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军营门口执勤的部队,是老馒头等直属部队,老馒头看着范宏火顶着小辫子,心里就有火,可将军也不过是在戏耍此人,只好装作是很热情的样子,确定范宏火没有携带武器,带范宏火进入军营,将范宏火带到聆敬阳面前,聆敬阳故作惊喜看着范宏火。“范掌柜,两天不见,你去哪里发财了?”范宏火也是商场老狐狸,皮笑肉不笑和聆敬阳道:“聆将军,小的这些天在想应该怎么给聆将军贺喜?”聆敬阳故作惊讶,问他为什么要贺喜?“聆将军,主子前些天去大同城,给将军还有诸位将领求来蔚州总官兵,和蔚州副将,参将等,今晚小的在家中炖了只山羊,还有美酒,邀请诸位将军聚一聚,诸位也认识一下,以后可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啊。”聆敬阳看着范宏火这幅精明皮囊,越是笑的欢,就越是笑里藏刀,他和范宏火说道:“准了,本将军今晚带全军都尉以上将领,和你们痛个痛快,不要喝得没酒,到时候老子可要用马尿灌死你。”好好好,范宏火一口气说了三个好,他现在就回去准备饭菜,等待聆敬阳和其他将领参加今晚宴会。他走后,聆敬阳立马召来慕容屠和方小眼,两人来到以后,聆敬阳给二人下令。“慕容,你部兵马下午出城,去城外郊区看看有没有从其他地方来的叛军,如有,就撤回来,莫要和叛军发生争斗,没有发现叛军,要在天黑前撤回广灵城,要是觉得力量不够,让炮营和你们一起行动。”慕容屠不明白聆敬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带着亲兵往城外而去,聆敬阳又和方小眼说道:“小眼,在范宏火家附近可有闲杂人等?”方小眼想了一会,和聆敬阳说道:“小人眼拙,这些天范宏火家中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仍旧是每天都有人来人往。”聆敬阳有些迷糊,这范宏火邀请他和全军将军去吃饭,这绝对有阴谋,只是这阴谋之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不到范宏火和雅思哈残忍到消灭所有城内所有大顺军。为了全军将士性命,他召来冷如铁和王牧。两人到来以后,聆敬阳将范宏火邀请全军将领去吃饭的事情和两人说,冷如铁第一时间提出反对意见,这些投靠建奴的狗东西,肯定是想一举消灭所有石营将领,以此来吃掉石营,他请求聆敬阳不要去。王牧却捋着胡须,和聆敬阳沉声说道:“聆将军,下官以为这范宏火背后的人不简单,将军一定和他见面,但不要去他范宏火家中,而是就在咱们将军府,军营,哪怕是下官所在的官府,都可以见一见这个主子。”他也担心聆敬阳去范宏火家中,会遭到刺杀,聆敬阳点点头,和冷如铁道:“你去安排一下,就说我今晚邀请诸位弟兄去范宏火家中做客,你,李如风,张罗辅,王恩都一起去,每人各带一百步兵,要是范家不让你们进去,不用请示,灭了范家。”冷如铁一开始还真以为聆敬阳不听他的,执意要去,可后面这些话让他喜笑颜开,立马屁颠屁颠去布置兵马。王牧有些看不懂聆敬阳,此人又要投降清军,可怎么又如此仇视清军呢,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屠杀范家。“将军,下官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聆敬阳懒洋洋的,让他赶紧说。“将军虽然是大顺军,和大明朝是生死对头,可将军毕竟也是我华夏子民,真就真心给建奴做奴才,以后学建奴语,习建奴俗?”他说完以后,就抱着寻思的态度,等着聆敬阳给他个痛快。“王牧,你不也投了建奴吗?”王牧很是羞愧:“我那是被迫的。”“我这是按计划行事,王知县,我看你也是个人才,只要跟着我,我别的不敢说,至少不会让关外铁骑践踏中原。”这话说得王牧内心一颤,他不敢相信看着聆敬阳,聆敬阳又说道:“我大顺和大明一脉相承,你要是心有百姓,就老老实实帮助我军出谋划策,恢复农桑,驱逐外敌。”王牧眉头紧锁,下一秒,突然给聆敬阳跪下。“聆将军,大厦将倾,你就是这独木,我王牧也要做你的一颗铆钉,还请将军成全。”“今晚你在城内负责维持秩序,不管有多大打斗,你都要保护好全城百姓性命。”王牧严肃的点点头,聆敬阳让他下去,一人躺在椅子上休息,文鸳鸯体贴给他泡上一壶茶,他品着茶叶,等待慕容屠的回信。慕容屠在得到军令以后,匆忙带领部下出城,但是他没有走多远,而是带着部队在广灵城附近打转转,一路走一路高喊,让在郊区潜伏的牛光天和杨义蔚吓得不轻。都以为全军被大顺军发现,可这些大顺军在城外转了一圈,就回去了。在一千多步兵掩护下,慕容屠和蒋泰等数十个骑兵,突然策马往城郊冲去,一口气冲到牛光天等叛军所在的郊区。这里是城外唯一可以潜伏数千将士的树林,但是其他地方慕容屠也让骑兵去看一看。慕容屠冷冷看着树林,和里面高声吼道:“里面的弟兄,可否出来一叙?”牛光天一看是慕容屠,不由得瞪大眼睛,想出去和慕容屠说会话,杨义蔚一把拉住胳膊:“牛光天,你不要命了,你这个千总,还不都是这些大顺军所赐,还想和他们拉家常吗?”在杨义蔚的劝说下,牛光天忍着不说话,可是慕容屠却并没有离去,继续吼道:“再不出来,我们可要炮轰这一片地方。”说完以后,他和蒋泰下令:“让炮营在这里拉练。”蒋泰装模作样,骑着马往城内赶去,在城内,王承恩还领着炮营进行拉练,因为他在昨晚晚上就和全城都尉说了,炮营今天要在城外拉练,有想一起操练的,可以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