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突袭

张罗辅提议，可以让他领兵冲锋，清军在北门兵力并不多，可以打北门清军一个措手不及，这倒是个好主意，聆敬阳问张罗辅，北门有多少清军军队？张罗辅回答他，北门有两百余人，看起来都是包衣，只要速战速决，消灭这些包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聆敬阳也觉得有戏，在汉儿庄，他和李如风，张罗辅三人就轻轻松松干掉十多个包衣，想来这些包衣应该战斗力不强。他同意张罗辅偷袭北门包衣，不料朱由检却说道：“不可，这清军向来阴险，怎么会在百门放两百个小兵让我们砍杀，其中一定有诈，张部总，还是稍安勿躁。”张罗辅正准备去杀敌，突然听到有人反对，狞着脸扭头一看，竟然是朱由检，顿时，脸上不快和心里愤怒都烟消云散，聆敬阳怕朱由检暴露，说道：“冷庞，就你话多，还不滚回去看着粮草，莫要宵小之辈想投降清军，把粮草烧了。”朱由检无趣离去，聆敬阳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清军没有理由在北门送上两百多个包衣，或许包衣后面真的有伏兵？“去北门看看，要是包衣后面有清军伏兵，咱们这点人真就是给他们包饺子。”聆敬阳带上众将领来到北门城墙，一眼望去，两百多个包衣无精打采坐在地上，有的在烤火，有的在聊天，还有的在一起抱摔打斗，一副视城中大顺军无物的姿态。张罗辅越看越不满，恨不得现在就出城，给这些包衣来一顿长枪如林的进攻.“扛把子，打吧，我们还有四十多匹马，会骑马全部拉出来冲出去一顿砍，砍完就撤回，说不定还能抢回来一些粮草武器弹药。”李如风也支持张罗辅进攻计划，并且请求加入到战斗中，聆敬阳看着城外包衣，看起来很是散漫，可越是散漫，就越不正常，在他印象中，清军是一只军事制度森明，高效运转的军事组织，其核心就是军队，并以此形成八旗制度，怎么会任由包衣在城外如此散漫呢？他问道：“其他城门有多少清军？”全铁风和铁如冷回答他，东门有五百多清军，西门有三百余人，其中有包衣，披甲人，还有铠甲鲜明的八旗兵，随后董大器告诉他，南门清军更多。聆敬阳听完以后，嘴角一笑，说道：“咱们不打北门清军，就打东门鞑子。”其他人纷纷露出不可思议面容，心想掌旗莫非疯了，打不过南门清军也就算了，咋还挑选东门，这个比较多的清军进攻呢？“清军狡诈多端，南门清军多，咱们打不过，不能硬拼，北门那两百多包衣，或许是幌子，又或许是真包衣，可东门这五百多人，绝对有一大部分是包衣，咱们就打东门清军，每一道城墙留二十个战士，其余人跟我一起冲出去。”众将领听着聆敬阳“谬论”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组成突击队，李如风和张罗辅领四十骑兵为开路先锋，全铁风，贴如风各领兵一百，从左右两侧夹击。聆敬阳，老馒头，董大器带领两百步兵跟在骑兵后面砍杀，聆敬阳给众人军令是杀一通就撤回，不要追击，也不要恋战，要抢在其他清军支援之前，带着战利品和俘虏车回城。冷如铁和全铁风两人也是豁出去，之前在蓟镇，几乎不敢和清军野战，这大顺军咋就这么猛，敢偷袭清军，还敢和清军野战，俩人带着部下在东门集结，不一会儿，聆敬阳也带着人马赶来，最后是张罗辅和李如风，两人牵着战马来到东门，他们来的晚一些，是因为在马蹄上榜上厚厚的布条。天色暗淡下来以后，东门悄无声息打开，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出城以后，左右两侧士兵迅速散开，从左右两侧夹击清军。东门清军大多是包衣，只有数十个披甲人，至于八旗兵则是一个没有，真正八旗兵都假扮成包衣，在北门引诱大顺军进攻。这是干达突然想出来的妙计，他不想在三屯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浪费兵力，就让八旗兵换上包衣衣服，在北门各种散漫，可谁曾想聆敬阳不按常理出牌，带着部队进攻东门的包衣。清军的包衣是一群衣不蔽体可怜人，大多是被清军从关内掠夺而来的明人，侥幸没有被折磨死，沦为清军包衣，平时给清军耕种，干着繁重体力活，战争期间还要作为炮灰，给八旗兵陷阵，这些包衣在东门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他们有的人耳朵比较灵敏，听到黑暗中细小的声音传来，刚想呼唤同伴一起听，就被大顺军骑兵马刀带走生命，张罗辅和李如风两人带领的骑兵先锋威力很大，一个生突，将最前面包衣冲的七零八落，包衣队伍顿时出现混乱。聆敬阳带着两百多士兵紧随其后，手起刀落，杀得包衣天滚带爬往后面跑，往后跑的包衣，被骑兵砍，往两侧跑的包衣，被全铁风，冷如铁带人守个正着，一阵刀光剑影，包衣被杀得血流成河，少数披甲人被乱兵裹在其中，发挥不出应有战斗力，也被迫往后方撤退。东门遭到大顺军突击，其他三门清军军队纷纷来支援，聆敬阳见好就收，高声喊道，撤，快撤。众将士迅速捡起地上可以带回去的战利品，骑兵还赶着一群包衣往城里跑，跑得慢的，往两侧跑的，一刀下去，砍得这些包衣俘虏很不得多生两条腿，跑进三屯营给大顺军当俘虏。大顺军不恋战，迅速撤退，让清军合围企图落空，撤回城中以后，聆敬阳很满意今晚突袭，至少杀死一半包衣，负伤的包衣只会是更多，还俘虏二十多个包衣。至于抢回来的粮草，够众人吃上一天，包衣使用武器非常简陋，捡回来武器大多也是锈迹斑斑铁刀，长矛类武器，宝贵的火器等武器没能够缴获，不过取得这么大战果，全军军心大振，聆敬阳下令嘉奖全军，每人发放五把糙米，要知道这年头银子和粮草就是硬通货。没有银子可以去抢，没有粮草，就算是有银子，也不知道上哪里买去，发放糙米这个奖励，可把将士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