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改旗易帜（十）

“李将军，你的人不讲理啊，竟然殴打我部将领，这口气老子咽不下。”两拨人马顿时剑拔弩张，王洪也带着人赶来，看见姜瑄，开口说道：“姜总兵，你也好意思，是你的人殴打我部哨兵在先，怎么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姜瑄把眼光往刚才说话士兵看了一眼，几个士兵顿时往后退缩一点，姜瑄立马晓得这些士兵在糊弄他，他正准备和李如风之前，在城外的哨兵突然高声呼喊。“清兵来袭，清兵来袭。”清军突然来袭，让李如风和额姜瑄放下敌意，飞快带领部队去城外布防。李如风经过这段时间战斗，成长很快，他明明是把斥候放到朔县附近十公里外，都没有发现清军影子，怎么这才多久，又突然有清军突袭呢？他突然想起，下午看到的那群青壮年，虽然看起骨瘦如柴，可细细一想，这么多青年人怎么可能没有被清军和绿营拉壮丁？一定是那些青壮，不是清军细作就是清军伪装，李如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二管，和王洪说道：“城内不便施展骑兵冲锋，你带人冲出去，和聆将军汇报，其他人和我顶住。”城外，一千多清军猛攻朔县，李如风领着部队在城西死战不退，城市另一头，姜瑄带着一百多亲兵在城东和清军死战。进攻朔县的清军是太原府宁武卫援军，城内青壮那是他们斥候骑兵，他们早就看到有大顺军往太原郡本来，于是在牛录哈黟带领下，三百八旗兵，七八绿营兵，提前一步赶往朔县，让少部分看起来瘦弱绿营兵在城内伪装，他领着在其他人在城外潜伏。当他看到城内大顺军和另外一只绿营兵像是要火拼，立即带上部队进攻朔县，和城内部队消灭大顺军，可李如风和姜瑄并没有爆发战斗，反而在他的进攻下握手言和。骑兵营和姜瑄兵马有五百余人，骑兵在城内施展不开，只能和清军进行步战，清军攻入城内，大顺军不能阻挡，姜瑄的部队更是一盘沙，瞬间被一波流带走。姜瑄见打不过，只好带着十多个亲兵来到李如风军中，请求李如风保护，李如风和他说道：“你的人咋就打没了？”“我哪晓得那些草包，咋变得的这么不入？”两人见清军已经包围朔县，只好带着部队死战，等待主力部队来救援。姜姜瑄看李如风部下都是骑兵，却进行步战，不禁骂李如风脑子笨，不是有战马吗，咋不冲出去啊？“怎么冲，你看看清军在道路尽头都用拒马桩堵住，还没有冲过去，就会被清军打成筛子。”清军还真的早就在朔县放置大量拒马桩，又熟悉朔县地形，把大顺军围住以后，短时间在城内各条道路放下之前放好的数百个拒马桩，迫使大顺军放弃擅长骑战，用最不擅长步战和他们战斗。大顺军在城内艰难地抵抗，好不容易清军两次进攻，清军久攻不下，开始用火攻，大量燃烧的火把扔向大顺军，李如风看着火把扔进来，很多士兵被烟熏的眼睛都睁不开，最外面驻守的士兵早就被烧死或被杀死。觉得不能都死在这里，和姜瑄说道：“我掩护你，你冲出去，带兵回来给老子报仇。”李如成这么说，是因为他曾经是大明边军，在和姜瓖等大同兵一起战斗中，唤醒曾经那一份荣耀，姜瑄有些出神，这李如风怎么让他冲出去，他和李如风说道：“还没到死的时候，顶住，我兄长姜让一直在我军后面，最多两个时辰就可以赶到。”因为火势太大，清军都不得不等火势小一点在进攻，在这个空隙，李如风和姜瑄说道：“姜总兵，我曾经是也是大明九边边兵，也和你们一样，投降大顺军，哦，对了，那时候还叫闯军。”姜瑄耸耸肩膀，和他露出一个无所谓表情，李如风继续和他掰扯：“我一个小兵投降大顺军，从一个哨总到现在都尉，如果还在边军，不是被皇帝调到关外送给建奴砍头，就是死于闯军乱刀之下，你说是不？”姜瑄看着比他高一头的李如风，骂道：“李如风，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和老子说这些干啥，给老子打退清军，回头我请你吃饭。”“好，要是活下来，我俩把酒言欢。”李如风的内心还是仰慕姜瑄兄弟，都是总兵级别将领，在他还是一个小兵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仰望那些高高在上将领，如今和曾经仰慕者一起作战，哪怕是死，也算是不辱此生。清军火攻继续发挥作用，大顺军损失过半，部下开始请求护送李如风突围，给骑兵营保留种子，李如风把生的希望让给麾下将士，还有姜瑄，和部下说道：“护着姜总兵撤退，我掩护你们。”部下没有答应他，强行拉着一起撤退，可清军人数多，八旗兵有冲在前面，大顺军数次突围都被击败，就剩下李如风等百余人，被清军围在一条巷子里面，李如风和姜瑄惨笑一声，到：“姜总兵，实在是对不住了，让你和我们一起死。”姜瑄也是把手中大刀紧紧握住，和李如风说道：“别扯那些，杀吧。”清军端着武器杀上来，两军狠狠杀在一起，大顺军一开始还能抵挡，战斗一番后，大顺军逐渐落入下风，可清军后劲并没有跟上来。在清军后面出现一只军队，是姜让带来的援军两千，他在距离朔县还有五里路，碰到从城里冲出来的王洪等人，王洪也不管姜让是不是大顺军，和他说起有清军围攻朔县，请求姜让速速救援。姜让一开始懒得搭理，可立马想到弟弟姜瑄也在城内，连忙带着部队赶往朔县，终于赶到战场，清军见大顺军有援军，两军打斗一番，觉得不能灭掉援军，很快放弃猎物，迅速撤走。姜让领着部队进入朔县，看到姜瑄又和大顺军混到一起，脸上很不高兴，来到李如风等人面前，怒斥姜瑄：“姜瑄，还不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