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和贺珍笑了笑,道:“贺珍,你的好意,朕心领了。”他知道这一次不会有聆敬阳,带着他从大顺军中溜出来,清军进城以后,也会第一个干掉他,他和群臣说道:“诸位,真要是清军破城,尔等皆可离去,这翼城就由朕来守护。”城外,又传来炮声,这是清军开始攻城前的试炮,朱由检脑海里都是去年三月,大顺军攻破近京城的那一晚,只不过那时候,京城贵勋几乎抛弃他,军队也抛弃他,就剩下王承恩陪着他。好在此时还有一群文武大臣陪着他,这一年多他成熟了很多,不再那么刚愎自用,也不再像个孩子一样轻信他人。或许,他的大明行将就木,他万念俱灰,仿佛看到清军破城而入,人群中一个官员站出来,朱由检一看,只西门竹,这个人是聆敬阳心腹,后来张罗辅发动兵变,他是为数不多从聆敬阳投奔到朝廷的官员。他和西门竹说道:“西门侍郎,你要还跟着聆敬阳,或许不用死在这里。”西门竹却决然说道:“陛下,城内还有数十万军民,远远没有到死去活来地步,只要陛下坚持下去,就会有活下去希望,那建奴久攻不下城池,也会浮躁,也会粮草不济,只要陛下还在,这天下就还有希望。”朱由检内心莫名涌起一股豪迈,站起来仰天大笑。“好一个朕还在,天下就还有希望。”“报,陛下,建奴强攻北门,北门守军抵挡不住,白公公请求陛下增援。”朱由检听到白公公这个名字,也是一阵恍惚,他突然想起来,他又做一件对不起聆敬阳的事情,那就是张罗辅发动兵变,叛军攻入翼城,将聆敬阳势力全部堵在都督府。城内叛军也在剿灭聆敬阳势力,这个白墩卖主求荣,竟然把主子白璐水送给他。朱由检对白璐水,这个大顺军将领的女儿并没有好感,总感觉这个女子刁蛮,不像是知书达礼大家闺秀,可他突然想到他的皇子好像都不在人世间,他需要继承人,恰好白璐水被白墩送上门来。他清晰地想起想起那一天,白墩一脸谄媚,把白璐水和万晴两个女人绑了送给他,他还看到白璐水的双眼都是热泪。白璐水的小脑瓜子想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城内突然自己人打自己人,聆敬阳都督府也被叛军围攻,白墩平日对她客客气气,今日像是一头饿狼,将她和万晴绑了,送给陛下。朱由检看着他她哭得梨花带雨,在这一刻,她不在是那个和文鸳鸯争风吃醋的刁蛮小女人,也不是咋咋呼呼的蛮女人,好像是一个被同伴欺负后,孤独无助的可怜孩子。朱由检心化了,他和王承恩使个眼色,王承恩会意,在白璐水后脑勺狠狠一下,白璐水登时昏死过去。带着几个士兵把白璐水抬到房间。朱由检一直在门外等候,不一会热,王承恩从房间里出来,和朱由检说道:“陛下,仍是完璧之身。”朱由检长长呼口气,突然看着白墩,阴阴说道:“白墩?”白墩赶忙弯着腰,和朱由检说道:“陛下,小人白墩,特来给陛下送来贺礼。”“好,朕任命你为西厂提督,来人啊,赏白提督。”白墩心里美滋滋,今天张罗辅发动叛乱,他很想霸占白璐水,可是突然听到城内叛军疯狂捕杀聆敬阳部下,在想就算是霸占白璐水,恐怕也要被叛军杀,不如把白璐水卖了,或许还能混得更好。他被朱由检任命为西厂提督,还在想西门提督是多大的官,王承恩突然来到他后面,和他说道:“白公公,请!”白墩以为他听错了,他是白墩,不是白公公。“王公公,我是白墩啊,不是白公公。”两个士兵已经把他架起来,王承恩皮笑肉不笑说:“西厂提督只有黄门有资格担任,还请白公公稍后忍着点。”“啊,不要啊,不要哇……”白墩终于明白了,他要被净身,他可不想被净身,他还要找女人开荤呢,身体扭来扭去,可两个士兵比他高一头,将他死死摁住,然后将他扔进地窖里,等朱由检在翼城恢复朝廷,六部等各部门后,王承恩也找到刀子匠,给白墩切了那玩意儿。不过朱由检说话算话,切了白墩后,任命他为西厂提督,白墩被净身后,像是失魂了一样,可当西厂提督官服和玉带送上来后,他眼睛一亮,穿上衣服,带着几个太监走马上任。只有白璐水成为朱由检后宫新主人,白璐水宁死不从,朱由检倒也没有强迫她,而是告诉她,只要从了朕,就放了聆敬阳一条生路。白璐水哭着鼻子,骂他是个小人,聆敬阳拼死拼活,那样为了他,为了大明,可他却这样对聆敬阳,她红着眼睛,湿着鼻子吓唬朱由检,聆敬阳马上就会回来救她,要是敢碰她,就不得好死。听着这些幼稚的话,朱由检感到很好笑,他没有强行霸占白璐水,而是让太监好好伺候她,同时也让人潜入到灵石县,获取聆敬阳的一切情报。而他故意对外放风,说要迎娶一个平民女子,来试探聆敬阳,聆敬阳确实如他所料,欲提兵进攻翼城,可却被王承恩忽悠过去,直到从灵石县传回情报,聆敬阳和一个叫做文鸳鸯的小家碧玉睡到一起,并且在城内还有一个府邸,用于两人居住。朱由检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告诉白璐水,白璐水听到以后,几近晕厥,她哭红了眼,等心上人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可却等来心上人和文鸳鸯在一起,白璐水几乎死去,仿佛她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她不吃饭不喝水,也不说话,万晴看她几乎就要活不下去,冒死求见朱由检,请求陛下救她一命,朱由检也被她感动,觉得自己过于卑鄙无耻,在无霸占白璐水之心。可白璐水却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