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权力变更

“皇上，长青王权柄实在太大，于江山社稷而言，实在不利啊！”群臣哭谏，“若再废除宰相制，日后皇上再御驾亲征，亦或巡视江山，谁来制衡他？”“皇上，臣恳请您收回御赐金牌。”……尚书、侍郎、御史、六部给事中……苦谏不止。朱元璋抬眼望向许青，许青一撩袍袖，双手高举《如朕亲临》金牌。“臣有罪！”许青一脸惶恐之色，“臣恳请皇上，辞去神机营统帅之职，火器局之职，水师统领之职！”文臣们一脸懵逼，他们着实没想到许青会来这一招，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千。如此也好，去了长青王的权，俺们也安心了。“臣等，恳请皇上准奏！”朱元璋不置可否，自顾自道，“若是免去长青王这些职位，也就避免了王爷专政之患，既如此，那么少了宰相也无不可了。”文臣们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皇上圣明！”他们实在是看不惯许青处处插手朝政，只要长青王没了权，那丞相之职没了也没什么打紧。况且，中间少了一个中书省，六部可直达天听，实权又大了不少，对于文臣而言，这完全可以接受。他们唯一忧虑的是，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做官儿。吏部尚书汪广洋最是上心，废除宰相制，那吏部尚书可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天官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官位。“皇上，臣等确有罪过，但打斗之事臣等并无重伤长青王之心，也无重伤长青王之实，只是想以此维护皇上定下的大明律。”工部尚书紧跟着道，“汪大人所言属实，不过臣等确实有罪，竟劳烦皇后娘娘出面调和，实在是臣等的罪过，还请皇上责罚。”言外之意不外乎是，皇后娘娘已经罚过了，俺们品级也降了，俸禄也扣了，您高抬贵手，别再重罚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是朱元璋辛苦谋划，才造就了现在的局面。不过废除宰相制如此顺利，他的内心也是极为欢喜。目前大明正处于发展阶段，要是将所有文臣全部罢黜，再选拔人才重新培养，势必费时费力。事情的起因、经过，昨晚马皇后已经和盘托出，朱元璋也知道，这些人虽然迂腐了些，却也真心是为了朝局着想。不过，这事儿必须得给许青一个交代，许青可以不要，但他必须得给。不光是为了兄弟情谊，也是为了安抚武将们。许青的功劳犹在徐达、常遇春、汤和之上，若是就这么简单收了权，不免给人一种刻薄寡恩的感觉。“李善长！”“臣在！”“你御下不严，咱将朝政交予你，你却弄得一团糟，发生了这荒唐的事情，你负主要责任。”李善长心中悲叹一声，“臣有罪。”“即日起，免去你丞相之职，改任兵部尚书衔。”“啊？”“怎么？你有意见？”“不不不，臣没有，臣不敢，臣遵旨。”李善长心花怒放，没想到朱元璋的惩罚会如此之轻，不仅保住了国公的爵位，还能担任尚书之职，远远高出他的预想。“皇上圣明！”朱元璋摆了摆手，朝文臣道，“不管你们理由如何充分，也不能作为向长青王出手的借口，来人！”殿外的禁军侍卫统领疾步走来，单膝跪地，“末将在。”“这群文臣每人五十大板，就在这儿打，给咱着实打！”“末将遵旨。”侍卫统领匆匆一拱手，退出大殿，片刻后带着数十号人来到大殿。文臣不敢有丝毫怨言，一顿毒打换当前官位，血赚！一个个老实趴在地上，等着屁股开花。朱元璋见准备就绪，开口道，“张昶，稍后将这段时间的国库开支交给我，行刑！”侍卫统领一听这话，立即抢过侍卫手中板子，对张昶亲自行刑。“啪啪……！”殿内比较拢音，板子打在屁股格外响亮。没多久就有人坚持不住，惨呼出声，武将们看着这群人挨揍，顿感大快人心。朱元璋上前接过许青手中的令牌，“起来吧！”许青起身退至一旁，继续看好戏。一刻钟后，行刑完毕，文臣一个个疼得浑身抽抽，除了张昶，所有人的屁股都见了红。朱元璋轻轻一摆手，行刑侍卫立即退了出去。“许青。”“臣在。”“神机营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以为谁担任统帅合适？”“这个还是皇上……”“咱问你呢。”朱元璋打断。许青无奈，只好道，“臣以为，神机营主将朱十六可担任此职。”“准奏！”朱元璋又道，“火器制造局呢？”“可由王宗平、姚锦荣，来负责管理。”“准奏！”朱元璋点头，“水师的统帅是小桂子，你只有统领之权，以后水师就交给他了。”文臣们趴在地上品味着权力更迭的部署，总觉得不得劲儿。这一番部署下来，看似长青王的权力都让出去，可实际上却没有一点损失。神机营、火器局都是许青一手建立的，让他昔日的下属上位，长青王若想干涉还不是轻而易举？至于水师统帅小桂子……一个阉人而已，他能顶个屁用啊！搞来搞去，长青王仍是权势滔天，自己却遭来一顿毒打。不过让群臣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长青王到底被剥了权，至少明面上是这样。以后他若再想行使权力，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到时候自己也能以此来弹劾。今日朝会的人事变动，太过出乎预料，从李善长被问罪，到废除宰相制，再到许青被剥权，哪一件都是石破天惊。再加上又挨了一顿毒打，文臣们已经无法平心静气的思考，这一系列变故对朝局的影响了。朱元璋也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直接道，“回去后好好反省，没有咱的旨意，不准出门，更不能懈怠朝政。”“臣等遵旨。”屁股都这样了，想出门也难啊！文臣也知道皇上这是放水呢，纷纷谢恩。“来人，将他们拖出去。”片刻后，文臣们被侍卫一一架了出去。朱元璋坐回龙椅，开始对武将们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