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数百人来到城下,看着林尔乐部下把城内支持清军的绿营兵尸体扔下来,和林尔乐部下竖起大拇指。“林尔乐的兵,好样的。”林尔乐正在城内追杀其他残余清军势力,在城内和清军战斗中,林尔乐全力发挥,麾下将士也晓得,不把城内清兵剁了,等清军主力部队回来,他们这些人都要人头掉地。于是越战越勇,将城内清军彻底击溃,林尔乐虽然击败大部分清军,却没有彻底歼灭残余清军势力,他不太敢打开城门迎接大顺军进城,要是城内有残余势力刺杀大顺军将领,那还不如不投降呢?聆敬阳在城外也不急,等到其他部队都返回以后,林尔乐也终于在城内开辟一片没有残余清军的区域,这时,他打开城门迎接聆敬阳,和麾下大顺军进城。他和聆敬阳表示,城内仍然有数百清军残余,请聆将军和诸位将领在这里歇息,不等他继续说话,聆敬阳命令直属部队加入到城内作战,和林尔乐部队在城内围剿清军残余势力。得到大顺军支援,不断有支持清军的绿营兵被拖出来斩首,到了下午,城内清军残余部队全部被消灭,王牧也领着四大家族,还有范宏火等人来到城内。清军虽然被击败,可还是有不少清军逃出去,这些清兵肯定会去威远卫和博洛汇合,带领博洛杀回大同城。或许博洛就在回援的路上,虽然大顺军彻底攻占大同城,聆敬阳并没有胜利冲昏头脑,下令各部兵马进入城防,其中万里云部驻守城东,张罗辅部驻守城北,大顺军将士不敢怠慢,在各级将领的带领下,再一次进入战斗状态。聆敬阳也重重赏赐林尔乐,给林尔乐五千两银子,提拔其为右威武将军,仍旧统领本部兵马。这个任命让其他大顺军将士着实眼红,右威武将军仅次于左威武将军,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右威武将军比不过其他都尉,因为聆敬阳让林尔乐仍旧统领本部兵马,他的那些本部兵马都是些乌合之众,和其他各部兵马有着质的距离。聆敬阳在大同城内看到城内数万百姓,和林尔乐说道:“疏散这些百姓,就说清军即将杀来,让他们赶紧出城。”林尔乐忙领着部队去疏散百姓,而城内又发生一件事情,范宏火领着四大家族,还有王牧等数十个官吏来到城内一座府邸,这是他堂哥范广进的府邸。范广进也是清军铁杆,清军战败后,范广进带着家人躲在地窖,突然地窖大门被人从上面拔出来,有人把火把往下面一照,看见范广进和家人惨白的脸色。“堂哥,你还城内啊?”范宏火和王牧说道:“此人就是范广进,也是大同城城内清军秘密情报站。”王牧连忙下令,将范广进等人全部拖出来。范广进看着范宏火辫子剪掉,大惊失色。“范宏火,你……投了顺贼,就不怕死吗?”“死你个头,我看你就要死了。”王牧在一旁作势,怒斥范广进投降建奴:“范广进,吾乃大同府广灵县知县王牧,尔等是我明人商贾,却吃里扒外,为建奴卖命,来人啊,拖出去斩首示众,全家充军。”范广进听说要被砍头,吓得屎尿齐迸,跪在地上祈求活命,范宏火和他阴阴说道:“想活命,还不孝敬孝敬诸位大人。”范广进迷糊一会,连忙和王牧说道:“老爷,饶命啊,小的知道清军,不,建奴在城里辎重,这就给老爷带路,把建奴武器弹药送给诸位老爷,只求老爷饶小的一家老小性命啊。”王牧冷冷看着他,把头抬了抬,范广进赶紧弯着腰,带领众人去城内一间仓库,仓库隐蔽在城中很不起眼的巷子中,如果不是范广进引路,其他人想要找到这里,需要数天时间,而数天时间后,博洛早就领着主力部队杀回大同城,那时候大顺军不是在作战,就是撤出大同城。仓库大门打开以后,王牧惊呆了,里面满满精良的铠甲,武器,还有海量的粮草,范广进和王牧说起这些辎重,都是清军从关外送给姜瓖的,目的就是让姜瓖彻底倒向清军。这可让众人着实乐了一把,王牧让范宏火有请聆敬阳,聆敬阳还在城内布置防守,城中缺乏火炮,全城只有炮营带来的二十门火炮,没有重型火炮,在防守中,会被拥有强大火炮的敌军集中轰炸,大量有生力量死在炮击之下,聆敬阳在城中转了一圈,哪怕是八旗兵军营,都没有看到一门火炮。想来这些火炮都被博洛带去攻打威远卫了,这时,范宏火小跑过来,和聆敬阳说道:“将军,喜事啊,王知县在城内找到建奴仓库,里面都是海量辎重啊。”他领着聆敬阳来到仓库,王牧早就带着人在仓库里面转悠,看到聆敬阳过来,兴奋跑上前和聆敬阳贺喜,这仓库里有五万石粮草,一千五百副铠甲,火铳九百杆,火药一百箱,长枪长矛可以装备十个石营部队。”聆敬阳不停地点点头,问道:“有没有火炮啊?”王牧倒还真没有在意有没有火炮,作为一个文官,他脑海里都是粮草,只要有粮草,就可以聚揽百姓,招兵买马,他和下属说道:“都去看看,有没有火炮?”众人在仓库里转悠一圈,没有看到火炮,只有火铳和火药,聆敬阳和王牧说道:“王知县,大同府可有能力铸造火炮?”王牧想了一会,摇摇头,和聆敬阳说起明军军事制度,为了防止火炮技术泄密,历朝皇上不允许边军自行铸造大炮,只能由工部的军器局,火药局生产火器。数十年前,边镇作战激烈,尤其是辽东战事,朝廷制作火炮不能满足边境战事,朝廷也默许地方大规模仿造火器,有的边阵开始仿造武器,最有名的是戚继光在蓟镇制造的虎蹲砲、石砲、鸟嘴铳、火箭、飞刀、飞箭等武器,但是有能力铸造重型火炮的边阵,仍旧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