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南下汝宁府（一）

他和老馒头点点头，老馒头立马打开城门，李如风则是和其他家将领说起万里云，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聆敬阳一直耿耿于怀万里云离去，在他心中万里云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将领，不像是周远，只擅长于长袖，又比如其他将领，只会猛打猛冲，军中最缺乏万里云者等角色。万里云见城门打开，也不怕城内有埋伏，带着部下进入到长葛城，到达城内后，聆敬阳带着一群部将和他见面，众将领听说万里云以前是战友，对他敌意降低，李如风和老馒头更是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和李如风，老馒头抱拳说道：“李如风，老馒头，好久不见啊。”李如风对他当年离去，也不舒服，故意顶他。“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还好还活着。”万里云也晓得李如风气话，没有生气，聆敬阳来到他面前，和他说道：“别杵着，快到城内来歇息。”聆敬阳拉着万里云到昨日接待陈一刀的位置，众人又是一顿烤全羊，在烤全羊的时候，万里云和聆敬阳说起他这一路上战斗。当年他率部离去，重新回到大顺军，可大顺军在山西被清军击败，他被迫带着残兵败将往南撤退，可整个长江以北几乎被清军占领，南下通道被断绝。万里云不愿意投降清军，带着部下在河南各地作战，部队也从大顺军变成流寇，好在他不打家劫舍，而是突袭清军后勤，抢清军辎重维持军队活下去。五天前，他接到黑羊送来的信件，说是有明军大部队在长葛城，邀请在开封府境内的流寇发动对明军突袭，只要攻破长葛城，就能够获取过冬粮草。很多流寇跟着黑羊攻打长葛城，万里云没有跟着攻打长葛城，但在其他流寇去长葛城后，也率领部队来长葛城，在明军顶不住时候，在后背突袭流寇和黑羊。最后城内明军顶住流寇进攻，击败流寇主力部队，黑羊的部队也被击溃，他见名句你去生，决定第二天带着部队回去，可但天晚上黑羊带着扶桑武士在城外狙杀明军，他也终于知道城内的明军是聆敬阳统帅的部队。他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重新回到聆敬阳麾下，为了给聆敬阳投名状，他带人在树林里伏击黑羊，斩杀黑羊等残兵。他的一席话，让众人对他好感直线飙升，聆敬阳也欣慰这个老战友，没有做卖主求荣的龌龊事，他和万里云表示，要是缺粮，他可以给些粮草，让万里云部队可以过冬。万里云却挥挥手，和他说道：“我在河南各地偷袭清军，粮草够了。”因为他的部队人数并不多，只有一千余人，这一次带来一千多青壮，在开封府东部还有数百人留守老家。但是他在河南流动作战，对清军几乎没有威胁，他也不想再孤军作战，想回到大顺军，可大顺军远在陕西，就这么一只破烂军队几乎没有可能去陕西。他也不愿意投奔明军，至于大西军，更是死对头，完全不在他的选择以内。好在聆敬阳率部抵达开封府，看到聆敬阳在长葛城城墙上的军旗后，他决定带着部队加入聆敬阳。虽然他带着部队来投奔，可他也非常静明，他决定放弃独立，在吃烤全羊的时候，和聆敬阳还有其他将领宣布，以后他的军队由聆敬阳指挥。其实聆敬阳也害怕他模仿陈一刀，不仅没有自觉性，还在军中保持独立性，见万里云如此明事理，聆敬阳当即宣布任命他为前军都督，所部兵马和高鼎部合并为一军，高鼎继续担任前军先锋。高鼎本来是前军大将，虽然万里云部下都划入到前军，他上面又多了一个前军都督，表面上很不高兴。可内心兴奋的不得了，谁都晓得万里云这个前军都督是虚职，聆都督把万里云部队都变成前军，几乎在一夜之间完成前军重建。他站起来，故意黑着脸和万里云说道：“末将高鼎，拜见万都督。”万里云也装作傲慢样子，和他摆谱。“高将军，有礼了。”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聆敬阳有些想笑，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他又把军中文官武将和万里云介绍，大多数将领觉得万里云能回来，还这么明事理，确实是一个干大事的，只有贺珍汉流不止。他跟着聆敬阳从山西到河南，始终保持独立，还试图和聆敬阳平起平坐，他默默啃着羊腿，一言不发。聆敬阳今天心情超好，在长葛城得到陈一刀和万里云，又完成形式上统一，他突然想起陈一刀率部去许州城，“诸位，大后天就是大年，从今天开始，各部兵马安排城内外放哨，明日去许州城，在许州城过年。”吃完烤全羊，聆敬阳下令散会，他留下万里云，两人老友重逢，自然有好多话要说，万里云也有些后悔离开聆敬阳，如果一直跟着聆敬阳，或许不是这个没有实权的前军都督，而是地方实权派人物。聆敬阳没有责怪万里云当年离去，有些感动和他说道：“你能回来，真好。”万里云也是感慨乱世多离别，他也有些伤感，和聆敬阳吐露心声，他在河南和建奴作战，始终秉持聆敬阳的思路，没有偷袭官军，更没有和江南北伐明军起冲突。“哦，和我说说，江南明军战力怎样？”聆敬阳对江南明军并不了解，只晓得郑成功，黄得功等江南明军北伐，一开始取得很多胜利，最后却被清军击败。说起江南明军，万里云也是一脸可惜，和聆敬阳说道：“你不知道江南明军有多内讧，而他们中大部分军队却又是一群乌合之众。”江南明军被万里云说成乌合之众，聆敬阳并不认同，在他印象中，郑成功军队就是精锐中的精锐，怎么是一群乌合之众呢？万里云也意识到自己口气大，继续说道：“倒不是我说他们没有志向，而是各部兵马实力比不过清军，有些精锐部队，可以和清军抗衡，但大多数就是扛着破烂武器的杂牌兵，能够北上中原，山东，已是极限，清军主力回援，击败明军也是理所当然。”这倒是真的，江南明军在明军序列中属于三流部队，聆敬阳很好奇，北伐军是怎么失败和内讧？万里云简单明了回答他，江南明军一是没有统一指挥，各自为战，有鲁王军队，弘光系军队，还有福建隆武系军队，都在各打各的，跟着明军北伐的义军更是成为炮灰，打清军守备部队，还能够掰一掰手腕。清军主力部队从山西回援北直隶和山东，北伐军兵败如山倒，又没有统一指挥，被清军逐一击破，最厉害的郑成功部也被迫偶从海上撤走。整个江北只有山西，陕西有抗清军队，北直隶，山东几乎没有成建制抵抗清军的势力。这也是万里云想重新回到大顺军，他这只流寇性质部队对清军几乎没有威胁，要不是清军撤回到北直隶和山东，这点兵马早就被清军围剿。听完万里云的话，聆敬阳突然眯着眼睛，让万里云心里有些发毛，他可没有欺骗聆敬阳，怎么聆敬阳这副表情。聆敬阳并没有在看他，而是想起在江南的明军各势力，早就打成一锅粥吧？他要尽快南下湖广，但南下湖广，他需要更多人支持，他和万里云说道：“万里云，我让你做一个前军都督，是不是有些委屈啊？”“岂敢，我那么点兵马，能换一个前军都督，还是都督年当年并肩作战的友情，换作其他人，让我做一游击都觉得多了。”“万里云，不要和我这么见外，这一次你能回来，我也和你说说我军真实目的地，虽然现在在河南，但今后并不在河南立足，而是要去湖广，在湖广发展势力，然后全军西进四川，在四川找一块根据地，休养生息，等练兵完成后，出川争夺天下。”万里云摸着下巴说道：“一万多人的队伍，这么大费周折去湖广，再去四川，敢问都督在四川可有靠山？”聆敬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相信万里云回归，也就没有和他当外人，和万里云说道：“四川督师王应熊是我幕僚周远恩师，前不久已和王督师取得联系，王督师也同意给我军一块地盘，用来抵御大顺军和大西军威胁。”万里云听完以后，陷入到沉思，他听说过王应熊名字，但并不了解这个王督师，但他隐隐觉得聆敬阳率军去四川，不如留在湖广。“我以为大军应该在湖广驻守，而不是为了稳定，去四川寄人篱下。”聆敬阳满脑子都是找到一块可以休养生息的地盘，用来恢复军事实力，以及积蓄力量，可今天万里云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万里云，湖广可是四战之地，不仅仅要面对清军，还有江南明军，大顺军，大西军威胁，那里才是真正鱼龙混杂地带，在湖广驻军，岂不是要休战不已。”