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增援（四）

聆敬阳在白天也做了一些准备，令王牧组织好粮草和辎重，又和李过等大顺军将领商议今晚就去增援宁化城。当李如风送来还有数万清军后，聆敬阳立马下令全军出发增援宁化城。王牧问聆敬阳谁来防守宁武关，聆敬阳从来没有防守宁武关的念头，他相信在朔县的清军不会蠢到分兵占领宁武关，给大顺军分而破之的机会。“王大人，城内百姓足以防守，等我们回来。”但为了让城内军民安心，他还是令王堡率领半个直属部队在关内防守，他带上张顺部，李如风部，石铁部，还有半个直属军队，全军六千支援宁化城。李过也率领全军和他一起去宁化城，大军轻装前进，但是一万多人部队，也要两天时间才能够抵达宁城，好在当天傍晚清军援军并没有抵达宁化城，而是在宁化城往南一个空地扎营。第二天天亮后，围城的五千清军开始攻城，清军以为宁化城内明军不过千余人，却并不知道宁化城竟然有一支明军炮兵部队。老馒头被任命为炮营总兵后，在宁武关操练炮兵，一些不愿意为明军效力，想回到清军那里的炮手，全部被砍了脑袋，剩下的炮手要么死心塌地跟着明军，要门就是想跑也不敢跑，老馒头为了稀释炮手，特意去都督府找到王承允，请求王承允给他介绍一些曾经是炮兵的将士。到了都督府，却没有看到王承允，一问才知道，王承允半个月前就去各地招揽部下，老馒头只好去找其他都事，问他们要来一些资料，又和聆敬阳打报告，请求从各军之中挑选炮手，聆敬阳大方同意他的请求。就这样老馒头又在各军之中，找到一百多曾经是炮术的士兵，又新招收两百多愿意成为炮手的青壮，极大程度稀释俘虏的清军炮手，他带着二十门红衣大炮，还有五十门虎蹲炮等中小型火炮，在高鼎部护送下抵达宁化城。城外清军过于轻视城内明军，援军又在后方，攻城前还特意集结成方阵，在城下显赫武力，老馒头在城墙上看着清军愚蠢的行为，和高鼎露出大黄牙。高鼎看得心里直嘀咕，这老馒头改名黄馒头得了，老馒头在清军游行示威到**时，一声令下，在城垛后面的炮手迅速把红衣大炮往前推，虎蹲炮炮手掀开盖在上面的红布。在各级炮总指挥下，炮手迅速装填弹药，然后点燃引线，向着清军开炮。城下清军只听到一声声巨响，然后炮弹在清军十个方阵中开花，清军被炸得鬼哭狼嚎，明军发射完火炮后，立即开始新的装填，准备持续性给清军打击。清军将领被明军这一顿炮火揍得傻了吧唧，一个八旗佐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军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红衣大炮呢？高鼎看着城下清军死的死，伤的伤，清军第一次攻城还没有开始，就被明军用火炮带走不少将士性命，阵型也被火炮轰的不成样子，高鼎下令打开城门，带着全军将士往清军杀去。同时城墙上的明军又开始第二次发射，这一次是轰炸清军军营，炸得清军东倒西歪，又被高鼎率部冲锋，五千清军顿时被突得七零八落，清军佐领见势不妙，带着部队就撤，明军猛追猛打，一战歼灭两千多清军，还俘虏了一百多清兵。高鼎赶着俘虏往城内走，突然听城墙上猛敲锣鼓，往回一看，清军援军杀来，立马带着部下往城内奔跑，很多清军俘虏从人群中往回跑，等高鼎撤回到城内，有一半俘虏跑了回去，气得高鼎要斩杀剩下俘虏。老馒头没有让他滥杀俘虏，将士兵把俘虏推到城墙上，和城下清军高喊，敢攻城就宰了这些俘虏，结果不用老馒头下手，城下清军用火炮和弓箭，打死这些俘虏，还炸伤数十个明军士兵。清军残忍让老馒头为之咂舌。下午，清军终于开始攻城，攻城前清军试图劝降明军，因为他们从平阳一路杀来，劝降了数座城池，每一座城池投降后，都被屠戮得干净。老馒头没有口头上回应清军劝降，却用火炮回应清军，清军劝降不成，开始强攻，宁化城城墙并不高大，清军人多势众，在付出数百人伤亡后，很轻易就攻上城墙，和明军短兵交接，高鼎和老馒头费尽全力，终于打退清军第一次攻城，却也损失近五分之一兵力。清军退下去后，在傍晚时又发起一次强攻，这一次仍然没有破城，却带走明军四分之一的兵力，清军上下对攻破宁化城很有信心，城内明军士气衰落到极点。城内有两百多降兵开始下贱，聚集起来准备打开东门投降清军，半夜，叛军突袭东门，老馒头带着包衣军在城门口驻守，他和包衣们吼道：“剁了这群贱种。”包衣们也发出怒吼，举着武器和叛军杀成一团，高鼎带着部下支援老馒头，一通砍杀，终于消灭叛军，城外清军见城内作乱，也发起强攻。却被老馒头布置在城墙上的炮手，用红衣大炮轰了回去，清军为了报复，也用大炮轰炸城墙，炸死不少明军炮手和炸毁数门火炮。清军没有想到在宁化城越大强劲对手，他们奉阿济格命令，去消灭翼城意外的平阳府各地明军，然后继续往北和在朔县的多铎部取得联系，这也是多尔衮要求阿济格这么去做，阿济格令这支军队北上太原府，打通和朔县通道。这支清军一路上横扫明军和大小州县，还烧杀掠夺不少金银，可没有想到在宁化城被明军挡住去路，清军大小将领围坐在一起，商议明日破城后，怎么瓜分城内百姓，以及虐杀城内的明军俘虏。当天夜里，李如风再一次抵达宁化县境内，见宁化城还在高鼎和老馒头手中，让部下赶回去和聆敬阳汇报，他继续获取清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