道，她有没有可能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