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说话时,铁木真大力很是醒目,他主动就给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派发烤鸭腿了。除了烤制的鸭腿外,还有啤酒欢畅。于是能看到四方阁严肃的氛围中带了几分融洽,右侧边唐朝官员们坐在矮桌前开始大快朵颐,人人吃了后都显露出幸福的表情,声声称赞。要说众官员中唯一一个板着脸面的人,那就是上官金了,他不吃沐川送来的东西,还称着那些都是市井低下之食,吃了恐怕会身体不适。好吧,上官金不吃就不吃,那样还省了一份了。倒是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里,左侧边被束缚成一团的高句丽国大使们很是眼馋,他们看得大唐官员们这般愉快得用膳,皆是十分不满。“喂,你们大唐人怎么能这样子?只顾着自己的饱腹之欲就不理我们了?我们也要吃啊!”“对啊对啊,你们大唐这等待客之道若是传了出去,只会丢了你们的国威尊严!”“那个户部尚书,也分我们酒食啊!”高句丽国的臣子们都开始嚷嚷叫着了,看来他们似乎是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啊。这也是难怪,这些议和大使们之前居住在长安城的大使宫殿中,好吃好住,十分享受,可现在他们突然就被沐川贬作“阶下囚”,以绳索捆绑,自然就令得他们不满了。既然他们没有弄清楚身份,那沐川就帮助他们弄清楚身份吧。“真是聒噪啊,你们不过是战败国的大使,在吾等领地中应当谨言慎行,谦逊有礼,此番这般气焰嚣张目中无人,该打!”沐川说着时一挥手,立刻就有七名禁军士兵冲进来。这些士兵简直就像是早有准备那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粗大棍子,他们把高句丽国大使们按倒在地后,挥着棍子重重朝着他们屁股打去。届时四方阁内传来阵阵凄惨叫声,声音如若是待宰的肥猪,呜呜哀嚎,十分渗人。其中最为痛苦的应该是为首的望月大恭,他被铁木真大力死死按在地上,一棍子下去可打得他皮开肉绽。事实上高句丽国大使们被打一事是沐川的计划之中,要知道望月大恭之前就设计令人杀害沐川,甚至还在鼠疫一事中供出假情报以陷害沐川,这两事可令得沐川倒大霉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沐川乃是锱铢必较狭隘小气之人,若是有人犯他,必定十倍奉还。为此沐川早早计划寻些途径来教训望月大恭了,眼前这一幕就是沐川煞费苦心设计出来,杜撰莫须有的罪名借以教训对方,至于与望月大恭同行的高句丽国大臣?他们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倒大霉了,但无所谓,毕竟是高句丽人啊。“户部尚书……沐川!你此番殴打来使,必将受人唾弃!”望月大恭趴在地上呼叫着,整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得望月大恭叫得这么欢,精神很好啊!于是沐川给铁木真大力打了一个眼色,令着他再打大力一点。铁木真大力听令,这就把力量提了三成重重一拍,一棍子下去可打得望月大恭的盆骨断裂,悲戚哀嚎。终究望月大恭是文人出身,手无缚鸡之力,在铁木真大力这样粗壮大汉的仗打之下仅仅几棍子就把对方打得脸色苍白,奄奄一息了。见得望月大恭快不行了,周围的唐朝官员们这就开始劝说了,他们可怕沐川闹出人命。纵然望月大恭是高句丽国的大使,若是对方这么死掉,那绝对会酿造出两国的战争。好吧,见得周围官员都那么劝了,沐川自然就收手了。倒是望月大恭显得很是高傲,待得铁木真大力停下仗打后,他便是仰着脑袋以怨毒的目光盯着沐川,声音冷冽道:“沐川……此仇不报非君子,今日你敢这样对待我,本大使记在心里了。”“喔?你可别把你说得这么无辜,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毕竟若不是你先对我下手,我也不会这么对待你。”“成……但今日你我的梁子结下,而议和之事也无从谈起了!今日不管发生何事,议和都不会定下!”听得望月大恭那么一说,大唐官员们首先就急了。大家是相信沐川,这才把议和的权力全部交到沐川的手中,结果却因为沐川无缘无故殴打来使,令得望月大恭坚定下来不再谈论议和之事,那样岂不是本末倒置令得两国交战吗?“户部尚书,这可怎么办啊?万一两国真交战的话,陛下肯定会怪罪我们的!”“我就说户部尚书不靠谱啊,之前还这般信誓旦旦,我看都是装的吧?”“沐川,若是议和之事无法谈成,你将会是千古罪人!”以上官金为首,部分官员们开始进行指责了,这些人也是墙头草,事情都还没有出结果他们就这般跳脚指责人了。若是议和之事真失败了,他们肯定会在皇上面前进行甩锅。但前提是,这议和能失败才行。沐川微微一笑,便是蹲下身子靠近到望月大恭的面前,幽幽道:“虽然你是议和使者,但两国能否议和可不由你说得算。”“你在开什么玩笑,若不是由我这议和大使说了算,那还是何人说了算?”望月大恭声音高昂地喊着,并以一种坚定不移地语气称着,今日即便是死,也休想达成议和。然而很快就打脸了,在望月大恭刚刚那么说完后,外面就有侍卫前来通传,称着东北边境戍守军的将领,怀化大将军林七河前来拜见。众人可是惊愕了,东北边境的将领怎么会来到长安城帝都啊?要知道从东北边境赶到长安城可是需要足足八天的时间啊。反倒是沐川听到林七河前来,可是十分开心,这就招手令着对方进来。林七河穿着一身黑铠,身姿英武,威风凛凛,他走入四方阁后,这就冲着沐川单膝下跪作揖拜见,礼仪十足。“拜见镇军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