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爷呢?”神机营先锋打着打着,突然发现许青不见了,顿时悲怒交加,大吼道:“草,王爷没了!”“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为王爷报仇。”“杀……!”神机营士兵眼睛都红了,挥舞着兵器和鬼子玩命。倭寇们也是一呆,没了大明王,他们如何逼退神机营?如何换取金山银山?天见可怜,他们真没想杀大明王啊!岸上的神机营将士听到王爷没了,彻底疯狂,火力骤然猛烈数倍。火铳、手榴弹往死招呼!“@#¥……”倭寇头子哇哇大叫,似是想解释,但红了眼的神机营哪里肯听,何况他们也听不懂。明军火力犹如钱塘江的潮水一般,越来越猛。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中,数千人很快死伤大半,船上的人倭寇见大势已去,也放弃了反抗。“投降,俺们投降!”一个汉人大喊。神机营先锋立即领着幸存的兄弟跳船、上岸,而后道:“不接受投降,给我打!”“砰砰…轰轰轰……”“你们他娘的耍赖,@#%&*……”倭寇们悲愤交加,对不讲武德的神机营破口大骂。明军们却不管不顾,不停倾泻着火力。没过多久,船上一个站着的人也没了,神机营熄火,嘈杂的场面静了下来,只有呼呼风声,以及潮水的哗哗声。只有浪花滚滚,一浪比一浪高,十分壮观。神机营将士却无心欣赏,一个个脱下衣服,跳水寻找许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明长青王不能就在水中长眠。——“咕噜噜……”江水冰凉,因一身甲胄的缘故,许青刚落水就迅速沉了下去。他手忙脚乱地开始解下铠甲,终于在一口气散尽之时,将厚重的铁甲全部脱了下来。之前攻打陈友谅火药库时,他曾经落过水,对此已经有了经验,当即放空身体。“咕咚!”肺里长时间缺氧,他本能尝试呼吸,却又被呛了一大口水。许青紧咬牙关,强忍着咳嗽的冲动,继续躺尸。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时,许青忽觉身体一轻,视线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本能的大口吸了一口气。“爽!”许青满脸享受,刚呲起牙花子,一股巨浪袭来,直接将他砸了下去“啪!”这一砸之力,着实不小,许青只觉得全身就像被针扎了一般,整个人都**起来。五脏好似移了位,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继续放空身体。许青想往上游,可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难道就这样挂啦?”许青满心不甘,却无济于事,脑海中不由想起老婆孩子,想起昔日的峥嵘岁月。忽的一股大力袭来,许青被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蓝天白云,身轻如燕。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大风呼呼吹着,令他神清气爽。许青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随着身体自由落体,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居然被浪花卷了上来。凝神去看,战斗已经结束,神机营正在水里找他,忙大吼道:“我在……咕噜噜……”再次落水,这次许青坚定了信念,屏息凝神,等待着下一次的浪潮。刚才他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至少还能憋一分钟。“总有出头的时候!”很快第二波浪花袭来,再次将他抛起。这次许青有了充足的准备,在出水的那一刹那,立即大呼:“本王搁这儿呢。”经过两次浪花席卷,他已经离岸边非常近了,神机营将士立即抱着木板游过来,沉下水四处摸索。许青忽觉两只胳膊一条腿同时被人拽住,不等他高兴,强烈的撕扯感袭满全身。“挖槽…咕嘟嘟……”他用自由的一条腿,连续蹬了几下,将其中两人踹到一边,这才得以逃脱。“呼呼……”许青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湛蓝天空,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神机营正副先锋一左一右的问道:“王爷,您现在感觉如何?”许青揉了揉鼓胀的肚子,咳了几大口水,才道:“死不了,咱们伤亡如何?”先锋回道:“折了六百左右,伤了百余人。”“唉…”许青点点头,知道伤亡里面有七成都是先锋部队。“这留下几百人,等…等兄弟们飘上来,将他们安葬了,统计一下名额,以便朝廷发放抚恤。”“是!”又吐了几口水,觉得肚子没那么胀了,许青翻身站了起来。“余者跟我回去。”许青目光幽冷,“缉拿杭州知府。”“是!”……“知府大人留步,长青王今日不见客。”杭州知府刚到门口,就被两个锦衣卫拦了下来。“两位行个方便,本官是给王爷送土特产来的。”说着,他从袖筒里掏出一袋子银子。锦衣卫接过银子揣进怀中,“王爷不见客,不过这土特产可以帮你转交。”“那好吧!”杭州知府没见到许青,有些失望,又掏出一袋银子,“两位,劳烦通报一声,本官有要事禀报。”另一锦衣卫接过银子,淡然道:“王爷不见客,要事可以帮你转告。”“……”杭州知府无奈,转身对下人使了个眼色,片刻后,一个姿容绝世的女子缓步走了上来。两个锦衣卫都看呆了,女子似乎对这样的表情司空见惯,盈盈一礼,“小女子见过知府大人,官差大人。”杭州知府笑了笑,朝锦衣卫道,“长青王为本地修路架桥,本官铭感五内。这是烟雨楼的头牌清倌人,平日间为王爷捏捏腿,捶捶肩什么的,也算本官心意,劳烦两位告知王爷。”在知道许青喜春宫之后,杭州知府立即对症下药。召集本地文人雅士,日夜赶制,画了数十本,又命人将百里外最有名的烟雨楼清倌人赎了回来,只为投其所好。两个锦衣卫实在没想到,这位知府所说的要事,竟是一个女人。不过知道这青楼女子是要侍候长青王后,两人也不敢再多看。杭州知府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留,转身上了轿子。“长青王年纪轻轻,便已是一人之下,权力进无可进,钱财他也未必喜欢,但女人谁不爱呢?”杭州知府笑得很开心,要是能靠上长青王这棵大树,那真是前途无量啊!他想得正美呢,忽觉轿子停下,掀开轿帘见管家满身湿漉漉的横在前面,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管家翻身下马,焦急道:“老爷,说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