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藩属国情报

大堂。丰盛菜肴已备好，许曦见两人过来，开始显摆自己抓鹅的事儿。朱标往桌子上瞅了一眼，“鹅呢？”“放了，哪能整天吃呀？”“……”朱标望向许青，不解道，“干爹，以你这家庭，不至于鹅都吃不起吧？”许青好笑道，“丫头的意思是吃腻了，你想吃的话我让后厨去做就是了。”“不用麻烦了，这些就够吃了。”朱标道，“欸，干娘不来吃饭吗？”“她最近胃口不好，饮食时间不固定，我们先吃吧！”许青解释一句。即将入夏，吃过晚饭天还未黑，许青带着两个小家伙儿出门消食儿，刚出门就遇到了沈万三。“下官拜见王爷。”沈万三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略显富态白皙面庞布满了细汗。许青意识到有大事发生，“走，回府上说。”打发走两个小家伙儿，许青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沈万三道，“倭国……最近半年的交易中，他们购买火器的力度增加了一倍。”“这个我知道。”许青点头，赚取的银子七成归船厂，用作冶炼金属、开采矿石的经费，银子也多了一倍，他自然清楚。“他们现在打得更凶了吧？”“不，他们只是表面打得凶，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沈万三有些激动，“王爷，他们要打……”“嗯？”许青断然道，“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我大明出手。”“不，不是打咱大明。”沈万三咽了口唾沫，“他们要打琉球，甚至还想打朝鲜。”“啊？”许青大惊失色，一下子跳了起来，“当真？”“我、我也不是很确定。”沈万三见许青如此表情，不免有些怯懦，解释道：“是船上的一位水手在倭国狎妓时，偶然听到两个倭国武士说的，他懂得倭语，由于去倭国十分频繁，他当时穿的也是倭人服饰……”沈万三大致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又道，“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两个武士喝大了胡说的。”许青知道他是怕担责任，于是道，“那个水手人呢？”“在我府上。”沈万三忙道，“王爷要见的话，下官这就回去带他过来。”“不必了，我跟你一块儿去。”许青的态度更让沈万三紧张，不过也十分庆幸自己的决定，万一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汇报，而坏了大事，那迎接他的将是灭顶之灾。沈万三也知道，大明洪武皇帝惦记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一直夹着尾巴，从不敢高调。许青确实很急，琉球群岛对大明航海事业很重要，距离宁波、上海镇、温州很近，决不能让它落到倭国手里。……许青火急火燎地来到沈府，沈万三立即让管家找来那位水手。人一到，许青就开始问：“赶紧说倭国攻打琉球的消息，具体情况是什么？”沈万三补充道，“这位是大明长青王，如实向王爷禀报。”水手吓了一跳，忙跪下行礼，“小的拜见王爷。”许青摆了摆手，“赶快说情况。”“是是是。”水手道，“当时船靠岸后，我就下了船，然后就……咳咳，完事后，就听到两个武士说起要攻打琉球的事儿……”听完水手的话，许青对事件有了清晰的了解。原来倭国在经历连续两年半混战后，虽然仍摩擦不断，但实际上彼此间的械斗已经少了很多。毕竟能混战中坚持这么久的大名，没一个省油的灯，既然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他们便达成协议，向外扩张。而琉球无疑是他们的最佳选择！“当时他们有无发现你的身份？”许青问。水手道，“没有，他们以为我也是倭人，还邀请我加入，我拒绝后还嘲笑我胆小。”许青又问：“那朝鲜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说占了琉球就打朝鲜。”“好算计。”许青冷笑，“这消息从你听到，到现在一共过去多久了？”“一个半月吧！”“啥？”许青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怒声道，“这么重要事你怎么才说？”水手委屈道，“小的回来就告诉管家老爷了，没有隐瞒啊！”许青将目光移向沈万三，沈万三也是一脸奇怪。“王爷，从倭国回来，确实要一个多月啊！”许青皱眉道，“之前不是借了一艘蒸汽船给你们吗？”沈万三干巴巴道，“当初借蒸汽船，是为了告诉倭人咱们的火器降价，之后仍是用传统的舰船进行运输。”“王爷，下官也是为了朝廷着想啊！况且，您也说过，事儿不能做的太明显。”“好吧。”许青叹了口气，“这消息现在都有谁知道？”沈万三道，“除王爷外，目前只有下官、这个水手，还有管家知道。”“嗯，不要声张。”许青叮嘱一句，“即刻停止火器交易，最近还有没有销往倭国的火器商船？”“有一艘中小型船，运输的是铅弹、炮弹。”沈万三道，“是在十天前出发的，若是现在用蒸汽船去拦截，应该来的及。”许青点点头，阴沉着脸离开沈府。最近半年来，他的重心全都在蒸汽车、玻璃厂、皇家学院的事情上，对倭国的注意也都在火器交易额上。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如此动作。此时，天色已暗。去神机营，再去皇宫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先去神机营，让水师先将两船的火器先截停再说。神机营。朱十六得知情况后，立即派水师前去拦截。而后道，“王爷，这两个都是藩属国，没搞清楚状况，就贸然说动皇上出兵，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明白。”许青吁了口气，“但琉球对大明的海上贸易十分重要，那群文臣哪里明白这些，他们弹劾就让他们弹劾好了。”“你做好准备，我会尽量劝得皇上出兵。”朱十六还想再劝，见许青一脸坚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许青离开神机营，立即赶往皇宫。结果和预料的一样，皇宫锁门了。现在的他可没有《如朕亲临》的令牌，看着紧锁的大门，和锦衣卫誓死不开门的架势，也只能败兴而归。……翌日，清早。金銮殿上。许青蟒袍玉带，位于百官之首。群臣见他上朝了，立即精神了起来，按照规律，长青王上朝肯定又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