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军心大乱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敌我双方的士气。士气高昂着越战越勇，所向睥睨。士气低糜者，未战先怯，自乱阵脚。华夏历史悠悠岁月，有无数以少胜多的战争被传为经典，究其原因，都是以士气获胜。而李昊眼前一幕，就是士气论最完美的阐述。突厥五万雄兵，被李昊一次次重创，士气本就衰弱到了极点。此刻更是身陷马蹄谷绝境，退路被堵。周遭被李家军包围，无数箭矢雷石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就连名震突厥的将领娑图珞都被李昊一击毙命。突厥大军士气彻底崩溃，军心涣散，无法在组织起像样的攻势，面对李家军的汹涌冲杀，沦为待宰羔羊。最后这一战，李家军赢得无比轻松。日落西山之时，数万突厥大军尸横遍地，填满了整个马蹄谷。李家军人人浴血，仿若死神。在最后一个突厥人倒下的瞬间，李家军的战士们共同举起手中兵器，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以一万人的兵力，力败突厥五万大军。这等以少胜多的战役，必定会成为后世传颂的经典。这一刻，曾经沦为笑柄的灵辉军，已然成为了传说。“庄主，我们赢了！”黑蛋等人快步跑到李昊身边，兴奋的冲他喊道。灵辉军的将士们也纷纷停止了欢呼，目光齐聚在李昊身上，不约而同的等待李昊这位英雄将领的发言。李昊微微一笑，心中虽然激动，却还是保持着一名主将的从容冷静。“力挫强敌，无惧无畏，大家做的很好！不过今日之战并不是结束，将士们尚不可松懈！凉州方向还有十万突厥人占据着我们的土地，等我们将这群侵略者彻底赶出国门，本王与诸君共庆灵辉军大胜！”“谨遵王爷号令！”万人奇呼，声动九霄。将士们听了李昊的话，立刻收起了胜利的喜悦，开始做善后工作。“黑蛋，张奇，成玉！”李昊坐在一旁休息，开口唤来几位心腹将领。“庄主！”“大军连日鏖战，已经很疲惫了，必须趁赶往凉州这段时间恢复元气，在这段时间里，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黑蛋神采奕奕的拍了拍胸脯：“庄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黑蛋保证完成任务！”“我预计会在五日后感到凉州城下，与老秦老程他们前后包夹，把凉州城中的突厥士兵包围起来，这五天里，我要你们将灵辉军大败突厥五万雄师的消息传遍整个凉州！”李昊神色肃穆得说道。“是庄主！”黑蛋甚至没有问原因，立刻转身去办。三人各自领着自己的骑兵队伍，不顾疲惫，径直冲入夜色之中。三日后，凉州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颉利可汗愤怒的拍案而起，王者威严如猛虎呼啸，摄人心魄。传令官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三日前，娑图珞将军率领的五万大军被灵辉军彻底击溃，五万将士无一幸免，全军覆没！”“全……全军覆没！”颉利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脸色苍白，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打死都想不到，整整五万突厥精锐士兵，竟然在几天时间，就被一直孤军深入的游兵彻底击溃。突厥群臣更是慌了神，心中莫名的出现了这么一句话：“莫非那李昊真如传闻里说的一样，是天神下凡？”“报！城下唐军突然士气振奋，秦叔宝上前叫阵，已经连斩我方五员大将！”又一名传信兵跑了进来。颉利几乎快要晕过去了，真是祸不单行呀！看来一直屯兵城下的唐军已经得知了突厥大败的消息，开始上门寻衅了，突厥这边本就已经快要崩溃的士气更加岌岌可危了。凉州本是链接大唐和沙洲的交通要道，突厥人攻陷了凉州城，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可如今时移世易，沙洲境内的突厥人已经被李昊带兵一扫而光，凉州城反倒成了一座孤岛。“可汗，我们还是撤退吧!”一名突厥将领彻底失去了战意，战战兢兢的劝道。李昊一万兵力，几日内便将五倍与他的突厥雄兵杀了个片角不留，此等战力何人能敌？如今李昊在突厥主力背后，若他包围过来，与秦叔宝所率领的唐军形成前后包夹之势，突厥人想跑都跑不掉了。“你竟然说出此等扰乱军心之言，来人给我将他拖下去斩首示众！”颉利可汗暴怒而起，大声吼道。几名护卫立刻上前，把那个建议退兵的将领拖了下去。其实面对此等困局，如果可以走，颉利又何尝不想走呢？只是兵败的消息刚刚传到，突厥将士的士气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若这个时候他这个可汗也下达撤退命令，军队士气将会瞬间崩溃。届时一看到他们撤兵，驻扎在凉州城下的唐军肯定会出来追杀。所谓兵败如山倒，若他逃了，这凉州城中十万突厥精兵，有几个可以活着回到突厥？身为汗王，越是危机时刻越不能乱了阵脚，只要他还在，突厥的俄军心就不会彻底涣散。凉州以西百里外，李昊正带着灵辉军大部队朝凉州方向赶去。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即便是步兵阵营也能借此机会休养生息。远处一骑绝尘而来，飒爽英姿令人目眩，正是宇文成玉。“庄主，我军大胜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凉州。秦叔宝将军也依计率兵进攻，突厥大军军心涣散！”“很好！”李昊用力握了握拳头。不枉当年花了那么大心思组建李家庄的情报网，关键时刻还真派上了用场，仅仅只花了三天，就已经将灵辉军大胜的消息传遍了四海。“突厥汗王有何反应？”“秦将军神勇，一举斩杀数名突厥大将，如今突厥汗王紧闭城门，不在应战。”“仅此而已，他们没有逃走？”“暂时还没有动静。”李昊暗暗点了点头，不愧是一国之君，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如今突厥军队士气虽败，但终归还是占据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唐朝这边兵力尚不足突厥的一半，想依靠这点儿兵力攻下凉州城，简直比登天还难。“只能另想办法了！”李昊叹了一口气，“沙洲境内的宣传力度在大一些，若突厥汗王死守不出，我们这点儿人根本不够看，有必要起势了！”“是，庄主！”宇文成玉听懂了李昊的意思，立刻策马而去。灵辉军虽大胜一场，但自身也首创不轻，一万灵辉军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了。这点儿兵力去了凉州，还不得被突厥蛮兵一波击溃？必须多找些人来壮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