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容屠这句话,聆敬阳才酣然睡去,聆敬阳睡着了,整个部队却仍然在运转,白墩带来的一千兵马隔在石营和大同兵之间。姜瓖看着白墩带来一千右营兵马,身强体壮,他的部队在一口气打了两场战役后,也都身心俱疲,没有继续作战能力。他和姜让说道:“赶紧去把建奴军营的粮草,武器抢过来,莫要都被大顺军抢走了。”姜让带着数百人赶去清军军营,恰巧,牛光天也在这里,他也领数百士兵在这里抢清军物资,虽然清军红夷大炮等重武器在撤退前被毁坏,但是粮草器械还是有不少。姜让以前还是牛光天上司,看着牛光天跟着大顺军厮混,倒也没有指责牛光天,毕竟自己也是数次投降,而是和他说道:“你我两家瓜分建奴辎重,可好?”牛光天早就瞧不起姜家兄弟反复横跳,却苦于实力不够,哪怕是现在在大顺军,兵力也不足以和姜家开战,姜让这么一说,他反而欣然接受,于是两家军队开开心心把清军军营物资分了。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支万余人大军成品字形向着太原府前进,李如风部打前哨,姜瑄在前进途中,带着少量兵马回到姜瓖军中,重新成为姜瓖麾下副总兵。众人对此到也无多大意见,倒是聆敬阳还在昏迷之中,姜瑄离开后,大顺军中也有一人有黯然离去念头,那就是董大器。他发现他在大顺军中,仿佛是另类,不管是李如风,张罗辅,冷如铁,还是后来慕容屠,牛光天,他们都成为聆敬阳心腹,他却被挡在核心之外,要不是白璐水的到来,他已经跟着白鸣鹤去大同城。李如风也不晓得朱由检,倒是老馒头在大军出城之前,告诉他这件事情,李如风一开始不理解,后来听着老馒头说起朱由检就是聆将军一颗棋子,他才恍然大悟,精神焕发带着骑兵营往太原府冲去。一万多人从上午起程,第二天中午前锋部队抵达朔州,这里是大同府和太原府交界的城池,因为战乱,早就是荒无人烟,李如风率领骑兵营进入朔县,城里只有数百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百姓,看见大顺军进城,这些百姓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疯狂扑上来,请求大顺军给他们一条活路。这些百姓,大多是骨瘦如柴的青年男子,看到这些男子,李如风突然想起,他们不可能没有亲属,或许在城里还有其他百姓,他和这群青年人说道:“我乃大顺军……”说到一把,他突然想起他们现在是举着大明军旗,不能再继续举着大顺军旗号,于是他又说道:“我们是朝廷大军,前去光复太原府,还有口气的,想活下去的,就跟着我们去打太原府建奴,打下太原城,有吃有喝,还有银子。”他以为这些饥民会轰然叫好跟着他一起走,可一听说打清军,数百饥民一哄而散,李如风脸上很尴尬。王洪不怀好意来到他身边,说道:“都尉,你这热脸.贴那啥?”被部将嘲讽,李如风倒也不生气,他性格豁达,和王洪说道:“滚滚滚,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好点的房子,今晚大军在这里过夜,让聆将军也好好歇息。”接到命令后,王洪带着部下在城内走来走去,在城西找到一座客栈,还有一座大院子,两个地方都不错,他让部下在两个地方放哨,不料姜瑄也带着部队赶来,进入朔县后,李如风和他商议,大顺军驻守城西,大同兵驻守城东,姜瑄觉得可行,两拨人马还算客气,各自在辖区内驻守,并没有因为之前作战而拔刀相向。可姜瑄一个部将千总看中那间在城西院子,院子非常气派,以为这里面有很多金银财宝,见姜瑄在城北驱散饥民,带着二十多个士兵来到院子门口,和士兵说道:“这院子气派啊,给老子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吗?”大同兵见大顺军人不多,就一哄而上,在门口放哨的两个骑兵营士兵,提着武器上前,不让他们进去,大同兵二话不说,两个骑兵营士兵打的遍体鳞伤,战马都被抢走。两个骑兵拖着受伤身体来到客栈,和在这里布置防守的王洪汇报,他们被大同兵打了。王洪脑子瞬间爆炸,大吼一声:“不怕死的,跟老子上。”附近士兵纷纷提着武器赶来,不一会儿,就聚拢一百多骑兵,全部骑着马冲向那间院子。此时,大同兵正在院子里面打砸,哪晓得大顺军包围院子,王洪一脚踹开大门,带着士兵打进去,大同兵被这一踹,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一百多大顺军冲进来,连忙捡起武器,准备和大顺军拼命。王洪大手一挥,一百多大顺军骑兵抬起长弓,这可把大同兵吓坏了,姜瑄的部将更是上前赔笑脸。“这位将军,误会误会,大家都是友军啊,莫要窝里横。”还没有说完,王洪一个光打过去,将他打出去一米多远,然后又是一脚,打的他不敢还手,王洪越打越兴奋,让你打我的兵,让你抢我们的院子,老子今天让你尝一尝铁拳的厉害。足足揍了数十拳头,王洪才总算是出口气,让大同兵赶紧滚,大同兵赶紧抬着被揍得和猪头一样的千总,低着头去城东,回到城东,恰好姜瑄带着亲兵回来,看见部将被人打成这个卵样,愤怒问道:“谁打的?”士兵们添油加醋,说是千总被大顺军无端殴打,要不是他们冒死将千总抢回来,千总早就被大顺军打死了,越输越离谱,可姜瑄却惨笑一声。下一秒,大手一挥,给老子打,说着带着全城部队赶往城西,要和大顺军要个说法,李如风还不晓得王洪和大同兵爆发冲突,等他接到大同兵集结向着城西冲来,姜瑄已经领着部队杀来。李如风不明就里,上前和姜瑄说道:“姜将军,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