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阴谋（八）

“我让士兵护送你们回去，回去后保境安民，切莫在欺压百姓。”可灵石县还有其他两县城的数十个官员不敢离开军营，在他们军营里被督军使殴打，最多一点皮外伤，去军营外，可是要被杀啊。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军营，聆敬阳想起李如风和他说的话，觉得这其中有巨大的势力，可以左右平阳府和崇祯朝廷。一个官员颤颤巍巍站起来，和聆敬阳哭诉道：“聆都督，你好人做到底，就让我们在汾西县住下，这时候回去，怕是要被人在路途中杀死啊。”聆敬阳感觉毛骨悚然，竟然在他辖区还有一只强大的势力，让官员感到害怕，他提高音调问道：“是什么人，让你们如此畏惧？”很多官员不敢吱声，聆敬阳见这群人关键时刻又不说话，气得拔出腰刀，虚空一刀，吓得他们往后退了一大步。“都是哑巴吗？赶紧给老子说，不说现在就去死。”不得不说，在大刀面前，大部分人还是很温顺，聆敬阳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聆敬阳用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解这些官员惧怕什么？他们并不怕王牧，李如风和石铁，而是在他们辖区内，尤其是县城附近的乡村，有一股势力煽动百姓聚众闹事，并且还往广袤乡村散播谣言。很多官员无故遭到殴打偷袭，有的官吏在家里睡觉，第二天醒来，门口竟有一堆血淋淋动物内脏。平阳府刚刚光复，朝廷在地方上实力还很弱小，很多官员带着衙役，驱散少数试图煽动百姓的泼皮无赖，可接下来这些官员竟然被暗杀。很多官员几乎想逃离辖区，而这一次王牧主导的肃敌，又给这群人机会，他们收买泼皮无赖，在各县军营大门口，痛骂当地官员欺压百姓，这也让嫉恶如仇的李如风几乎落入圈套，也是他下令把三地官员都被绑了，然后砍头。好在王牧很冷静，救了这三地官员性命，聆敬阳瞬间想到是扶桑人的搞的鬼，也只有这群人才会这样做。他和其中一个官员说道：“有多少这样的泼皮无赖？”“不多，这些人也就是能在县城煽动泼皮无赖，实力并不强，可各县没有军士啊，要是每个县都有数百军士，泼皮无赖早就被杀得干干净净。”聆敬阳听后，也是无语，他兵力不多，没有多少士兵去地方维持治安，他和这些官员说道：“你们还能够认出那些人吗？”一个江浙来山西为官的官员站出来，和聆敬阳说道：“大人，这些人口不像是我明人，倒像是海外蛮夷学中原官话的变种口音。”他这么说，聆敬阳可以肯定平阳府有扶桑细作，扶桑人阴魂不散，王铁刀和老馒头没有彻底歼灭扶桑细作。因为官员不愿离去，聆敬阳只好让他们在军营里继续休息，并且再三下令不得出军营一步。时李如风也赶回来，他率领督军使在城外游弋，他和聆敬阳汇报军情。“都督，叛军人数不多，只有千余人，以我军实力，可以一战。”聆敬阳不同意开战，和李如风说道：“不可，这些叛军是受到小人蛊惑，我军轻易开战，最后得利还不是清军和其他势力？”李如风问他。“那我们应该怎么打？”“放他们进城，在城内解除武装，将其吸收为铁拳军团将士。”李如风带着聆敬阳命令，去城内找到石铁，把聆敬阳军令传达给石铁，石铁带着铁拳军团将士在城内进行布防。铁拳军团士兵在城内来回奔跑，城内数百大顺军也都在城西集结完毕，他们混在老百姓中，却人人手持短刀，看着一个中年汉子，等待中年汉子下达突袭明军。中年汉子在白天看到大明五军都督面庞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人太像他以前的一个部下，一个部将问道：“都尉，弟兄们准备好了，要不要杀这群狗官？”张顺摇摇头，和部将下令：“城外有明军往这里而来，或许明军会自己人打自己人，我们在城内静观其变，等他们狗咬狗，死得干干净净，兵不血刃夺城。”数百大顺军在城西静默，在城东也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在这里备战，为首一人头绑着绷带，用很生硬的明语和部下下令。“诸君，扶桑帝国武运长久，今日攻破汾西县，城内妇孺，吃的用的，诸君尽情享用。”一百多扶桑武士和伪军士兵点头低声回应——嗨。平阳府的扶桑间谍在十天前得到情报，各地武装力量到汾西县集结，刺杀在此地的明军五军都督府。扶桑人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在山西的势力，数月前被一个叫聆敬阳的明军将领重创，不仅损失大部分中高级扶桑细作，还损失不少伪军和秘密基地。这个仇必须要爆，在华夏大地的扶桑特高课下达必杀令，一定要杀死聆敬阳，尤其是得到聆敬阳发已经成为明廷的五军都督后，在务必杀掉聆敬阳后，还增加搅乱崇祯朝廷内政的任务。城内暗流涌动，城外叛军步步逼近。聆敬阳在城内坐镇指挥，他不惧怕扶桑人，因为他也有王牌，那就是曾经扶桑细作梅少佐，现在是他的亲兵，他一直把梅少佐当成对抗扶桑人的秘密武器，不管去哪，他都会带着梅少佐一起去，还和岳令打招呼，要秘密保护梅少佐。去汾州前，他也带着梅少佐一起去，梅少佐已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亲兵，风俗习惯也都是标准的明人汉子。预备军团叛乱那天晚上，岳令把亲兵分成两支队伍，一只护送聆敬阳突围，一只掩护聆敬阳突围。梅少佐也在护送聆敬阳撤退队伍里，和亲兵一起拼死护送聆敬阳撤退，最终掩护撤退得亲兵队伍全部战死。护送聆敬阳突围的亲兵队伍大部分是骑兵，小部分亲兵战死，大部分亲兵和聆敬阳逃出生天，梅少佐也跟着一起撤回到汾西县。聆敬阳在李如风去城外执行斥候任务时，特意从铁拳军团挑选二十名士兵，暗中命令梅少佐带着这些士兵，伪装成避难百姓，去城内打听扶桑人情报。梅少佐在军中沉寂很久，作为聆敬阳亲兵，他没有很多表现机会，这一次他铆足劲，要让聆敬阳刮目相看，可以提拔他为一个小将领。他先是在城南转了一圈，这里大多是妇孺老幼，没有扶桑人味道，百姓大多也是面目表情看着他，他觉得城南没有扶桑人影子，又去城北，城北都是铁拳军团将士在布防，这里不可能又扶桑细作。此时他也有些累了，决定在天黑前去城东和城西看看，是先去城东呢，还是去城西呢？梅少佐思来想去，看到天边夕阳西下，决定先去城西看看，他带着三五个士兵，端着破碗在城东晃来晃去，几个人的影子早就被张顺等人看到，部将请示张顺，要不要杀掉这几个一看就是明军细作的人？张顺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的部将脑瓜子嗡嗡的。部将捂着脸颊，不敢说话，张顺下令部下把武器藏起来，然后也懒懒散散躺在地上烤火，梅少佐把自己当成明人，可他曾经也是一个优秀的特工，在城西转了一下后，就感觉到城西氛围有些诡异，其中有少数大顺军将士演技略显低劣，被他看到短刀，还有常年征战士兵眼中那种杀气。他不作声色，带着士兵去城东，此时天色已晚，梅少佐来到城东，城东的扶桑武装力量进入静默状态，梅少佐让士兵每五十米分散站岗，他一人在城东晃悠。因为他打扮成乞丐，城东的百姓和扶桑人都没有人看他，梅少佐也可以在城东尽情地游走，走了一圈，没有看到扶桑人影子。他以为汾西县没有扶桑人势力，就准备回去汇报城西可能有不名武装力量，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声炮响，竟是叛军杀到城下。叛军将领是预备军团的守备熊三，他领兵一千从汾州杀入平阳府，平阳府各地几乎没有守备力量，他得以一路上攻占数个州县，打到汾西县时，发现汾西县百姓比其他州县的人要多，于是他以为汾西县十个难啃的骨头。于是在城外架炮，向着城内就是一顿轰炸，叛军火炮力量很渺小，只有二十多门虎蹲炮，其中一半以上火炮还是从仓库里拖出来的老旧火炮，对城墙没有任何破坏力，可轰隆隆炮响能够震撼人心。一轮发射以后，叛军将领在城下高声疾呼，他们是奉天子之令，消灭叛军首脑聆敬阳及其党羽，令汾西县守军打开城门，迎接官军入城。城内，铁拳军团士兵做好埋伏，石铁下令打开城门，熊三瞪大眼睛，看来是他想错了，以为汾西县守备力量比较强，现在看来汾西县也是一座空城。石铁带着两个士兵从城门口走出来，和他高声回应道：“末将汾西县把总，不知是朝廷天兵，末将已把城内聆贼任命官员绑了，请天兵入城光复大明。”熊三和部下一甩头，数百叛军往城内走去，石铁也弯着腰引领叛军进城，熊三多个心眼，他要等部下彻底占领城池后，才进城享受胜利果实。一半以上叛军进城，从北门进城，进城后，在城门口两侧看到数百名铁拳军团士兵齐刷刷跪在地上，像是在等待叛军接受他们的投降，让进城的叛军很是惬意。李如风和聆敬阳在北门东西两侧，聆敬阳看到城外仍然有数百叛军没有就进城，就知道这些叛军是不会进城，和一个把总点了点头，把总猛地敲响一面锣，声音在傍晚响彻天空。北门突然被铁拳军团士兵死死关上，北门城内的两侧铁拳军团士兵齐刷刷站起来，用弓弩瞄准进城的数百叛军。突如其来的突袭，让城内叛军士兵出现慌乱，熊三意识到城内有诈，连忙下令进攻，数百叛军根本没有能力攻下汾西县。聆敬阳让李如风负责防守城墙，他亲自来到城下，和叛军士兵厚道：“我是五军都督聆敬阳，曾经与诸位在小松山和清军血战，诸位一定是受到奸人蒙蔽，不如调转马头，和我一起进城勤王？”叛军士兵都听说过聆敬阳的大名，可他们已经被灌输聆敬阳是国贼念头，聆敬阳三言两语很难说服他们，聆敬阳见叛军没有动静，和石铁点点头。石铁高呼：“瞄准。”数百弓弩，火铳再一次抬起，叛军士兵不投降，将会被火铳，弓弩打得血花四溅。在弓弩和火铳面前，大部分叛军有投降念头，聆敬阳也是时候说道：“诸位不是投降，而是和我一起光复朝廷，驱逐建奴，建立不朽之功。”城外叛军人数不多，也没有攻城武器，还没有冲到城下，就被射杀数十人，叛军攻城不利，死伤数十人后被李如风轻轻松松打退。见损失这么多部下，熊三决定撤回去，引更多兵马围攻汾西县，李如风见城外叛军遁去，和城内叛军高声呼喊，敌军撤退了，退了。熊三抛弃城内同伴，城内叛军孤立无援，终于放下武器投降，就在这时，突然有弓箭从东侧射来，射死数十个叛军士兵。城内叛军都决定投降了，见被杀死数十人，以为聆敬阳出尔反尔，顿时不顾被射杀危险，往铁拳军团杀去。铁拳军团见叛军杀来，连忙放箭和开火，一通齐射后，打死不少叛军，然后两军短兵相接，叛军恨铁拳军团无情，铁拳军团则是莫名其妙和叛军交战，两军杀得血流成河。聆敬阳以为是铁拳军团士兵不受控制，在城墙上大骂，是谁放的箭？没有人回答他，城下厮杀进入到最激烈时，聆敬阳没有杀入战场，在城墙上观战，太想看到是哪些铁拳军团士兵不执行命令，擅自射杀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