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 ̄︶ ̄)“小熙,你得尝试着放开。”“放…开什么?”柳叶熙连连后退,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全然没有半点儿武林高手的风范。子衿浅笑道,“夫君的意思是,敞开胸怀。”许青点头,“不错,我们都是一家人,彼此要坦诚相待。”“别……”柳叶熙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睫毛不住眨动,雪白的鹅蛋脸儿上尽是慌张。“别紧张。”许青温声道,“那些画册你也看过,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没必要害羞。”“夫君……”柳叶熙红着脸,“我把地方让给你们,今儿子衿来,明儿我再来,这样间错开来着,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可好?”许青摊了摊手,道,“可夫君喜欢热闹啊!”“姐姐,干嘛这么见外啊?”子衿也跟着劝。柳叶熙咬了咬嘴唇,哀求道,“夫君,等我做好心理准备行吗?”“瞧把你吓的,至于吗?”许青也不忍太过逼迫她,笑着点头,“好吧,来,咱们继续斗地主。”恰在此时,门外就响起朱标的声音。“干爹,你在办大事儿吗?”许青:-_-||“什么事儿?”“干爹,父皇允你自由出入,另,午朝时让你上朝。”许青皱了皱眉,上前取下门栓,‘吱呀~’一声,小朱标摔了进来。“哎呦~”小朱标差点儿摔个狗吃屎,许青狐疑道,“标儿,你刚在偷听?”“没有没有。”朱标连连摇手,“老师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许青笑笑,自顾自道,“你马上就六岁了,多少也懂得男女有别,以后就不要来后院了。”“欸?”朱标讷讷道,“干爹,我还是个孩子呀?”“少废话。”许青严肃道,“以后不准再来后院了,找干爹让人通禀,咱们去前院。”朱标嘟着嘴道,“我在宫里还不是天天见宫女,有什么嘛,哎呦呦……疼,干爹我错了。”许青这才松开他,问道,“皇上让我去上朝干啥呀?”“父皇没说。”朱标揉着耳朵道,“父皇昨儿喝大了,早朝没上,让百官午朝议国事。”“这样啊!”许青恍然,知道多半是因为分封制的事。暗道:“老大够意思,这是要让我在百官面前卖个好。”看了看时间,离午朝时间也不远了,便道:“走吧!”“好哒。”路上。朱标问:“干爹,我以后真的不能进王府后院了吗?”“你很想去后院,亦或说,你去后院想见谁?”许青反问。朱标挠了挠小脑袋瓜,怏怏道,“当然是干爹你呀,你平常都在后院,晚上也宿在后院,你不让我去,以后晚上谁给我讲故事?”“敢情是为了听故事啊!”许青没好气道,“故事偶尔娱乐一下还行,你是大明储君,要多读些圣人典章、兵书战策之类的书,不能沉迷娱乐知道吗?”“好吧!”朱标叹了口气,又道,“那以后我就少留宿了,但我要住的话,干爹你晚上得陪我。”许青笑道,“你不是能一个人睡吗?再说,之前我陪你的次数也不多啊!”“不一样,之前虽然没睡在一个房间,但我知道,干爹就在隔壁不远处,要是宿在前院,那距离就远了。”许青怔了怔,莫名涌出一阵感动,没想到小朱标对他依恋这么深。“可以。”“嗯…还有啊……”朱标继续道,“我玩伴很少,曦儿妹妹算一个,干爹你也得……哎呦,轻点儿,这又咋啦?”许青淡淡道,“你没发现小曦儿不怎么喜欢跟你玩儿吗?”“哪有?”“就是有。”“……”朱标无奈道,“干爹,你和父皇是兄弟,我和曦儿妹妹理所当然要亲近些啊。”“那你怎么不跟常家那小丫头亲近?”许青满脸警惕,“你常叔和皇上也是兄弟,那小丫头更是和你有婚约在身,小子,我劝你善良。”“婚约?”朱标年龄虽小,也不懂男女之事,但婚约是什么还是听得明白的。他长大了嘴巴,“干爹,你是说我有媳妇儿啦?”“啊这……”许青有些后悔,虽说在大人间这是公开的秘密,但只有五六岁的朱标却不知道。小家伙儿现在知道了学堂内有个未婚妻,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干爹,这是真的吗?”朱标追问,“常茂的妹妹是我媳妇儿?”许青略一迟疑,点头承认,“你有什么想法?”朱标砸吧砸吧嘴,“也就是说,常茂那小子成我大舅哥啦?”你这关注点有些奇特啊……许青问道,“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开心吗?”“嗯……”朱标粗短的眉头微微皱着,昂着小脸问:“未婚妻能干嘛?”许青黑着脸道,“不能,至少十年之内不能,不是我说……你脑子都装的什么?”噼里啪啦……朱标挨了顿揍。……皇宫,金銮殿。百官分班站好,个个面容严肃。昨日早朝,许多大臣都挨了板子,虽然行刑不到一半就停下了,但朱元璋那句:“用心打。”威力实在太大,受刑无一不是屁股开花。但朱老板没给他们批假,谁也不敢旷工,一个个咬牙硬挺。许青找了自己的位置站好,俄顷,朱元璋来到大殿。百官行君臣之礼,听到“平身”颤颤巍巍地起身,一些人跪下去就站不起来了,在同僚好友的搀扶下,才勉强起身。朱元璋扫了小桂子一眼,后者一扬拂尘,取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子皇女仁孝贤德……封二皇子朱樉秦王、三皇子朱棡晋王、四皇子朱棣燕王。封皇长女临安公主,皇次女宁国公主……”群臣心中一沉,没想到皇上竟然直接下中旨,根本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中旨,皇权特许。百官同意能执行,百官反对也能执行,天子不容质疑。“皇上三思啊。”圣旨刚念完,一个御史言官就立即出班,哭诉道,“皇上,万万不可封王啊!”朱元璋冷笑:“有何不可?”许青冷眼斜睨,暗骂这御史蠢货,只是封王,又没说给藩地,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没看一众尚书、侍郎,都皱眉捋须,静观其变吗?你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