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乐,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样这汾州生意怏然啊?”林尔乐谦虚和聆敬阳表示,这都是举手之劳,不过是家族搬迁到汾州,还有其他各地家族听说汾州安定,也带着家族来汾州定居,一来二去,汾州人口就多起来了。林尔乐说的很是惬意,可这背后确实有惊天的力量,尤其是各大世家,拥有最宝贵的人力资源和广袤的土地,能够将这些力量收为己用,实力将会成倍增长。聆敬阳还捏不准林尔乐是否要以汾州为大本营发展,又或者是各大世家以为汾州安定,都窝在汾州定居,这显然不适合整个山西的恢复,他和林尔乐说道:“你在汾州着实大材小用,我在朝廷给你谋个好位子,还请林同知走马赴任。”林尔乐还真的不愿意在汾州这个小地方,各大世家也不愿意窝在汾州,都想去起死回生的朝廷分一杯羹,至少可以获得一官半职,至于清军,还是大顺军,确实是有可能在一次打来,他们也不在意,谁打来了,就投降谁,有个一官半职去大清和大顺,都能混的更好。当然这些林尔乐不知道,聆敬阳也是一知半解,林尔乐和聆敬阳拱手说道:“都督,下官还是想去一线和建奴厮杀。”林尔乐天生的好战分子,不想在汾州,想去朝廷为官,却是一个武官,这让聆敬阳心里泛起一丝是不一样的味道,林尔乐离开汾州,家族力量也会跟着去朝廷所在地翼城,这是好事。可林尔乐又重新用有一只兵马,这又是兵家大忌,聆敬阳麾下已经有贺珍这部兵马游离在体系之外,再来一个林尔乐,怕是会失去部分军队的控制权。聆敬阳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鼓励林尔乐为国杀敌,至于什么时候让林尔乐回到军队,那就是猴年马月的时候了。他继续接见汾州大小官员,这些官员也都知道聆敬阳是朝廷执牛耳者,在山西只有姜瓖可以和聆敬阳分庭对抗。纷纷拍马屁,马匹都是忽悠人的,可聆敬阳还是听得心花怒放,什么朝廷栋梁,大明肱骨之臣,更有甚者说出聆敬阳是大明重见日月领军者。马屁是越来越热乎,可这些人也厚猴精猴精的,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劝聆敬阳自立,也没有支持聆敬阳自成一系,聆敬阳很清醒,这些人背后的力量是张罗辅,有张罗辅在,汾州的大小官员就不敢抛弃朝廷,去拥护新的统治者。众人一番吹捧后,聆敬阳也有些麻木了,张罗辅见聆敬阳有些厌恶,连忙邀请聆敬阳去餐厅用餐。张罗辅在汾州一门心思操练兵马,生活很是朴素,聆敬阳来到汾州后,他也费尽心思招待聆敬阳,林尔乐从家里给他带来不少山珍海味,他让伙夫都给炖了,聆敬阳看着桌面上的美味佳肴,也晓得这是张罗辅一番心意。又看到桌子上的主食,还是一盘窝窝头,想来张罗辅也是尽心尽力,没有责骂张罗辅浪费,和聆敬阳一起用餐的是汾州六品以上官员,众人依次坐下后,聆敬阳端起酒杯,和张罗辅等人说道:“这杯酒敬诸位在汾州兢兢业业,复兴大明,干了。”说完,聆敬阳一口闷,火辣辣的烧酒穿过食道,他强忍着辛辣味,和众人晃了晃酒杯,众人也都端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聆敬阳没有在宴会上摆谱,更没有在宴会上耍五军都督威风,而是在和谐友好氛围中饮酒作乐,因为不善饮酒,他只是浅尝一杯酒,就在宴会上听汾州官员介绍风土人情,还有治下百姓民生等。宴会结束时,很多人喝的醉醺醺,聆敬阳让张罗辅把这些送回去人,张罗辅早就给聆敬阳一间大院子,岳令领着亲兵队在这里警戒,一切有可能伤害聆敬阳的物件和闲杂人等都被驱逐。聆敬阳在张罗辅陪同下来到大院子,聆敬阳和张罗辅说道:“张罗辅,在汾州可还习惯?”张罗辅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说动:“大人,这汾州并非久留之地啊?”汾州在山西中部,看起来很安全,可张罗辅区说出汾州并非久留之地,勾起聆敬阳好奇心。“哦,莫非这汾州时百战之地?”“非也非也,这汾州在山西中部,不管是建奴,还是大顺军,想要攻破汾州,都要攻破汾州附近州县,至少在其他各部没有被击败前,汾州还是可以活下去的。”聆敬阳眯起眼睛,问张罗辅为什么认为汾州并非我军久留之地呢?张罗辅突然像换了一个人,用有些强硬的语气和聆敬阳说道:“大人,想要有作为,就不能在被大顺军和建奴夹在中间,要冲出去,不管是江南,还是中原,都比窝在山西强。”聆敬阳也不想窝在山西,但他还是决定考验张罗辅进取心。“你认为要去哪儿?”张罗辅心直口快,和聆敬阳吐露心声,大军应该往南,把江北扔给建奴和大顺军,让两者撕咬,明军躲在江南积蓄力量,就像是明太祖,在江南经营多年,等有实力在北伐统一全国。张罗辅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可聆敬阳并不认同,他问张罗辅可知道江南局势?张罗辅满不在乎说道:“不就是福王为天子吗?”“你这脑子,哼哼。”聆敬阳这两声哼哼让张罗辅心情有些压抑,聆敬阳见他表情有些愤怒,说道:“福王不过是个傀儡,就像是我们这位陛下,没兵没权,没有你我,怎么够起死回生?”“福王为天子,能召天下兵马北伐,这是福王为君有力表现。”“福建郑芝龙可听调遣?”张罗辅被聆敬阳这当头一问,有些惊愕,最后是摇摇头不能言语,聆敬阳又问他浙江的鲁王自成一系,他和麾下势力可曾服过福王?张罗辅不说话,聆敬阳又说起左良玉,拥兵数十万,和大顺军在湖广地区对峙,也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