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过来敬酒时,见他对着自己‘给给给’,顿时汗毛倒竖。心说:“这长青王不会有特殊的癖好吧?嗯…很有可能!他只娶了一个媳妇儿,连一房小妾都不曾纳,十有八九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嘶!噫~~”李善长吓坏了,连忙借故离开。许青满脸错愕,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哦,是了,定是一心想着洞房。这老李也是‘性’情中人啊!许青摇了摇头,起身找徐达他们共饮。几人关系密切,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依旧是兄弟相称。常遇春抹了把嘴,嘿嘿笑道,“青弟,啥时候喝你的喜酒啊!”“不是喝过了吗?”许青奇怪道。“不是吧!”蓝玉夸张道,“青哥你难道就娶嫂子一个?”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不行吗?”“去你的。”许青没好气道,“如今百废待兴,大明需要建设,我哪有心情纳妾啊?”听他这样说,徐达叹了口气,“唉…咱兄弟只会打打杀杀,对于治理江山是压根不懂啊,这两天上朝可把咱憋闷坏了,整就是一个摆设。”“谁说不是啊!”常遇春也是一脸愁容,“我都快憋炸了,真想领着三千营去漠北征战,让他们再没有胆子再侵犯大明。”许青劝道:“不用急,总有你们上场的时候,眼下天下刚刚安定,需要先稳稳。”“嗨~不说了,来喝酒!”……这场酒宴一直到午时才结束,许青回到家时,柳叶熙已经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许青将她抱回**,盖上被子,刚要转身出去,柳叶熙就醒了。“夫君你回来啦,醒酒汤凉了,我你热一下。”“不用。”许青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吧唧着嘴道,“凉的才好喝,你赶紧睡吧!”翌日。早朝过后,许青回家继续躺尸,昨晚喝大加上睡眠不足,一觉睡到下午才缓过来。刚醒来没多久,圣旨就到了。许青来到皇宫,朱元璋第一句话便是:“四弟,船准备得如何了?”许青无奈道,“那么大的船,哪是一朝一夕能造出来的,皇…大哥别急,航海人才正在搜罗中,预计得一两个月。”想了想,许青把李善长、刘伯温等人顾虑给朱元璋说了一下。“大哥,我之前太着急了,现在想想,还是以点带面,从小到大比较好。”朱元璋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还是尽快将那什么番茄、土豆、红薯等高产农作物运来,有了这个百姓们就能少挨饿了。”“四弟,科举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咱准备出去看看,你也一起吧!”许青点点头,“好,二哥他们也去吗?”“他们几个除了练兵打仗,就是睡女人,带他们干嘛?”朱元璋没好气道,“刚徐达他们几个还专门跑来跟咱请战,吵得咱耳朵嗡嗡响。”许青笑道,“他们最喜打仗,现在天下大定,肯定不习惯。”“咱知道,只是眼下不是时候。”朱元璋揉了揉眉心,“咱准备等到秋收后北伐,不能让北元做大。”“大哥英明!”朱元璋笑了笑,“你收拾一下,明日出发,有些事还得亲眼看到才行。”许青干笑道,“能带家属吗?”“想带就带,反正你嫂子也要去,让她们做个伴儿也好。”顿了顿,朱元璋道,“眼下所有群臣都住在一起,加上亲眷仆人什么的太乱了,咱担心惹出事端咱,准备为你们重新建座房子,独门独院也清闲,你说呢?”许青心中一凛,是担忧人杂生事,还是怕结党营私?他不动声色道,“挺好,只是大哥你要破费了。”“嗨~”朱元璋摆手道,“兄弟们跟着咱出生入死,一座宅院算得上什么。”许青瞄了他一眼,发现他面色平和,不愠不喜,一时间也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但愿是我多想了吧!两人又闲聊一阵儿,许青告辞离去。回到家,许青将要陪着皇上出去视察民情给柳叶熙说了一下。柳叶熙听到可以出去游玩,开心的不得了,颠颠儿地收拾东西去了。许青没什么可收拾的,只带了几身换洗衣服,反正有御膳房跟着,吃喝不愁。车马行的事情,他并没有告知朱元璋。他还需要在斟酌一番,确保万无一失后,在拿到台面上来,以免再出现开海通商的局面发生。第二天。一条数百人的队伍,皇宫出发,群臣出城相送。临行前,朱元璋将李善长叫到身边,嘱咐道,“王公侯伯的宅院按礼制建造,此外,科举的事情你多上心,勿要发生有失公允之事。”“臣,遵旨。”李善长郑重道,“皇上放心,臣,定不负所托!”朱元璋笑了笑,朝群臣道,“都回去吧!”说完,登上龙辇。许青也登上了马车,车厢十分宽敞,由四匹马拉着,椅子地板都铺了层厚厚的毯子,十分软乎。马车速度不是很快,马夫技术很好,一路行着也不颠簸,晃晃悠悠弄得他直打瞌睡。柳叶熙却是精神头十足,时不时地撩开帘子往外瞅,看到一棵树都要指给许青看。渐渐的,马车驶离应天范围,繁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条,一连走了数个时辰一个人也不见。偶有几棵树,也是光秃秃的,不见树皮。许青心情沉重,乱世之下,就连树皮也成了稀罕物,被当做食物拿来充饥。年轻力壮的还能加入义军混口饭吃,老弱妇孺呢?一路走,一路看,直到傍晚时他们都没见到一个百姓。傍晚,吃着御膳房做的精美菜肴,许青食如嚼蜡,朱元璋更是痛心疾首。眼前的情况比预想得还要糟糕,一连路过数个村庄都不见一人,那一座座破败的茅草屋,证明其主人早已‘离开’。这时,前方探路的侍卫赶回来禀报:“皇上,前面一处村庄有百姓生活。”“啊?”朱元璋又惊又喜,“快赶路,务必要在天黑前到达。”皇上有命,下属们自然不敢怠慢,仅用了一炷香时间,就抵达了所谓有人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