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只好暂时放弃追杀扶桑人,梅少佐请示他,那些伪军是杀了还是放了?“杀了,你去把这些伪军一个个宰了。”聆敬阳痛恨伪军,一群数典忘祖的种群,能杀多少就杀多少。俩人继续吃饭,李如风带着西门竹前来,聆敬阳看到西门竹,大喜,连忙站起来,来到西门竹面前,果真是西门竹。忙说道:“西门竹,是你?其他人呢?”西门竹脸上表情很尴尬,但他还是和聆敬阳勇敢地说起,他已投降朝廷,但他愿意为聆敬阳在朝廷蛰伏。还没有说下去,梅少佐冲上来,又是一拳头,打的西门竹眼泪哗哗直流。西门竹给聆敬阳跪下。“都督,我没有做对不起诸位的事啊,我是率先投向,可也是我投降,都督府其他人才没有被杀害。”聆敬阳猛地一把拉住要继续殴打西门竹的梅少佐,和他说道:“还有哪些人被叛贼俘虏?”“金大手,米盛光,王堡等人,至于在各地驻守的官吏,基本上也都投降了。”聆敬阳没有听到白璐水和文鸳鸯,忙问道:“白姑娘和文姑娘呢?”“小人不知啊,叛军冲进城,王堡想去都督府带上我等撤退,还没有到都督府,叛军几乎占领全城,王堡带兵去冲击皇宫,被叛军突袭俘虏,我等也被叛贼俘虏。”聆敬阳让西门竹继续说关于翼城的往事,西门竹告诉他,王堡等俘虏被送到姜瑄军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瑄和牛光天也被剥夺兵权。一日内爆发两场兵变,陛下和张罗辅在翼城得到更多兵马,但也和姜瓖交恶。说到这里,聆敬阳想起数天前姜让来汾西县,商洽投奔弘光朝廷,竟是因为他们也不被朱由检信任,心想这个朱由检还真是沉不住气,还没有过河就开始拆桥。“都督,小人前些天奉命去沁州劝降贺珍,可贺珍却暴打小人一顿,还表示不肯与张罗辅为伍,送给小人一匹快马和干粮,暗示小人来汾西县拜见大人。”“好好好,你有心了,你暂且回去,继续在朝廷潜伏,以后会有的你用武之地。”为了让西门竹能够更好潜伏,不被崇祯朝廷那帮人怀疑,聆敬阳让李如风现在就送西门竹回去。西门竹突然不太想回去,他和聆敬阳请愿留在汾西县,为聆敬阳进行户籍管理工作。聆敬阳好奇他刚才还为信心倍增,要去朝廷为他蛰伏,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西门竹很是厌恶说道:“我实在是不想见到陛下,他在翼城和大顺军,清军交好,还想吞并沁州,河南府,庆远府三地兵马,想来陛下应该是把进攻重心,放在占领河南的弘光朝廷兵马,小人不想跟着他们内讧,请求回到大人左右。”聆敬阳早就让人赶往怀庆府和河南府,令在王铁刀部,老馒头部在两地继续驻守,尤其不要和朝廷兵马冲突,但也没有让这两部兵马撤回到汾西县。不是他不想和两部兵马汇合,而是汾西县粮草和土地养活不了这么多兵马,只要这两只兵马还忠诚于他,就可以牵制猪油和张罗辅的军队。他用强硬语气要求西门竹回去,并且告诉他,一定要在朝廷往上爬,获取更多绝密情报,比在汾西县管理人口要有用得多。西门竹不敢违抗聆敬阳命令,在李如风护送下,一步三回头往翼城奔去。他走后,聆敬阳心里都是白璐水和文鸳鸯,他知道王堡,米盛光,金大手等部下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也想到朱由检还是没有成熟,好不容易兵变成功,却又和姜瓖交恶。现在要做的是和贺珍取得联系,同时也要和大顺军搞好关系。就在他想怎么和大顺军接洽时,李过率领数百骑兵冲到汾西城下,因为李如风护送西门去翼城,在汾西县各地督军使没有能力阻挡李过兵临城下。李过来到汾西城,聆敬阳早就接到情报,下令坚壁清野,同时调动城内精锐部队,准备用弓弩和火铳射杀来犯之敌。他在城墙上看到城下数百骑兵,从装扮和旗帜上看,像是大顺军队伍,他和石铁点点头,石铁在城墙上高声问候城下骑兵。“城下的弟兄们,是否路过我汾西县?”李过在城下回应他。“我乃大顺军制将军李过,特来和聆敬阳都督叙叙旧。”来的人竟然是李过,聆敬阳内心很不是滋味,李过待他不薄,可他转眼间就拥护朱由检复位,说他是大顺军叛贼一点也不为过。“不知是李将军远道而来,城外风大水冷,还请李将军和诸位弟兄到城内烤火。”聆敬阳下令打开城门,迎接李过和部下入城,李过也不惧怕城内有诈,带着部下摇摇晃晃进入到汾西县城。聆敬阳早就在城门口等待李过,两人见面后,就像是好久不见的老友,亲切而又热情。聆敬阳牵过李过的战马,和他说道:“李将军,身体可好?”“好着呢,你呢?”聆敬阳表示挺好的,在汾西县练兵,把建奴逐出关外。李过本想讽刺聆敬阳被人阴了,但想想还是忍下来,作为一军主将没有必要在口头上争个输赢,况且建奴肆虐中原,再不联合起来,恐怕要被建奴一个一个消灭。两人从城门口来到军营,聆敬阳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战时,他喜欢把行营设在军营,而不是在城内某个间屋里面,只有和将士们在一起,才能够更了解到部队状态。两人进入到军营,李过看到军营数百青壮扛着木质的刀枪剑棒在操练,他有些明白聆敬阳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和聆敬阳说道:“聆都督,汾西县军械不足否?”聆敬阳军中不缺少武器,让新兵用木头武器操练,是因为天寒地冻,很多兵器容易折断,他刚想说军中物资充足,李过开口表示可以支援聆敬阳一千把环首刀,还有长枪长矛五百杆。武器不多,却足以让聆敬阳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