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昶不悦道,“王爷,财政收入归户部,这是朝廷规定。”许青脸一板,“怎么?你有意见?”“你……!”张昶气够呛。咋?就这三成还得看你脸色?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许青也懒得跟这群人掰扯,直接甩出马皇后的懿旨,“这个能不能办?”“……”张昶硬顶道,“皇上说过,后宫不得干政。”“砰——!”纯金打造令牌往桌子上一摔,“那这个能不能办?”张昶瞥了一眼,金牌上面写一行小字,具体是什么他年纪大了也看不清,还道也是马皇后给的令牌。不过想到丰厚的利润,终究是没能再硬气下去,哼道:“能办,户部七成。”许青冷笑,拿起令牌放在懿旨上,“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三七开?”“狂妄!”刑部尚书怒喝,“长青王,朝政岂是你一人说了算?即便是皇后娘娘亲临,也不能独断专行!”许青气笑了,他没想到这《如朕亲临》的令牌都不管用。低头一看,哎呦卧槽,摔反了!他赶紧抠过来,拿着金牌在就刑部尚书眼前晃晃,“尚书大人,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如、如……”刑部尚书嘴巴张合半晌,忽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臣拜见吾皇万岁,恭请圣安!”他这一跪,其他人也看到了令牌上的四个大字,顿时心头狂震,整齐划一的跪了下来。“臣等恭请圣安!”“朕安!”许青收起令牌,淡淡道,“火器售卖事宜由本王全权负责,尔等无权过问。”张昶不甘心道,“王爷……”“张大人!”许青打断道,“火器铸造由火器局办,运输有水师,户部什么都不用干白得三成,你就偷着乐去吧你!”“我……”张昶气得胡子一撅一撅的,却无从辩驳,许青这话虽然气人,但属实没毛病。群臣也气得差点脑溢血,但许青拿着《如朕亲临》的令牌,他们还真不敢反驳。与此同时,他们也终于切实体会到长青王的权柄是何等之大了。火器局、水师全由许青掌握,他们就是想阳奉阴违,从中作梗也办不到。所以,即便撇开这块金牌不谈,若是许青执意跟倭国做火器生意,他们一样无法阻止。对了,还有神机营……那可是大明军队精锐中的精锐啊!而这些都掌握在一个异姓王手里,皇上御驾亲征只带了两万神机营,应天可还有一万多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往倭国输送火器,莫不是要跟倭国串通一气,改天换地?一群人是越想越心惊,冷汗涔涔下流。这可怎么办?几部尚书交换了一个眼神,吏部天官汪广洋率先开口:“王爷,你这令牌是伪造的吧?”“我看像。”刑部尚书接过话,“皇上可从未说过有此令牌。”其实他们都知道令牌是真的,伪造此等令牌无异于谋逆,就算许青真有谋逆想法,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但他们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即使许青谋逆的可能只有万一,他们也要阻止这次贸易。许青哪里知道,此刻他在群臣眼中已经成了谋权篡位的逆臣,面对质疑他也懒得解释,直接道:“本王说了,只是通知你们一下,现在你们也知道了,告辞!”群臣脸色阴沉,堵着门口不肯让路。“呦呵~”许青撸起袖子,“还想打架?”张昶不相信许青会谋反,却对利益分配耿耿于怀,开口道,“王爷,无论如何,三七分绝对不成。”“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五五开!”“去你的五五开。”张昶恨声道,“长青王莫要欺人太甚。”见他气得浑身哆嗦,许青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抽过去,语气稍缓,“张大人,我不是针对你。”“那王爷针对谁呢?”娘的,开团吧!许青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们所有人!”他指着一群人鼻子骂:“只会满口仁义道德,张口闭口都是圣人之言,于朝政而言有个屁用。”这话可算是犯了众怒,在文臣心中,圣人的地位不亚于皇帝,甚至比皇帝还要高些,一个个眼睛都红了。许青没想打架,也不愿打架。可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不打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扬声道,“大虎!”“属下在。”门外回了一句,而后二十多个护卫一股脑儿冲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许青刚要说话,忽地腿一麻,接着巨疼,“哎呦卧槽,搞偷袭是吧?娘的,给我打!”叮铃咣当,霹雳啪啦@#¥%……户部的衙役听到动静,立即围了上来,却没一个人敢掺和。许青一路‘搏杀’冲了出来,回头望了眼还在挨揍的文臣,哼道,“行了,咱们走。”……王府。柳叶熙一边给他擦药酒,一边埋怨,“都带了护卫怎么还受伤了啊?”“我大意了,他们搞偷袭……嘶~轻点儿,不过他们也没落着好!”该说不说,这一下是真狠,许青腿都青了,隐隐有鲜血渗出。柳叶熙哼道,“也就是皇上不在,不然给他们个胆子不敢如此放肆。”“姐姐说的是呢。”子衿接话道,“看着吧,等皇上回来,肯定要有一批人倒大霉,非常大的那种。”“那群人确实混账,不过还不至于倒非常大的霉。”许青放下裤管儿,“一般大就可以了。”“夫君你就是太心善了。”子衿嘟着嘴道,“我觉得皇上在下一盘大棋,看吧,等他回来,朝局肯定要变天。”“不、不会吧?”许青有些紧张,他还想着朝工业大明发展呢,实不愿朱元璋大开杀戮。“怎么不会?”子衿道,“夫君,你不会真以为皇上御驾亲征只是想过打仗瘾吧?”许青咽了咽唾沫,“那你说他要干嘛?”子衿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我哪知道呀?不过肯定会有大动**就对了。”“皇上有借文臣之手削你权柄之心,为何就没有借你之手,整顿文臣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